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台的小姐看她这副着急的样子,还是打算报警,但女人转口又说她的丈夫并没有危险,只是……只是希望能有工作人员帮她帮丈夫带回来。
听女人说没有危险,本来我是不打算凑热闹的,走出酒店,才发现出事的地点居然就在我们停车的地方。
那男人一脸的呆滞,站在原地转圈,无论谁叫他都没有反应。
看那青紫的面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中毒了,可是并没有哪个毒性可以控制人的行为,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前台工作人员跟着上去拉,却不想那男人即便被她们拉着往前走,仍旧想要转圈。
“他是被人下了蛊。”燕无极突然冒出一句话。
“下了蛊?”
“没错。”他的目光随着男人被拖走而不停的移动,“他应该是不小心得罪了会蛊术的人。”
蛊,我经常听说。许多电影和文献里都提到过这个字。
这是一种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可以大可小。一般为动物,动物类的一般两只为一对,但也有极少类为植物。
而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蛊只能是女子所养、所种,男子无法养种。与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
想到那种电影里各种恐怖的虫子,我感觉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他会怎么样?”
燕无极将我和小泉推进车内,自己坐上了驾驶位,边启动车子边说道,“如果只是惩戒的话,可能他要难受几天了。如果给他中蛊的人跟他有深仇大恨,那他的命,都可能会受到威胁。”
我作为国安局的一份子,虽是法医,但也将自己当做人民警察,我也具有警官证,遇到这种涉及到人命的事情自然不能不管。
我拉住燕无极的胳膊,“你既然知道是蛊术,那就给他看看吧,一个游客,初来乍到,能得罪到哪里去?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了。”
“不要多管闲事。”燕无极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而是态度颇为冷淡,“不论是中蛊人,还是被下蛊人,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贸然插手,只能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听完他这段话,这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我不能说自己是多么无私,但我的工作,很多时候很大程度决定了我的思想。即便这里不在我们国安局的所属范围内,可我作为警察,最根本的就是保护人民的安全。
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就算燕无极觉得我吃饱了撑到了,我也一定要插手,如果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他可能性命都会受到威胁,无论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惩罚也应该由我们国家机构来处置,而不是他们个人,这样要法律又有何用?
“那你自己出去玩吧!”我拉开车门,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奔酒店里面跑去。
也许很多人会质疑我这样的行为,包括我的丈夫燕无极也是如此。
这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义感,更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我的工作,我受到的教育,驱使了我的行为。
跑进了酒店,男人已经被女人带回了房,酒店本好意想要帮忙联系车辆,将男子送到医院,毕竟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却被女人拒绝。
我询问了一下房间号。
“谁?”房间里面传出应答,带着哭腔。
“你好,我是一名医生,我能进来看看吗?”蛊,既然是人为的,既然是动物,或者是其他不知名的东西,但只要不是鬼怪,我相信人类所掌握的药物中,一定有相互克制的存在。我对药理懂得也不少,至少可以先看看是一种什么情况。
只是我有些不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拒绝将他送到医院?我想丽江这边的医院应该接收过不少类似的病人吧?即便无法根治,至少也会有自己的办法。
“不用了,他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好意。”女人始终没来开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她的奇怪举动,也许她根本就已经知道是蛊在作祟?
“梁亓!”一声不满响在走廊另一边,我转头,就看到燕无极面色铁青地向我大步走来。
他拉着我的胳膊,往外狠狠一拖,“你不要命了?不知道蛊也是可以通过空气进行传播的吗?”
什么?还可以通过空气?难道那么大的虫子飞过来我会看不到吗?虫卵应该不能违反地球的引力吧?
我被他一路拖到了阳台的休息区,这里坐了不少的人,在烛光的映衬下,彼此开心的聊天。
他拉着我来到人相对要少的一边,将我按在椅子上。
“你别碰我!”我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气的不行,干嘛对我这么粗鲁?好好解释不会吗?
他招呼过服务员,要了两杯宁神静心的花草茶。
“小泉呢?”如果不是看小泉没在,我才懒得先开口和他说话。
燕无极还是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