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跟燕无极也没有个结论。第二天,他早早地出门了。
我想着梦境,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杜道长的号码,跟他约在他住的宾馆见面。
杜道长几日不见似乎长胖了,看见我马上冷哼一声,“听说你结婚了?还是跟他,你说你这么想不开,就是不听我的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不会后悔的,再说,有你这样的么。我才刚刚结婚,就这么咒我,真是扫兴。”我撇着嘴,坐到床上。
他哼了一声,不再想搭理我的样子。
沉默了片刻,还是他先开口,“今天找我来,什么事?”
“是有事,我这几年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现在越想越不对,总感觉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犹豫着说。
他一听,眼睛一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我:“什么样子的梦?说来听听。”
我的脸慢慢红了,自我心理建设好久,在他都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小声说:“是春梦吧,这几天我总是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总是在梦里要跟我那啥。起先我也没多想,就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最近我突然感觉这事情很奇怪。”
听了这话,他竟然没有嘲笑我,反而追问:“怎么奇怪?”
“经过长亮村幻象的事情,我对幻像还是现实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那个梦太过真实,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梦,真实的让人害怕。”我心情沉重的说,这些梦要是真实的,那我就是对不起燕无极了。
杜道长皱着眉头,“那你可有看清梦中人的脸?”
我摇头,苦笑着说:“看不清,一直都看不清他的脸。要是能看清还好些,但是我一直看不清。这才是让我无奈的地方,你也知道现在我跟燕无极已经结婚了,可是最近我还是总是做这种梦,这让我……”我咬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有些不好办。”他靠着墙,点起一根烟,说:“听你说,你是已经被缠了很多年了,对方很可能是个厉害角色。但是梦中你看不清他的脸,这肯定是他有意为之。”
“我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来找您。”现在一想起这个梦,我就发愁,总有一种负罪感。
杜道长想了半天,突然笑了,“这件事有没有告诉过燕无极?他的道法可是比我深厚,你找他更保险啊。”
我瞪了他一眼,这人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要是能告诉他就好了,可是这样的梦我怎么跟他说?说他的老婆总是梦里跟另外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那啥?他会怎么想我?”
“啧啧,老婆这两个字你倒是说的顺口。”他顿了下,说:“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个条件。”
又来条件?难道还是让我离开燕无极?我无奈的说:“只要不是让我离开燕无极,什么条件都可以。”
他吐出一口烟圈,说:“就是让你离开燕无极。”
听到这话我急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在想着这件事呢。蹭的站起来,我生气的说:“这不可能,你明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证都领了。这件事没商量,就算是我一辈子被噩梦缠着,我也不可能离开燕无极。”
“领证?你们两个还能领证?”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燕无极怎么跟你领证?你不知他是……”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燕无极到底是什么人,我挑眉看着他,“怎么不接着说下去?”现在只要燕无极不是妖魔鬼怪,没有杀人放火,我就不会离开他。
看着我的样子,他像是噎住了,好半天才说:“一意孤行,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如果离开他,我现在就会后悔。”我寸步不让,说道。
看他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会帮我,现在只不过是想要为难我一下。他这人虽然事多,但还是很靠谱的。
“唉,你这个丫头啊。”他叹口气,说:“何必如此执着,你跟他不会有结果。”
“谁说没有结果,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说。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最终没有再说下去。反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符纸,还有一个印章。
指着床边的空地,说:“坐下,我给泥卜一卦。”
我知道他这是要帮忙了,我忙着坐到地上。
他从包里又拿出一袋黑糯米,在我身边撒了一圈,然后在我正前方放了一章符纸,又点了一根香。
做完后,他也坐下,手中拿着印章,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很快,声音很小,我根本听不清。
紧接着,我就看见那根香竟然凭空点燃了。香燃烧的很快,绝对是正常速度的好几倍。
随着香燃烧,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脸色越来越白。等到香烧尽了,他差不多已经是脸白如纸了。
缓缓睁开眼,他脸色凝重的说:“这人道行很深,我拼尽全力竟然也看不清他的真身。”
我心一凉,想起梦里那个邪魅冰冷的男人,开始害怕起来。若是他知道我找了道士来对付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