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笑道:“谁说要出去找乐子去,我们意思是你今晚来我们这儿猜拳喝酒,不愁漫漫长夜过不去。”
香儿冷笑道:“啊哦,你俩跟我猜拳?嗯,你们脑子装的几斤几两,我还不是清清楚楚,输了别喊娘啊?”
“香儿姑娘,你那心眼比藕的窟窿的都多,我只是做个陪衬,是大春哥他愿意跟你赌,他也愿意输。”小秋嬉皮笑脸的说,大春眉飞色舞赔着笑脸。
香儿说:“我怕没过几招,你们都醉了,那可没啥意思。”
“喝……酒喝点就行,不行酒赌钱,我最近可攒了不少银子。”大春抢着说。
香儿哧哧地笑道:“我要赌酒赌大的,你那点银子还不够我过瘾呢,你还留着娶媳妇吧。饭菜我都给你们端来,你们自个吃吧。帮我照看一下这个人,我回头定有重谢。”
大春急忙道,“别……别走呀,一起吃嘛。”
“我还要去照顾大小姐呢,没那闲工夫陪你们吃。”说着,她回眸一笑,带上门走了。大春一时痴呆在当场。小秋迫不及待地掀起食盒,拿出几碟热菜摆满炕桌,先大吃起来。
“香儿姑娘就是会疼人,这些菜真好吃。大春哥快来吃啊,傻愣在哪里干嘛”
“她的笑真好看,比院里的红梅都好看。”大春怅然若失地坐到炕桌边,边吃边唉声叹气,眉宇间不时浮现着喜忧参半。
小秋不以为然地说:“大春哥,我不能不说些风凉话,你我就在飞天镖局就是干杂役的,香儿姑娘的心气挺高的,你我就别再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事了。”
大春若有所思:“你说她心里有人了?可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没发现香儿姑娘对谁都是热心肠,她对你好你就自作多情了。反正她心里没你。”小秋煞有介事地说。
大春急道,“那你说说,她心里有谁。”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小秋神秘地说。
大春知道小秋心思活,有好处才会说话,赶紧承诺道:“你帮我说说,下次我们出去赌钱,你的赌资我出。”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不许抵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还信不过我,那我们击掌。”啪啪啪,两人击拍了三掌。
小秋底气十足地说:“你想想,在我们飞天镖局,大师兄玉临风离开镖局快十年了,不知所踪,二师兄李南风已娶妻生子,在京城分局当家,就剩下三师兄马清风,他精明能干,是老爷的得力帮手,如果老爷再有一个女儿,非招她为婿不可,如果他心高,就算在外面找,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在我们宅子里找,那非香儿姑娘不可。”
大春心里琢磨着小秋的话有些道理,却怀有希望地说:“三师兄她常年走南闯北,见过世面,未必能看上香儿姑娘。”
小秋说:“马师兄啊,那心思风流的呢,如果他外面野花采多了,还是觉得家花香。就算他不中意香儿姑娘,不是还有四师兄谷寒风,你看他成天寒霜罩面的,其实他见了香儿姑娘,脸色就跟平时不一样。”
说起谷寒风,大春嗤之以鼻,“他那一副冷若冰霜的德行,谁会在意他呢。”
“这你就不懂了,那叫做外冷内热,玩酷耍帅,如今就流行这个姿态,才能吸引更多女孩子的关注。你我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努力做到镖师的位置上,发挥点特色,才会有人另眼相加。”
小秋最后几句话说的大春哑口无言。顿时,两个人只顾吃饭不说话了。大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是那被救回来的年轻人伸了一下腿,头侧在一边,目光黯然地发呆。“咦,你醒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小秋跑过来向那年轻人瞧了一眼,“唉,你饿不饿?我们这里还有点剩饭剩菜,要不你凑合地添添肚子。”
此时,房门吱的一声开了,香儿抱着一坛酒和提着一个罐进来了,“哟,他是既是客人又是病人,你们就给他残羹冷炙吃,亏你们想的出来。”
大春辩解地说,“不是我,我可没这个意思。”
香儿懒得理他诚惶诚恐的表情,她对那年轻人说:“我给你熬了瘦肉红枣粥,给你补补身体的。”她正要扶起那年轻人,那年轻人却挣扎地坐了起来,感激地说道:“谢谢,我好几天都没吃没喝了。”他从香儿手里接过罐子和勺子,也不倒在碗里喝,就直接在罐子里舀起来狼吞虎咽,吃的香喷四溢,看着他们三个人眼睛都发直了。
那年轻人吃完后,精神焕发,脸色红润。香儿又给他倒了一碗酒,他也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大哥是哪里的人啊,又到哪里去啊?”香儿不失时机地问。
那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说:“我……从南边来,这儿是什么地方?”
香儿说:“这里是关中地区,我们这里叫作木香镇,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镇子。你是南方人吧,是走亲戚呢?还是寻人呢?”
那年轻人喃喃自语:“这里是关中,我走了多长时间,是一个月还是一个冬天,我要去哪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