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法医室,我将检验报告放进自己的包里,这才放心地把绳子这个至关重要的证据交到了主任那边。
燕无极说过,我在上班期间绝对不能离开国安局,直到他来接我。我自己也清楚,从头到尾都呆在法医室,即便吃饭也是去食堂。
晚上一下班,出门就看到燕无极的车停在门口,他人站在外面,紧紧盯着我。
我快步走过去,上了车,“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我看着前面拥堵的车流,“去找受伤的那个男人,他是我计划中的关键。”
燕无极诧异地看我一眼,“这么快就有计划了?”
我没应声,这个计划在我脑海中只有雏形,至于能不能实现还是两码事。
他见我不说,也就不再问,载着我来到医院。
按照连允调查到的地址,我们找到那间病房,还不等敲门,已经打开,露出女人的脸。
她看到我,感到非常惊讶,“你……你怎么过来了?”她应该完全没有想到,还会第二次见到我。
“我是来找你丈夫的。”我直接道明来意。
“你们找他做什么?”她看看我,又看看燕无极,“这位是?”
“他是我的丈夫,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的丈夫。”
因为我之前也算是间接救了她丈夫,我不明说,她就没有再多问,让开身子。
进了病房,里面是单人的,条件非常不错。他的一条腿打了石膏,正在看杂志。
“是你?”他在救上来时还对我道了谢,认出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拉过椅子,坐在病床旁边,像是老朋友的关心,“你的腿怎么样?”
男人笑笑,“还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的帮忙,如果没有你的药,恐怕我这条腿就保不住了。”他笑起来非常温暖,五官长得让人一看就讨厌不起来,不像严风和羽宏那种,乍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你觉得你掉到山下是意外吗?”我突然正色问道。
“什么?”他不能理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严风你认识吗?”
他想了片刻,摇摇头,“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和叫严风的人打过交道。”
我继续问,“那你最近的竞争对手有谁?”
他眼神一变,不像之前那样温和,“你问我这些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拿出自己国安局的证件给他看。
“你是法医?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风就是当时露营里那一行年轻人中的一个,你被从山下救上来之后,他把我骗到树林里,企图对我行凶,因为他认为是我救了你,坏了他的事情。”因为燕无极在场,我将强暴二字换成行凶,意思其实都差不多。
男人更加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是,我掉下山是这个叫严风的人做的?”
“没错,这是他亲口所说,你们两家公司有一个很大的生意,你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微微拉近我和男人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知道严风是谁了吗?”
男人垂眼沉思了良久,这才似有所想,“最大的竞争对手倒是有一个,但不是严风,是严卫铭。”他也意识到了两人同姓的事情,“难道说严风是严卫铭的儿子?”
“没错。”我肯定地点点头,“我见过严风的父亲,就是严卫铭。”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严卫铭确实有一个一直在国外读书的小儿子。严家向来对自己的子嗣保护的很全面,主管他大部分公司的大儿子,我也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至于他的小儿子,别说见面,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把之前从连允那里要来的严风资料拿出来递给他,“你看看吧。”
在看到上面那张证件照后,男人也明白过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哪里会那么巧,他偏偏和最大竞争对手严卫铭的儿子在同一个地方露营,而他又那么倒霉地掉到山下去了。
“严风的儿子企图对我行凶,我正当防卫把他打伤,现在躺在医院里,有很大可能性会成为植物人。严卫铭已经威胁过我,以我对他的调查来看,他是一个会说到做到的人。”
男人从文件中抬起头,“你要我帮你?”
我知道这样直接让一个陌生人帮忙不太好,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你能和严卫铭成为竞争对手,甚至他儿子还用计来陷害你,那么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可以保护我。”
我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将这句话说出口,“他之所以会对我行凶,就是因为我给了你急救的药品……”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男人合上文件,递还给我,“你应该是个好人,我也可以帮你,就当是还你当时救我的人情。可是我先言明,我斗不过严卫铭,这次能成为竞争对手也不过是因为合作伙伴是我的同窗,而且当初在学校的关系很好,这才让我有了机会。”
我心顿时凉了半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