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走到床边摸着我的头,问我。
我捂着头,疼的满头大汗,说:“燕无极,我头疼,真的好疼。”就好像是有两股力量在我的头内撕扯一样,仿佛要从中间扯成两半。
他脸上满是担忧,抱着我,说:“走,去医院。”
“不去,不能去。”我拽着被子不松手,现在我们是在外国,去跟老外说遇见到了鬼?还是中国的?
“你说实话,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忍了一会儿,发觉头不那么疼了,马上想起刚刚报道失事的那架飞机,拿着机票问他。
他一看见机票,眼神一厉,反问我:“这飞机票怎么来的?”
“刚刚凭空出现在床上的,应该会那个鬼给我的,这机票明明就是失事的那架飞机。新闻上报道那架飞机全部乘客罹难,为什么咱们两个还活着?而且我还恰巧什么都不记得,到底怎么回事?”我抓着他的袖子,红着问他。
他坐到床边,拿过机票,看了半天,说:“你被胡思乱想,飞机失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是刚刚收到那鬼的幻觉影响,现在你好好看看机票,看看是不是同一架飞机?”
我狐疑的接过机票,“这明明就是……不对,就差了一个数字,电视上的是尾数是六而咱们的是九。”
燕无极点头,道:“是刚刚那鬼利用幻觉扰乱了你的视线,若不是你刚刚意志坚定的话,肯定已经被他迷惑着从窗户边跳下去了。”
真的是这样么?我看着机票,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刚刚我虽然头疼,但是看机票时很认真,明明就是同一架飞机,怎么会突然变了呢?
“那我为什么会失忆?”我又问,他很无奈,刚要说话,我就打断他,“不要再说什么我感冒生病不记得的鬼话,我是医生。再说,就算是我真的感冒生病不记得的,那我是怎么下的飞机呢?你抱下来的?那海关不得直接把我扣住,他们怎么允许一个病人下飞机。”
燕无极沉默半天,才说:“本来想要瞒着你,现在还是告诉你好些。飞机上你不是说生病,而是被江云下了秘术,出现了幻觉。”
我惊讶的看着他,想了半天,我对江云最后的印象还是在安检前她阴笑着看着我们。“她对我下了什么秘术?”
“令人陷入噩梦的秘术,你一上飞机就睡了过去,开始我本以为你是累的,可是越到后面越不对,竟然开始全身颤抖,紧咬牙关,还时不时地痛呼。”他把我抱在怀里,用被子裹着我,淡淡的说。
“啊?那然后呢?”我想象不出那种情景,飞机上,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了,那该是有多丢人。
“后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进入你的梦境,把你拉了出来。但是由于我中途破坏了秘术,所以后遗症就是你忘记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他说。
江云对我下了秘术?我想着出发前她跟我说的话,难道当时那些话都是假的,她是想要降低我的防范,然后对我下手?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而且刚刚那个鬼说燕无极和小泉都不是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那鬼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燕无极,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无力地问,我知道他不会说,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感觉他越来越高深莫测。
他轻笑一声,捏着我的下巴,说:“你的丈夫,这个回答满意么?”
我白了他一眼,得了,他果然还是不说。
“燕无极,我知道你现在瞒着很多的事情,我以后可以不问,但是等到以后可以说了,我想要你亲自告诉我,可以吗?”我轻声说,“现在总是别人在跟我说你,各种各样的你,我实在是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怀疑你。”
现在跟他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
他轻柔而温情的问了下我的眼睑,道:“当然可以,相信我,可以说的那天,我全部都告诉你。”
“那最后一个问题,昨天你见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江云的师父?”我问他。
他宠溺的笑了,“刚刚还说什么都不问。”
我脸一红,道:“这不是忍不住嘛,再说这个问题也不涉及什么机密吧,我也猜出来了,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是,是她的师父。”他叹息说,“江云现在性格如此偏激,跟她的师父分不开关系。当年若不是她受了重伤,此后再也用不得道法,现在成就定在我之上。”
这么厉害?我想起昨天那个坐在轮椅上,面色温和的夫人,突然觉得江云跟她有些像。两个都穿着旗袍,头发盘起来,妆容一丝不苟。
无论是生气还是愤怒,第一反应是先微笑。
“你想让她帮你对付江云?”我顺着问。
燕无极嗯了一声,解释说:“现在我没有办法动江云,所以这才找到了她。江云跟她的师父感情很深,或许会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罢手也说不定。”
“哦,燕无极,以后不要留我一人在房间里。现在平安扣已经抵挡不了那些鬼了,他们总是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