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我刚想推开他,就被他按在怀里。紧接着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伦敦的宾馆里。躺在床上,我怔怔的看着房顶,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燕无极……”我一说话,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喉咙干的要命。
听见我的叫声,燕无极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醒了?头还痛么?”
我摇头,看着陌生的房间,问他:“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只记得我上了飞机,然后其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无奈的说:“你还说呢,你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下飞机。迷迷糊糊跟着我下了飞机,又睡了过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难道是感冒晕倒了?不对,若是飞机上的人身体出现问题,安检是不会让我们出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凭空晕倒的,何况就算是我睡着了,我还是会有些知觉的。而且,燕无极,我就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严肃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找出破绽。
他眼中闪过无奈,道:“看来还是瞒不过你,罢了,那我就再跟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们刚刚上飞机就遇到了江云,她就坐在我们后面,一直在跟你挑拨离间。后来你们起了争执,江云直接对你使用了禁术,差点把你的魂魄勾走。我当时及时发现了但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就是你会忘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镇定的解释着,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真的是这样?我脑中满是疑惑,按理来说,江云已经给了我药丸,就不可能再来找我啊,她那人又怎么受得了看着我跟燕无极亲亲热热。
我起身,走到燕无极身旁,看着他,道:“燕无极,你说是真的?”
他点头,把手中的水杯和药递给我,“吃药。”
我仔细看了药,的确是治疗发烧感冒的,可是我现在虽然嗓子不舒服,没有一点感冒的痕迹啊。但是看燕无极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我有些不明白。
他笑了,说:“你好好的休息,我先出去办些事情。”
他离开后,我也穿好衣服跟在他后面。这几年在国安局里,基本的跟踪技巧我还是学会了的。
跟着他拐了好几圈来到了一家中式首饰店,看着他上了二楼,我开始在大堂里转悠,找机会跟服务员套话。
“你们这里只有这一层有首饰么?”我表现出对一楼的首饰都不是很满意的模样,问售货员小姐。
她看了我半天,才道:“二楼还有,不过二楼是给有缘人准备的,上去的话需要征得老板的同意。”
我不满的说:“这么麻烦,我看你们就是瞧不起人,什么有缘人。我进来之前还见了一位帅哥上楼了,难道他是你们老板?”
不得不说,我现在扮演的这个财大气粗、刁蛮无理的顾客还是很有感觉的。
她礼貌的笑着,说:“那是经过老板特殊同意,您要是想上去,我可以为您预约。”
我马上点头,道:“预约,现在就去,没准今天你们老板就有时间呢。”
售货员犹豫了半天,显然是不想放过我这么大的一笔单子,最后点头,上了楼。
我得意一笑,看着周围没人,也慢慢地走上了楼。刚才在一楼转了一圈,我并没有看见电话,而售货员的衣兜里也不像是有的样子,所以我猜测她口中的预约很可能是要亲自上楼的。
果然,被我猜对了。
轻声上了二楼,我听着靠右的一间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看着周围没人,我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将房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人。我悄悄地贴在墙上,仔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这墙应该是后天隔出来的,所以隔音很不好,对面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听燕无极声音十分不耐烦,道:“事已至此,你难道还要包庇他?你知不知道他做什么事情?”
跟他说话的是个女人,听着声音竟然跟江云有些相像,只是她的声音比江云多了一分爽利。“不是包庇,而是这件事是上头吩咐的,她能怎么办。”说话的人语气中透着无奈。
燕无极冷哼一声,我几乎能想象的出来他现在皱眉不耐的模样。“不管是谁吩咐的,这件事都不能做,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她傻,难道你也傻?”
那女子有些无奈的自嘲说:“我当然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可是我能如何?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她的对手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能在此地苟延残喘,还要多亏了你。”
接着一阵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们都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后一道熟悉的气息传过来。
我认命的闭了眼睛,看来是被发现了。
“跟着我过来的?”见我一直对着墙不转身,燕无极直接扳过我的身子,问我。
我低着头说了声是,不敢看他。毕竟偷听墙角这种事情被人当场发现,还真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