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想欣赏这种美景,连拖鞋都没有换,直接就走了过去,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燕无极笑着将湿发向后拢去,露出完整的一张几乎没有缺点的脸,身上不着片缕,黄金比例,光是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他走近几步,笑着问,“想和我一起洗?”
我一眼就瞥到了他的关键部位,脸上一热,心虚般的提高了声音,“别想着转移话题,我问你是不是跟刘队说什么了?”
“是。”他如实回答,“我只是担心你一直这样工作下去,对身体不好,所以才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出去,那就带我去你老家。”
燕无极一下子不说话了,我刚想嘲讽两句,他的两只胳膊直接向我伸来,将我抱了进去。
热水从头淋下。
他几乎是有些粗鲁的扯开我的睡衣。
“燕无极,你干什么?”一张嘴,就呛了几口水。
“你自己闯进浴室,可怪不得我。”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我被他在浴室里给凶狠折磨了一遍。他今天格外的卖力,几乎让我哭泣求饶。
坐回床上,燕无极开始为我擦头发。
他叹了口气,突然说,“不是我不想带你回去,而是还不到时候,再过一阵,好吗?”
我垂下眼,看着地板上的水迹,“好。”
因为神秘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连允特意打来电话,希望我仔细回想一下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没有亲人,或是亲人已经去世,不喜说话,性格阴沉。录像带里那只手经过仔细的放大观察,年纪不大,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到现在应该是三四十岁,性别为男。
我认识的中年男性除了局里的人,还真没有多少,全部筛选一遍,几乎都是生活美满的人。
头发吹干,时间还早,我和燕无极聊起了案子的事情。
燕无极专注的听完,在我的强制要求下,总算是说出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录像的人,为什么他隐秘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了呢?”
“因为这么多年……可能只有死者一个人扮演了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而且还正好是在那栋别墅里。而他之前,也是生活在那栋别墅里。”
燕无极摇摇头,“你是不是觉得,死者触及到了那神秘人的往事,所以才痛下杀手?”
我迟疑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如果让我来想,他可能快死了,所以决定孤注一掷。那枝箭说明这是复仇式的杀人。复仇,所有当年有接触的人也许他都会下手。”
这倒也是个可能性,可是我更偏向于第一个想法,“如果照你说的,岂不是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当年涉及到这个案件的警员几乎都已经退休了,甚至有些人已经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他应该没这么大能力吧?”
“我只是说明我的猜测而已,对不对就不一定了,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做一些防范,已经知道自己会死的人,是非常疯狂的。”
这一晚,我怎么都睡不好,反复想着燕无极的话,也许真的有这种可能也说不定。
第二天一早,我立刻爬起床,给连允打去了电话,将燕无极的想法说了一遍。
那边陷入沉思。
“没有证据的事情,上面是不会加派人手的,不过我尽量注意,你好好休息。”
他挂了电话。
我回头,燕无极已经睁开了眼,正在看着我。
“我要去上班。”
“去吧。”他没再勉强,“不要太累,我会去接你下班。”
回到局里,连允没想到我会来,但他什么都没问,继续带着我出任务。
昨天调查了手机号码,归属地为本市下属的一个县。看之前他和陈一鸿合作,如此谨慎。我们都知道那个注册人不会是他,但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对自己曾经注册过这个号码一无所知,不过他透露出自己半年前丢了身份证,后面才去补办的。
现在办理手机卡只要有熟人,即便和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不相符,也可以办的下来。
我们去了发卡的营业厅,早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电话卡联系过的号码,只有陈一鸿一个人,也许神秘人还有其他的号码。
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会有痕迹,因为他需要生活,需要挣钱来吃饭。
但想找一个除了年纪的大概范围知晓,可能没有双亲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人,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下午两点,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原因是那人居然再次寄来了录像带。
里面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出门,逛超市,他的生活被人偷拍的一览无余,甚至连睡觉时的样子都有。
一想到有个人无时无刻都在监视自己,甚至还站在床边,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连允很快调查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