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人加上去的,那两只眼睛我看着分明是人眼。”刘弋目光责备的看着连允,说:“我早就说过这里面有问题,在山脚下时我就劝你先退回去,看看情况在上山,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这才不到三个小时,死了三个人。”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连允收回枪,脸色很不好看。“我知道有危险,可我不得不上。现在已经有十多人遇害,这件事耽搁不得。身为警务人员,我不能退缩。”
说着他看向我,苦笑说:“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跟你分到一组的。可之所以点名要你协助,并不是因为我的私心。而是因为杜伟和赵晓光现在已经出现了心理问题,已经在停止治疗了,你现在是上次上山后唯一正常的人。”
“杜伟和赵晓光停止治疗?为什么?我上周见他们还是好好的呢?”我诧异极了,上周赵晓光还约我下周周末去吃饭,怎么这么几天就停止治疗呢。
他叹气说:“具体原因还没有查出来,现在他们的情况很糟糕,连人都不大认得了。若不是事情紧急,局里也不会成立专案组。我也不想把你们两个拖下水,可实在是没有办法。”
刘弋看着他,抿唇不语。
我消化了许久,原来让我参加专案组竟然是这个原因,之前我一直都误会连允了。
“不好,起雾了。”刘弋看着四周,说:“现在已经上来了,也就不再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先去集合点,平安度过今夜才是重要的。”
顺着刘弋的目光往四周一看,果然远处的树木已经有些模糊了。在我们刚刚说话的功夫,竟然起了雾。可我们不是处在幻像里么?
“刘弋,幻像里面可以起雾么?”我心情愈加沉重,这次的情况绝对要比上次还要凶险。
他目光微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语气凝重说:“可以,看来咱们今天碰见的这个绝对不简单。先是被炼化的树藤现在又可以幻像起雾,你们要小心些。”
连允跟我点头。
在往回走时,他们两个把我护在中间,三个人如临大敌一般,一刻都不敢松懈。我们安全的走到了汇合地点,而且其他的组员都已经平安的回来了。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遇见树藤,只是见起了雾,怕走丢了,这才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
简单的交流过后,连允说:“今晚就暂时在这里过夜吧,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听了之前连允那番话,刘弋也不再跟他对着干了。为了防止再有人被悄无声息的拖走,这次大家手上都绑着一条尼龙绳,只要一个人有动作,其他人都会知道。
只是,绳子刚刚绑好,意外就发生了。
一个长得十分高壮组员突然狠狠地掐住了旁边人的脖子,发出像是猫受惊后那种低吼,脊背弓着。
我离他很近,这边变故一生,绳子一紧。我直接被抻的往前,差点直接撞到他身上。
站定抬头,我心脏骤停,只见他大张着嘴,五指成抓,原本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现在看着却平添一种尖耳猴腮的感觉。
反应快的组员直接抽出军工刀砍断绳子,然后两个人上去要他拉开。可他竟然纹丝不动,双手紧紧地掐着那个人,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刘弋暗骂一声,从背包中拿出一把桃木剑,咬破手指在剑上划了几道,然后大喝一声,一剑打在他身上。
先前看起来力大无穷的那人竟然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直被掐着的那人竟然阴冷的笑了,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涨红。五指成抓,弓着背,眼珠乱转,最后目光定在刘弋身上,迈着碎步慢慢的向后退。
只听刘弋冷笑一声,说:“想走?连允,起。”
他话音刚落,连允就凭空出现在那人身后,双手各拿着一张符,贴在两边的树上。
刘弋双脚画了个简单八卦图的样子,然后又往桃木剑上写了几道,“灭!”随着他的话,那人四周突然燃起火来。
这火却跟做饭的火不一样,火光是红的。可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热度,甚至还有丝丝的凉意。
那人被火光围着,起先还能站住,双手合在一起似在抵抗。到了后来,只剩下满地打滚的份儿。火里面传来阵阵的焦味,那人却毫发无伤,就连衣服都没有被烧的痕迹。
渐渐地,火势变小,那人也不动弹了。
刘弋轻舒一口气,收起桃木剑,上前检查了那两个人,说:“我给你们的符都要好好的带着。”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个人把符扔了,所以这才被那东西上了身。
把那两个晕倒的人放到空地上安置好,刘弋又放了两张符纸在他们衣服里。
“他们两个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我小声问他。经过今晚的这两场打斗,我也确信了刘弋确实是有真本事。
“阳火弱了,估计回去后就会大病一场。”他叹气说。
原来真的有阳火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