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觉得洛悱满身清香,不是什么熏香可比,又见她搂抱自己时,娇憨可爱,没有其他的杂念,想来是在家中和父亲闹惯的,帝皇到羡慕起洛悱的父亲,有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儿,哪像自己那些公主,见了自己像块木头。
实际,也怨不得公主,谁敢和帝皇没大没小啊!
“帝皇,不如,洛悱也给帝皇画幅画像吧!”凌洛悱突又来了性子。
帝皇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人物,不一次拿下,恐怕将来就没有机会了,有了帝皇的保护,自己在云月大陆也算了最有利的护身符。
帝皇高兴得点点头,道:“甚好,一定要把朕画的英俊些。”
“帝皇,本来就张的好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帝皇更好看的男子。”凌洛悱是真会拍马屁,但更重要的是,帝皇喜欢。
帝皇身边的小太监小贵子不住的擦汗,今天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会儿不对劲,这小祖宗的脑袋就被帝皇给砍了,自己可没法和帝后交代。
云贵妃赶紧吩咐宫女重新摆上纸墨笔砚,凌洛悱特意吩咐小宫女拿两支笔。
她从出生就喜欢用左手,也俗称左撇子,前世的师傅到没纠正她,反倒让她练习双手写字和画画,果然派上了大用场,一般人都能被镇住,就连帝皇都一愣,才想起自己在帝后那里看到得牡丹,就是她双手作画。
凌洛悱让四个宫女帮自己按住四角,她的眸子微微看了帝皇和月美人一眼,沉思片刻,下笔如飞,很快左边的就完成了,开始专注的画右边的,云贵妃一直站在她旁边,暗暗咋舌,就这才气别说在女子中少见,就是放眼本朝的男子,也无几人能与之相比。
又足足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帝皇都有点不耐烦了,凌洛悱才道:“帝皇,好了。”
帝皇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道:“快点拿过来给朕看看。”
四个宫女分别拿这两张画像走到月美人和帝皇面前,帝皇这才知道她刚才竟然同时画了两幅画。
这牡丹好画,画两个人可不易。
月美人把画像拿到手,眸子立即一喜。
画中的女子,翩翘如仙子,美艳绝伦,又妖媚勾魂,活脱脱就是她本人的模样。
画中还有诗词: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画好,诗好,就连字都是极好的,月美人把玩不已,爱不释手。
帝皇也朝自己画像看去,凌洛悱根本没有画他如今穿的衣衫。
画中的他还很年轻,一身银白色的盔甲,手拎宝剑,端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骏马屹立在高高的悬崖上,昂首嘶鸣,四蹄腾空,而他眉目俊朗,俯视天下,筹措满志。
画中还有一首诗:
十年磨一剑,
霜寒未曾试。
要雪家国耻,
待到出鞘时。
帝皇乃是马上帝王,用手中的宝剑夺得帝位,驱逐外戚。可惜,那时候天天征战沙场,哪里能留下画像。
帝皇伸出手细细抚摸这画中的自己,沉声道:“你如何得知朕年轻的模样。”
凌洛悱微微垂头,收敛面上的嬉笑之色,双膝微微弯曲,见礼,道:“洛悱是听外祖说的,帝皇的雄姿,洛悱就记在心里了。
外祖家有帝皇当年穿的盔甲,洛悱见那盔甲的右侧有贴补的痕迹,定是陛下拔剑所致,洛悱想帝皇一定是心怀天下的盖世英雄,才会不拘小节,把剑过猛,一致盔甲层层修补。”
做帝皇是很寂寞的,更寂寞的是,周边阿谀奉承之辈很多,但能理解他心的人却没有一个,想不到他的心思,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看透。
帝皇望着凌洛悱,凌洛悱也望着帝皇。
要是她……帝皇定然会纳入宫中。
云贵妃见帝皇如此动容,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凌家的小姐,真是福星,自己的皇儿要是娶了她,皇位可得。
“起来吧!”帝皇望着画像中年轻的自己,竟然心生悲壮感。
凌洛悱笑意绽放双颊,曼妙可人。
“陛下的盔甲,祖父时时擦拭,崭新照人,等下次入宫,洛悱把盔甲带入宫中给帝皇。”
帝皇点点头,对云贵妃道:“就留她在宫中住一晚上,朕和你们一起用膳。”
“谢谢帝皇。”凌洛悱见帝皇神色寡然,知道是那副画像让帝皇心生杂念,也不再打搅。
帝皇起身,带着月美人走了。
凌洛悱看着帝皇的背影,萧条寂寞,这大概也是君王的命运。
云贵妃越发的喜爱凌洛悱,拉住她的手道:“悱儿,你先去给帝后请安,再来我的宫殿,今晚本宫和帝皇陪你一起用膳。”
“是,娘娘。”凌洛悱也拉住云贵妃的手,依依不舍的跟着李嬷嬷去了。
御花园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有人告诉了帝后。
凌洛悱内心知晓,宫中发生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