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我努力的站好,稳住不摔下去。
“每个人都生活在无穷无尽,无形无影的束缚中,没有人可以摆脱,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那束缚中的希望,你是绝望的一道光,你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束缚,成为,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
是另外的一个声音,很温柔,很庄重,光凭声音我脑子里就有了说话人的样子,那一定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
“那些所谓的什么束缚和希望,都与我无关,最顶端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也不关心,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又一个声音,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光,一抹白色的光,这个声音,对于我而言,熟悉而陌生,“我命由我不由天,还是说,你以为我是谁?”
所以说,你是谁?
“谁?谁在说话?”我艰难的慢慢踱动步子,想要朝着有光的地方而去,难怪别人说,光就是希望。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光就是我要抓住的希望。
到了,很快就好了,我伸手想要去抓住那束光,在那一刻,光,消失了。手心里还从残留着光芒的温度,却没有抓住。
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虚脱一样的大口喘气,“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雪儿,雪儿。”熟悉的喊声。
我猛地睁开眼,一场梦。
“冥殇?”我挠挠头。坐起来,四周看了看,不是在墓里,也不是家里,周围的味道还是不太适应,我们还在三号街,应该是营地。
“雪儿,你醒了,有没有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的?饿不饿?渴不渴?”洛冥殇立即凑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他那张放大n倍的脸。
“没事。”我摇摇头,想把他推开,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
有人撩开了帘子,玄零的脸探进来。“老板,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嗯,”我慢慢挪动起来,身体沉重的可怕,好像被大石头压过一样,手脚动都不能动,洛冥殇赶紧扶我起来。
“怎么了?”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洛冥殇着急的问。
“身体很沉,感觉跟在山上开荒采石搬了一天的大石头一样。”我动了动,还是酸痛。
玄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鬼压床吗?”
“你吗?”我扭头看向洛冥殇。
“不是我啊。”洛冥殇赶紧撇清关系。
我笑了笑,“知道不是你,没事,可能三号街的缘故吧。”
玄零把手中的托盘放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老板,你有点不对劲啊。”
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大概最近太累了。”
“是吗?”玄零松开手,把托盘递过来,“三号街食物是存不住的,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趁热吃吧。”
托盘上一碗白米粥,一碟小肉饼,几个包子,还有一叠小咸菜。
我还真是饿了,手脚又动了动,努力的抬起来,伸手抓起包子就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问,“我睡了几天?”
“正好一天。”洛冥殇回答。
“明青和瑞哲还没回来吗?”我揉揉头。
“嗯,三号街跟四区的纷争正在白热化,明青跟瑞哲有些寡不敌众,明玉过去帮忙了。”玄零回答。
我咬了咬包子。“让他们都回来吧,现在跟三号街已经没有发生冲突的必要了,等我能动了我们就回去,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副市长那边……”玄零不解的问。
“不管他们,他们走不走是他们的事,我们先回去了。”我三两口解决一个包子,然后抓起一张小肉饼塞进嘴里。
玄零想了想,点点头,“行,但是现在撤有点危险,跟三号街的冲突已经发生。现在想要解决冲突,有点麻烦。”
我也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继续把问题搅浑,”我回答,反正都这样了,不介意再混乱一点。
吃饱了,玄零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洛冥殇扶着我又慢慢躺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压床还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竟然在床上躺了两天手脚才能动,一能动了,我立即下床往外跑,啊~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都快长毛了,浑身骨头都僵硬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一样的像油彩画般的绚烂,我不太喜欢这样多姿多彩的天空。天空,澄澈的蓝色最好了。
远远看过去,洛冥殇就这么站在这片天空下,周围是属于三号街的背景图。
意外的……合适呢。
我低声闷笑起来,慢慢走上前,跟他粘在一起。
“在想什么?”我开口问道。
“雪儿,信一次是不是很难?”他忽然开口,问出的话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信吗?”我喃喃一声,“这不是难不难的事,而是,该不该信。”
“该不该信。”他学着我的样子,重复道。“那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