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赔偿作业本!”男孩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那是已经揉捏成团的纸张。
“儿子!”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肥胖的女人冲了进来,捧着男孩的脸左看右看,脸色越来越黑。
她站起身,非常没有礼貌地指着班主任,“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女人下意识地看了看我。
那肥胖女人立刻转头看向我,随即那男孩指着小泉,“就是他打的我,我不过就是撕了他的作业本而已,妈,我鼻子疼!”
“好小子,居然敢打我儿子!”那女人说着话,那胖手就向着小泉伸过来。
我怎么可能允许她伤害小泉,立刻错开一步,护在他前面,“这位家长,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他打了我的儿子,我就要让我儿子打回去!”
我怒极反笑,“你儿子无故撕了我儿子的作业本,打他虽然不对,但是你儿子先做错了事。你当妈的不但不教育孩子,反而这样溺爱他,你这样迟早会害了他!”
“哎呦喂,你还来教育上我了!知道我谁吗?”她趾高气昂地抬起头,她没我高,偏偏装出一副要居高临下看着我的样子。
“果然是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小杂碎动手打人还有理了?我儿子撕了他的作业本怎么了?大不了再给他买一本,我儿子这可是鼻子受伤了!万一伤到了脑子,谁来负责?”
那班主任估计也是见识过这位家长的难缠,一个劲地冲我使眼色。
我会害怕这个?如果我就这样妥协了,那小泉会被怎么样?他会怎么想?
我是他的家长,也是他的依靠,如果我都不能为他做什么,那他以后还会依靠我吗?
我冷笑一声,“脑子有没有毛病,咱们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啊,那咱们去医院!”女人拉起男孩的手,瞪我一眼,又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炫耀似的抬起她满是饰品的手,“我儿子金贵着呢,别到时候赔不起了。”
出了校门,女人居然是开着一辆豪车来的,将他儿子放进副驾驶,鄙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因为我按下钥匙而响了两声的普通轿车。
到了医院,女人一摆手,立刻就有护士殷勤地跑上前,“夫人,您怎么来了?”
“给我儿子看看病,他被人打了!”女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后面的我,“去查查,有什么都如实说!”
护士看着我,叹了口气,转身跑进了另一个诊室。
很快,主任亲自出马,关切地牵着男孩的手,进了诊察室。
就算有背景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什么手脚。
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商。
那检查主任出来,刚张嘴说了一个字,“没……”就被女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主任立刻改口,“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真是把我当成了好欺负的人是吧?
小泉拉拉我的手,轻声说道,“我只是打了他一拳而已,根本不会有事。”
我摸摸他的头,“放心,我也是学医的,没那么容易骗过我。”
从一进学校的办公室,我就看出了男孩没什么问题,眼球正常,说话正常,五官协调,只是鼻梁处受了重击,导致皮下淤血,根本不会伤及到别的部位。
“掏钱吧,我儿子需要住院观察,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万一鼻梁塌了,还有负责修正,我也不要多,给十万就行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淤青,不用来医院,过几天自己就消了,居然张口就要十万,还真是以为谁都和他一个智商。
我在国安局这些年,因为案子,或是其他事情也认识了不少人,刚好就有这个医院的副院长。
我打开电话,拨通了那副院长的号码。
“小梁同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这位副院长非常和蔼,之前因为案子,曾找过这位副院长进行协助,当时他还指点了我几句,对我颇为赞赏。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边立刻应下,“在二楼了是吧,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那女人斜着看我一眼,“你找谁都没用,这钱你掏定了!”
我冷笑一声,并不接话,我倒要看看这个钱我给她,她敢要吗?就算她丈夫是这里的院长,他也不敢当着国安局人员的面说谎。
虽然同为国家管理,可国安局是司法机构,就算他认识我们局里的高层,那也不过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而已。
很快副院长亲自下楼,那女人一见到他,立刻就亲切的迎了上去,“老大哥,你可是好久没去我家吃饭了。”
他没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主任面前,“伤者呢?”
“在里面。”
“我去检查检查。”
那女人看着我,“看到没有,这医院里的人我都认识,我儿子撕作业本,那是他看得起你儿子,居然敢动手打人,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