“你不仅无知,而且还愚蠢蠢。你知道希特勒为什么让你跑来做这个代理市长吗?你以为是因为你的才能?告诉你,他是在排除异己,就等你犯错,给他除掉你的理由,当初的那巴塔事件里他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却做出了风魔之灵遗失的铺垫,现在北辰萱和南宫陌,就是他杀你的理由,谁知道风魔之灵是不是他拿的?”
福布朗尼感受到脖子间冰冷的气息,竟咽了一口唾沫。
沉寂一会,他弱弱的问:“我该怎么办?”
“逃!”
“逃?”,福布朗尼一脸惊异,对于他来说,逃是什么东西?要知道,即使是当初面对成群结队的魔族大军,他也不曾畏惧过,可如今却要因为害怕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而逃?
可是,自己真的不害怕吗?
怕。不知是不是因为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他现在居然真的害怕从世界上消失。
“往哪儿逃?怎么逃?逃到哪里能够躲过他?”,福布朗尼有些惊慌,他的语气不像是反问,更像是求助。
“逃到哪里都躲不过他,但是你在兰达尔,他有一千万种方法杀死你,可如果去了我的部落,投奔影尊大人,就可以得到与之一战的能力。”
“什么!?你要我加入你们的恶鬼联盟?”
“你别无他法!”,那人说话的同时,拐杖向前推了推,刚好将福布朗尼的脖子压陷。
福布朗尼:“我……我需要准备什么礼物?”
“哈哈。”,那人开心一笑道:“你唯一可以调动的东西!”
那人声音一落,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绝。他唯一可以调动的东西?指的应该是沉没在大西洋底的古老舰队吧?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胸口,那里有一道凹凸不平的印记,与生俱来,他只听母亲说过,那倒印记与另外一个印记结合,可以唤醒海洋深处一支强大的古代超级舰队。
那只是个传说,尽管是有证据的,却从来没人知道唤醒超级舰队的方式,并且他也从来没见过另一个印记。
等他回过神,屋里早已经空空荡荡,那个人走了,只剩他。
不行,他现在得抓紧时间,分秒必争,他清楚,希特勒在得知消息之后会立刻赶回,如果他没走掉,那么一切都完了。
他像一只狼狗一样扑向办公桌,在抽屉里胡乱翻出了一瓶茅台酒,他能够从兰达尔带走的就只有这瓶酒了。
……
-
日本大阪-
谁也想不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浓密森林里,会有这样一处古堡。
纯黑色的外观,古西欧风格,破落的表象。
高大的围墙里有长满荒草的庭院,以及掉了满地墙灰、被各种各样的树藤缠绕的黑色楼阁,高高悬挂的殿宇。
看起来荒废了上千年,一阵阵幽风吹拂,有几丝寒冷惊惧。
腐朽的大厅里中央摆着一张刻满雕文的石棺,石棺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也没有,心跳也没有。他俊逸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头发被烧得一片焦黑卷曲。
唯一在运动的,竟然是他身体内外贯穿的一缕缕浓郁的黑色烟雾,就好像巨大的尸虫缠绕。
旁边站着一袭黑色斗篷。
对,没错,确实是斗篷,整个斗篷包裹在一起,帽子之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的梦里,一片迷幻。
他出生在高原白雪的山峰峡谷之间,怪石嶙峋的角落夹缝里,冰层下的沼气燃着熊熊烈火,他就这样欲火而生。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有父母,他只认为他是火焰的孩子,生存在昆仑山高远的冰天雪地之间。
十三年时间,他独自一人游荡在人类无法生存的荒原绝地,伴随着长久的饥饿困苦,与各种凶兽虫怪展开殊死搏斗,无时无刻不伤痕累累。
这样的生活在某一天结束了。
那时,空气稀薄的天空卷起了黑色的浓烟,那浓烟萦环旋转、来回滚动。
那人披着黑色斗篷从浓烟中缓缓而来,手臂挥舞之间,天地色变……
……
“嗒嗒嗒!”
铺满腐朽树枝残叶的地板上响起急促又轻微的脚步声,行走的人不是体重很轻就是处于半浮空状态。
“噗通!”
那人轻轻而来,竟重重跪倒在地,同时将右手放在左胸前,然后弯腰行日本的武士礼。
“影尊大人,福布朗尼已经在离开兰达尔的路上。”
“很好。”,黑色斗篷说话了,声音嘶哑得让人浑身发抖,如同无数片金属在疯狂摩擦。“我需要去完成一件事,克莱德,你把西方烬看好。”
“是!”
黑色斗篷在一团黑雾中消失了,空旷破落的大厅里只剩下一条石棺,浑身创伤躺在石棺上的西方烬,还有静静伫立的克莱德。
克莱德轻轻移动到西方烬身边,伸出了一只黝黑而又腐烂了布满血管的手,粗大的血管里留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