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木质地板让我不敢凑得太近,会被他们听到声音,但我实在又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我探头看去,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其中一名像是领队的人物从房间里出来,还奇怪的关上了门,好像不想再进去一样。他眉头皱的极深,扫视一圈,“法医呢?怎么还没到?”
“法医他老婆今天生产,请假了……”
“赶紧把他叫回来!”
法医不在?
我们就住在楼上,我急忙跑回到房间里,燕无极已经醒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来到行李箱前,从钱包里面发出自己的国安局证件,它和我的身份证一样重要,基本上走哪带哪。
“你要干什么?”燕无极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盯着我,“为什么拿证件?”
“楼下发生了命案,他们刚好没有法医,我要去帮忙。”
燕无极脸色一青,伸出胳膊就拦住了准备出门的我,声音是少见的呵斥语气,“不准去!”
“为什么?现在出了命案,他们又没有法医,很有可能会耽搁找凶手的时间!我作为法医去帮个忙难道不行吗?”
“我昨天和你说什么了?”燕无极将我推回房间,将房门重重一关,“不要去管蛊的事情!”
我拿着证件的手都有些哆嗦,“我根本没说是哪里发生了命案,你怎么就知道是那个男人?”
“我……”燕无极被我堵的没了话。
“你从昨天就知道他会死的?对不对?”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异常陌生。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就算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若是昨天告诉我这男人会出问题,我肯定会联系当地的警察,以我的身份,他们一定会前来查看,说不定他还能挽回一条性命。
更何况现在连那个女人都死了,两条人命!
“你让开!”我紧捏住证件,使劲推开燕无极,他撞到旁边的柜子,却并没有继续阻拦我。
我回头看他一眼,就见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担忧显而易见。
也许他真的只是担心我出问题,就像他昨天说的,如果惹怒了蛊师,连他都救不了我,所以才异常反对。
可如今,人已经死了,蛊师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只是履行一个法医的指责为他们检查尸体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下了楼,直奔着那群警察就走了过去。
“小姐,请你下楼或者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吗?”
我边走边打开自己的证件,“我是国安局的法医。”
那几人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
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步子,自觉的将证件交到了那名领队的手里,“刚才我回房间前听你们说法医没来,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领队今年估摸有三十多岁了,皮肤黝黑但没什么褶皱,身材高大,穿着那一身警服正气凛然。
确定了我的证件是真的之后,他合上递还到我的手里,同时伸出了右手,扯出一丝算不得好看的笑容,“那就麻烦你了。”
由于关着门都能闻到那股恶臭,再加上和蛊有关,我穿上了防护服,同时戴了足足有三副手套,又加了防护面罩,这才踏进命案现场。
那领队还专门告诉我,“由于现场太残忍,所以我出来的时候把灯也关上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踏进房间,窗帘是拉上的,分两层,最里面那层非常厚实,基本不透光,房间里漆黑一片。
我按下插卡旁边的开关。
入目的场景吓得我后退两步,差点撞到后面的警察怀里。
里面的床上躺了两个扭曲的人,床单褶皱很多,床铺枕头扔了满地,看得出来他们死的时候很痛苦,那男人嘴里甚至还塞了一个毛巾。
接着我就看到了绝对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伤口,在男人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窟窿,肠子都流了出来。
那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全是血,一眼就能看出出血的部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虽然有些毒药也可以造成这样的死亡现象,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幸好我戴了面罩,基本上什么气味都闻不到。
我知道他死前种了蛊,可这些警察却不知道,只好转头告诉他们,“千万不要随便进来。”
我踩着步子,异常小心地走进去,看到那对男女狰狞的面孔,再加上房间里非常闷热,我感觉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我见过很多尸体,比这惨的也有,但是因为这涉及到了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蛊,对待这类完全没有经验,人也紧张了许多。
我摸了下男人的手,确定了尸体僵硬程度,又按了按他身上的尸斑,大致确定一下死亡时间,虽然不够准确,但只要把范围拉大,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致命伤在腹部,伤口附近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然后硬生生地从里面顶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