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暗地翻个白眼,早知道这样我就直接拒绝了,还管什么客气不客气的。
但这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群年轻人拿着酒和其他的食物,往我们这边走来。甚至还把他们的充气沙发也抬了过来,看来这是打算一晚上就赖在这儿了。
严风同行的两名男人倒是兴致冲冲,但那两个女人算不得开心,笑容极为勉强。尤其是在看到王婷的时候,更是难看的要命。
从她时不时对严风暗送秋波,我就知道这女人喜欢他。而严风偏偏来和王婷搭讪,翻了醋坛子也在所难免。
陈礼做为一名小鲜肉,打扮干净,倒是让另外一名女人眼前一亮。
好像我们之中,唯独我一个人置身事外。也是,王婷高挑,打扮的性感,披肩波浪长发,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沈依依的美则内敛许多,但仍毫不逊色。倒是我,穿着正经,一看就是个刻板的老女人。
我心下暗叹,不过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老了。
他们坐下之后,严风第一个与王婷攀谈起来,“一直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王婷冷笑一声,“想知道?”
严风挑眉,“当然了,看你梁姐对药品很懂,你们应该是在医院上班吧。”他倒是记性好,王婷对我的称呼现学现用。
“不是。”王婷咧嘴,“我们是法医。”
话音一落,果然对面的几个人先吃了一惊,“法医?是搞尸体的吗?”
旁边的女人一拍他,“别说的那么吓人。”
王婷满不在乎地把肉片放在烧烤架上,“有什么吓人的,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检验尸体,通过尸体给出的答案进行破案。”
严风接过话,“那这么说你们是警察咯?”
“差不多,我们是国安局的法医。”王婷停止腰板,对自己的工作非常自豪,指着我,“这是我们法医室的老大,梁姐参与过好多案件,还有连环杀人案什么的,都是她跟着一起侦破的。”
“厉害。”严风由衷佩服道。
我是真服了王婷,没事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什么,尤其还是一些年轻人,好奇心很重。
果然,另外一个男人问道,“你们怎么破案的,凶手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都是普通人。”我把烤熟的肉片放进盘子里,“这些事情没什么好问的。”我看他一眼,“说多了怕你出门都害怕。”
男人拍了拍大腿,眸子发亮,“我才不害怕呢,世上还是好人多不是,梁姐你快讲讲。”
有些案子是不能透露的,我就挑一些比较小的事件。讲完之后,烤肉做的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混合自己爱吃的调料,坐在一起继续聊天。
“那你们法医是怎么工作的?”这些人当真好奇心够重,吃饭居然还能问出这种事情。
“就是判断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致命伤。通过伤口来推断凶手是从什么位置行凶,力道如何。然后警员根据这些判断出凶手的体貌特征,进行筛选。”我解释的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多看看破案类的电视剧和电影也知道了。
聊着聊着,严风拿过几瓶灌装酒放到桌上,“光吃多没意思,咱们喝酒玩游戏吧。”
“好啊。”他的同伴立刻复议。
王婷看看我,但眸子里明显有某种兴致,她是希望我同意的。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当然不会。”严风拿过扑克牌,看他洗牌的手势,老手之中的老手。
“每人每一圈发一张牌,每一张牌代表的含义都不同。”他抽出一张,“比如这个二,它代表的是小姐牌,不论谁喝酒都可以叫上小姐陪一杯,直到下一张小姐牌的出现,也算是这里最不好的牌了。”
他将所有牌的含义都说了一遍,见我们明白,开始第一圈发牌。
陈礼拿到的是一张K,他指定下一张K的人喝多少酒。
“现在就决定吗?”陈礼问。
“是。”严风眸子微眯,“你想说几杯都可以。”
陈礼想了想,“就一杯吧,免得我自己抽中就不好了。”
沈依依拿到的是四,随便找个人猜拳,输的喝一杯酒。她看看左右两边,最后还是选中了严风。
“你输了。”沈依依道。
严风没有二话,端起满满的一杯酒,几口喝个干净。
一圈下来没什么波动,都是比较简单的牌。
“我拿到的是七。”一人女人惊喜道。本来七的规则是逢七必过,但现在为了增加可玩性,重新换为国王牌,可以指定任何人做一件事。
她咬着唇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严风身上,“我要你亲我一口,不是亲脸,是亲嘴。”
剩下几个男人跟着起哄,我们这边只是微笑,等着看好戏。
严风脸色一沉,但随即又缓和回来,“虽然只是游戏,但还是正经一点好。”
女人触及到他的目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