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会有生命危险的警员已经派了人去保护,楼下,楼道,甚至门口都有,我估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只要熬到我们找到证据,确定凶手的身份,那么他们也就安全了。
忙到晚上,所有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都下班回家了。人不是机器,一直不睡觉肯定不行,还是需要休息,只是时间少了一些罢了。
我回到家中,在燕无极的帮助下洗好了澡,连晚安都没说,刚沾上床就睡了过去。
若不是早上燕无极叫我起床,恐怕这一觉我能睡到中午去。
简单吃了早饭,与燕无极互相吻别,我急匆匆地赶回了局里。
老同学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回去也只能和连允来回在外面跑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在做无用功,可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我的心里感觉到一点无力,什么时候,这个社会才能真正的和平下来,没有伤害,没有犯罪。
局长那边知道事情牵扯到许多已经退休的警员,他们与很多上面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也压不下去,只能强制连允在一周之内破案,若是做不到,就降职。
军令状一下来,队里的气氛更加浓重,一块大石头压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我回到法医室,陈礼还在专心致志研究那两具警员的尸体,
看到我回来,立刻抬起笑脸招呼了一声,“梁姐。”
我坐到椅子上,深呼吸几口气,缓解心里的压力。
陈礼开始和我聊天,他每次检查完尸体,都喜欢这样,“我发现这个射箭的人非常准诶,两次都是正中心脏,而且从箭入的角度来看,这人绝对是练过的。”
我猛地坐直身子,“你是指为了杀人练过,还是说专门受训过?”
“我以前学过骑术,还有箭术,这人应该是练过的,而且是老手了。毕竟现在可没那么多人有条件在自己家练习,都是找专门的机构。”
他指着伤口,“两只箭射向身体的力道都是一样的,方向角度,几乎没有差别。”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从我开始从事法医这个职业的时候,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伤口,可是偏偏用箭的这还是第一个。再加上我自己对箭术什么的也不是很了解,只负责提供相关数据,而那些警员,包括连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立刻站起身,拍了拍陈礼的肩膀,“好样的!”
在他完全疑惑的神情中,我快速出了法医室,到了连允的工作区域。
他还在等着录像带。
“我发现了一个线索。”
连允抬头看我,脸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袋很深,“什么线索?”
“这个人很有可能参加了箭术的训练课。”
“箭术训练课?”估计他因为压力太大,一时半会还没思考到其中的线索。
“我们要找得了癌症,同时还在本市箭术训练馆里购买过课程的人!”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我那位老同学。
一接通,那边就立刻说道,“我通过关系查到了几个人,已经发到你给我的邮箱地址里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等案子完事请你吃饭。”
那边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是该聚一下了。”
挂断电话,我赶忙坐下,借用连允的电脑登录了邮箱。
第一封就是他发过来的,里面有几个附加文件。
我一一下载出来,细细看过。
我定住目光,在这几份文件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是我还在大学读书时认识的,叫林文,身份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当时学校活动拉赞助,我所在的社联找的就是他,那之后,虽然联系不多,但逢年过节也会发条短信,互相道个祝福。
我来到国安局时,他还特意请我吃了饭,庆祝我找到了铁饭碗。
寄录像带的人,直接说了我的名字,应该是认识我。患有癌症,家庭美满,受教育程度中上,年纪四十左右,他每一个都符合。
我不敢再想下去,但还是如实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连允。
他立刻驱车赶往林文的公司,因为我与他是熟人,没有一同前往。
时隔这么久再见面,居然是他在审讯室里,而我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外。
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人过中年,却气质更好。因为是从公司直接带出来,他穿一身高档的手工西服,头发整洁,戴一副眼镜,目光深邃。
他的模样曾经在我们学校还吸引了不少的女生,当时因为他已经结婚,还引得她们唏嘘了好几天,并为此专门出去喝酒买醉,其实不过都是出去玩的借口罢了。
里面传来连允询问的声音,“我想知道二十四号那天晚上一直到二十五号凌晨四点,你都在做什么?”
通过连接音响传出来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但和录像带里的并不相同。
当时检测人员表明声音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