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恨水听那人是四川口音,怪不得能用的是蜀地的黑话当暗号,真实庆幸自己歪打正着。秋恨水见有人骑着一匹马在院子里横冲直撞,那人挥舞着长鞭,把围攻他的人挡在丈许之外。墙头上有人喊道:“他冲过来了,要拦住他,不然这次就白来一趟了。”
墙头上三人跃跃欲试要跳下墙头去攻击骑马的人,秋恨水刀光一闪,一招云截秦岭,刀锋从右划向左,有两个人脚刚离开墙头,脖子刺啦一声,仰头栽在墙根下,一命呜呼。秋恨水神不知鬼不觉就解决到两个。另一个已经落到地上,挥舞着梭镖冲向骑马的人,那骑马者长鞭一甩,和梭镖交叉缠绕在一起。使梭镖者纵身绕半圈,想用镖的锁链绊住骑马者,骑马者手腕一紧一松,放开长鞭,使镖者向后一仰,脚跟似乎钉在地上,生硬地又反弹回来,伸手去抓马头上的鬃毛;而骑马者提起马缰绳,那匹马仰首起立,前蹄踹想梭镖者,梭镖者的变化成掌横砍向马蹄,骑马者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长剑,剑气飞流之下,刺穿了梭镖者的手掌,梭镖者一声惨叫,骑马者纵声从他头顶上跃过。
只是三招相拼瞬间,秋恨水就看的眼花缭乱。只见骑马者挥剑向他刺来,秋恨水提刀横档时,脚尖一蹭地,他向后倒飞出去,脊背撞开后门,跌落在雪地后滚向旁边,骑马者向他看了一眼,就如闪电般地疾驰而去;随后,宅子里外都有人骑马追了过去。
有人跺着脚骂道:“他妈的,让他跑了,宝物肯定在他身上。”那人看了一眼从雪地上爬起来的秋恨水,骂道:“你这小子怎么不拦住他啊,你是谁的门下?”
秋恨水说暗自骂道,又来了。
“我是曾老板请老的。”
不想那人骂道:“曾老板眼光好差劲啊,怎么请来的人都是窝囊废,死了两个,两个还让人家一个指头就打倒了。”
那人骂骂咧咧几句就进去了。秋恨水跟着那人走,感觉到杀声渐渐平息下来,他心想,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郭家遭大难了。院落到处都是鲜血染红的尸首,一片片血红雪白,相映残忍,他没走几步就看见大春和小秋的相互交叉的尸体,他一下就想到香儿姐,她不能死。
秋恨水跟那人来到大堂,大堂外站着许多人,都默然不语。那人走进大堂内,秋恨水只能混在外面的人群里。只见大堂之上,郭振远躺在郭琦玉的怀里,两人浑身都是血,显然经过一番生死较量。他见那人走到一个人身边说:“尊主,他的四弟子谷寒风跑了,想必那宝物就在他身上。”
秋恨水见那尊主的脸部都裹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两只如寒星闪烁的眼睛。尊主问郭振远:“郭老板,东西呢?是不是你弟子拿走了?
郭振远冷冷地笑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尊主说:“你不说,没关系,我也少跟你啰嗦。沉鱼过来。”
只见一个身姿曼妙,一身琉璃白的少女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郭振远看到她啊了一声:“你……你是……马清风呢,马清风他在哪里?”
那白衣少女说:“郭老爷子,清风哥说对不起你,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原谅他的不忠不义,不孝不敬,他会在你的忌日给你上柱香。”那少女语音清脆软甜,却让人听得心生寒意,血气逼人。
郭振远浑身颤抖,脸色发紫,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气若游丝的说:“你到底是谁?你蓄谋已久了……我……你放了我女儿,我就把东西给了你。”
郭琦玉抱着父亲含泪道:“爹爹你不用求他,他杀我们家的镖师,仆人,所有的人,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四师弟已经逃走了,他们永远都得不到,我和爹爹死在一起是值得的。”
尊主口气依旧冷如寒霜:“好啊,谷寒风声东击西,那也不一定啊。”他拍了两下手掌,一个黑衣少女押着一个女子进入大堂,秋恨水伸长脖子一看,这女子正是香儿。秋恨水手心在寒冷的空气里不住的冒着热汗,他要不要此刻出手相救香儿,可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剧烈的心跳,面的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必须要找适当的机会才出手救人,
那尊主对香儿说:“把你主人东西拿出来,不然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香儿脸色惨白的地说:“什么东西?我不明白。“
尊主冷笑一声,只见他一挥手,寒光一闪,郭振远惨叫一声,他的一条腿已被削了下来。
“什么东西?就是你给马清风说的那个东西。”
香儿已无路可退,她不说,这个恶人下一步就会对大小姐痛下杀手。
“你把他们放了,我就带你去拿那个东西。”
尊主说:“沉鱼,闭月,你俩跟她去拿东西。我验明真货再放了他们。”
郭琦玉挣扎的喊道:“香儿,你别去,他们得到得不到都会杀了我们。”
香儿流着泪说:“老爷,大小姐,都是我害了你们,我不应该把那个东西说给马师兄,我……”她哽咽地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郭琦玉冷笑道:“你们什么都得不到,那东西我早已转移出去了。”说着,她手腕一动,一道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