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那具倒挂着的尸体,看这样子女人已经去世有四五天了,把她这样挂在这里,不像是虐杀,倒像是某种仪式。
看她的身高和骨骼情况,这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燕无极冷哼一声,说:“拙劣的阵法而已。”
阵法?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小女孩竟然是为了阵法?“那为什么不能碰她?”
“她就是阵眼。”燕无极指着小女孩说。
听见他这话,我们所有人都惊在原地。这就是阵眼?之前刘弋说过,要是一直没有太阳出来,就只能找到阵眼,破坏了,就可以出去了。
“阵眼?她就是阵眼?”连允脸上有些惊喜,说:“那为什么不能破坏,直接把她破坏掉,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燕无极有些疑惑的看向我,显然是不明白连允为什么这么说。
我解释说:“之前刘弋这么说的。”
他冷声说:“情况不同了,你们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红一绿?”
凝神看去,果然发现尸体的眼睛是一红一绿的,只是颜色还有些不明显。这眼睛的颜色,跟那树藤的两只眼睛是一样的。
“跟早上烧掉的那个东西的眼睛是一样的。”有组员惊呼道。
“不错,这就说明她已经不是简单的阵眼,早就渗透进阵法里面。布阵的人通过控制她的魂魄来达到控制阵中的东西。毁了她,直接会使整个阵法土崩瓦解,你们也会死。”他淡淡的说。
这也可以?我惊讶的看着那个女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燕无极,她被虐待成这幅样子,是活着的时候还是死之后?”
燕无极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活着,只有她感受到了身体的痛苦魂魄中的怨气才会集聚,才能启动这个阵法。”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竟然是活着的时候。布阵的人到底是有残忍,才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
“不要碰她,走吧。”燕无极拥着我,带着我往前走。
看着尸体上的伤口,作为一名法医,我脑子闪过无数造成那种伤口的虐杀画面。女孩被绑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别人切掉自己的耳朵、嘴唇,看着他一刀一刀划开自己的肚子。
那么重的伤,她明明随时都可能毙命,可是那人却利用阵法吊着她的命,让受尽折磨。死后还不放过她,控制着她的灵魂。
“燕无极,我们出去后,破坏掉这个阵法,女孩能够重新入轮回么?”我声音沙哑的问,眼睛不知不觉红了。
他擦掉我的眼泪,说:“能,我会帮她。”
我这才好受了些,跟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一会儿,突然看见老道士。很古典、很标准的道家打扮,21世纪了,还留着一头长发,用根树枝在头顶别着。身上穿着道袍,背着一把剑。
他背对着我们,正对着树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见他,连允先说话了:“你是什么人?”
他转过身来,看向我们。看见燕无极后目光一凝,突然拔剑,冲了过来。
燕无极也没躲,示意我后退,然后直接迎了上去。
我看着他们两个一拳一脚的打,竟然有一种看武侠片的感觉。两个道士打架,竟然不用道法,直接拳拳到肉。
唔,不过被打的还是老道士,燕无极似乎一下都没被打到。
可是,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呢?
看着他们越打越凶,老道士甚至已经开始起了剑势念口诀了。而燕无极在旁边,眉目间也有了戾气。
我一咬牙,直接拿出枪,对着老道士脚下开了一枪。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淡定的收起枪,说:“打什么,都不想出去了?”
燕无极愣了小,眉目间的戾气渐渐消散,眼中有了笑意,缓缓走向我。
老道士目光复杂的看着我,也收起了剑,冷哼一声,“女娃胆子倒挺大。”看着有些脾气,但是却没有生气。
我笑了,说:“当然大,不然哪敢进来。道长,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人过来?他是个入殓师。”
“对,他是我们的队友。”连允竟然笑着走过去,很亲和的跟老道士说:“道长,我们是国安局专案组的,这次上山是有任务的,只是被困在这里,又跟队友走散。”
“国安局?”老道士皱着眉看着我们,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才说:“不是有他么?怎么会出不去?”他指着燕无极,说。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对燕无极有莫名的敌意。
连允笑着说:“出去是可以出去,只是现在组员失踪了,我们总不能抛下他先走。您要是看见了,还请您指教一二。”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小声问燕无极:“你们刚才为什么不用道法打架?而是直接真功夫上阵啊?”
“道法?那他还有还手的余地?”他不屑的说。
老道士站的远,耳朵却很灵,听见这话差点跳起来,说:“你说谁没有还手的余地?再来,我就不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