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提高了嗓门,娇嗔道,“你真是耍赖!这把不算,我们重来。”
另一个男人接过话来,“说好的亲一口,你这人怎么还玩不起呀,难不成你这嘴巴金子做的,我严哥亲不得?”
王婷烦躁地坐起身,“这群人有完没完,玩就玩,不能小点声?”
我摘下耳机,拉过她的胳膊,“这地方又不是咱们家的,现在下午,人家玩也说得过去。”我把耳机拔下来,放到她睡袋旁边,“这个你拿去用。”
王婷被我安抚地总算是缓和了点心情,重新躺下来,“梁姐,咱俩一人一个。”
因为外面那群年轻人的原因,我最终也没睡好,倒是王婷和沈依依还睡的香甜。
出了帐篷,我瞄了一眼,他们脚下的酒已经全空。两个女人靠在一起,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有些喝多了。
中间的帐篷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陈礼坐在外面,脸上明显带着心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憋在心里不好。”我坐在他旁边,拿起一个苹果。
他叹了口气,“还不是被方欣闹的,我是真的不想和她结婚,我只把她当好朋友。”陈礼揪着地上的杂草,“我俩小时候就认识,她是我爷爷家的邻居,十几年了,我对她始终没有生出其他的感情。”
“那你家人怎么说?”有时候结婚虽然是要看自己,但父母的意见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陷入爱情中的人普遍都会被冲昏头脑。
“方欣是他们从小看到大,觉得人不错,就硬塞给我,”
苹果味道不错,酸甜刚好。看这卖相,实在不像是超市里会卖的,应该又是沈依依老家寄过来的。
“那你和他们好好谈过了吗?一味的拒绝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也许你们只是缺少沟通。”
陈礼懊恼地将手里的石子扔向远处,“怎么可能没谈过,我妈说外面的人不相处个两三年,看不出人品。方欣是个好孩子,适合结婚。”
有时候结婚和谈恋爱确实是两码事,最终要携手相伴的一定是更适合的,而不是更爱的那个。
我递给陈礼一个苹果,“总之你一定要用最合适的方法处理这件事,不要因为自己的脾气和不满,与家人闹出什么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快来人啊!”一声尖叫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我转头看去,中间帐篷的年轻女人从山下入口处跑了过去,披散的头发非常凌乱,脸上的慌张一览无遗。
“发生什么事了?”距离较近的年轻男人开口问道,他和王婷搭讪时,我就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男低音的味道,略微有些烟嗓。
“我老公掉到山下面去了!”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听的一惊。
“你们快去帮忙救救他,我拉不上来!”
我和陈礼对视一眼,“走,咱们也去帮忙。”
那边的年轻人喝了那么多的酒,我实在有些信不过,而且人多力量大,我又是个法医,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够处理一下。
“谢谢你们,谢谢!”女人小跑走在前面,我们赶忙跟上。
走了不远,女人停下步子,指着杂草丛生的地方,“我老公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她微微弯下腰,哭着喊,“老公,我叫人来救你了,你怎么样?”
“我还好。”下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距离不近,“就是腿好像摔断了,动不了。”
我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陈礼,你去山下把后备箱里的绳子和药品拿过来。”绳子和药品是我车子里常备的,平时派不上用场,完全是我的个人习惯。
“好。”陈礼不多话,向山下跑去。
那些年轻人并没有带什么应急的东西,只能在旁边等着,绳子到了他们好帮忙拉上来。
“你小心!”我一把将探出身子的女人拉了上来。这里全是杂草,斜坡完全不知道有多大,通过叶子间隙可以看到坑坑洼洼的表面,这个时候她再出问题,那就坏了。
女人擦干泪,轻道了声谢,继续和下面的男人说着话。
“你老公怎么会掉下去的?”男人问道。
“我们刚才在这边散步,他脚底一滑就掉下去了。”女人抽了抽鼻子,指着地上一处泥土外露处,“就是这里的路,突然就松了。等回过神来,我老公已经在下面了。”
“我本来想把他拉上来的,可是走了一小步就差点滑下去,我就来找你们求助了。”
陈礼很快拿着绳子上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跑的很急。
绳子大约有两米长,不知道够不够用,我握住一端,将绳子抛了下去,“我扔了绳子,你抬头看看在哪里,够不够长。”
“我腿动不了,不够长,再来半米就行了。”他说的半米应该是手能握住的距离,我是想让他绑在身上,那么最少还需要一米多才行。
女人闻言,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我,“加上这个够不够?”
“不行。”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