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小桃红端着茶水进来了,她看见此情景,惊呼道:“少爷,你这干嘛。老爷,这怎么了?”
她放下茶盘,跑上去一把拉住郭雪剑的手腕:“少爷啊,老爷可是你的亲爹啊,你杀了他,你可要背负弑父大罪呀。”
郭雪剑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想杀他,我只想给他一剑,让他想想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给我母亲报仇?”
小桃红死死抓住郭雪剑的手腕,哀求道:“少爷,那也不行。老爷听说你没按时回来,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他日夜都思念你,你刚回来就伤害他,也会伤害了夫人,小姐她们的心。少爷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白宝山说:“小桃红,你走开,让他刺我一剑,他才能清除心中的郁闷,也是我对他母亲的的赎罪。”
郭雪剑说:“好啊,这是你说的。”
他一把拉开小桃红,小桃红岂能眼见他相残亲生父亲,她顺势后退一步,撞开白宝山,而此时的郭雪剑的碧寒剑剑气及至,就要刺中小桃红腰间;就在这稍纵即逝之间,白宝山托住小桃红斜里冲刺出去,小桃红却大惊失色,双手挥舞乱动,只见剑光一闪,她的手背被郭雪剑刺出一道血痕。
郭雪剑和白宝山同时发出惊讶的叫声:“你……你没事吧。”
小桃红看见自己手背渗出一道浅浅的血迹,惊魂未定地说:“老爷,少爷,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郭雪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而白宝山很熟练地从橱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白药给小桃红涂在伤口上,又用面纱包扎了一番,整个过程细致用心到极点,郭雪剑都看出来父亲的热心不仅仅对待一个丫鬟那么草率,好像他与生俱来就是这个性子。而小桃红的开始惊慌转为感激,又渐生感动,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后来两腮绯红,低下头难为情地说:“老爷,还是我来吧,这点伤不碍事的。”
白宝山口气暖和的说:“别乱动,快好了。你自己怎么会包扎呢。”
两人正在互相纠缠时,夫人蝶玉带着小桃花进来了:“吆,这怎么了,主子伤到丫头了。”
小桃红赶紧从白宝山手中抽出自己受伤的手,红的脸转过身去。小桃花走过去替白宝山把小桃红的伤口包扎完毕。
夫人蝶玉看白宝山撒开小桃红,背手而立,无奈地叹口气;又看郭雪剑提着碧寒剑木然的坐在椅子里,侧头向窗外望去。夫人蝶玉看到这父子俩的神情,心中了然一二。她对郭雪剑说:“剑儿,你爹爹一番好意,你总不能老是不领情吧。都是一家人,弄得跟仇人一样,让外人知道了,不笑话我们白家吗?”
郭雪剑哼道:“我不是白家的人,我姓郭,叫郭雪剑,白家荣辱成败跟我没关系。”
白宝山说:“即使你姓郭,也是我儿子。明天飞鹰山庄就要举行西凉武林大会,为朝廷选拔武状元,剑儿,你就代表桃源居应战各路英雄豪杰。”
“我没兴趣,我不去。”郭雪剑直截了当,使白宝山夫妇万万没想到。他在天山学了是十年剑法,不就是有一天能在武林中扬名立万,而郭雪剑却一点都不心动。
夫人蝶玉笑道:“在凉州,谁到知道桃源居的公子是天山派的高徒,都等着在武林大会上见识一下我们剑儿的风采。剑儿不去武林大会,那武林大会的盛况可就大打折扣了。”
郭雪剑依旧冷冷的说:“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在天山苦学武艺十年,唯一的心愿就为我母亲和外公报仇,什么狗屁武林大会,我根本不会在乎的,你们就被费心思了。”
白宝山夫妇对望了一眼,心想这小子倔强起来像头驴,指望他在武林大会上为白家争光,此时看来可能化为泡影。白宝山有点气恼的说:“我的要求又不是非让你去武林大会拔得头筹,只去露露脸,让道上的人认识你,将来白家产业归你打理,你总先建立一些威望,以后生意才会做的顺畅一些。”
郭雪剑冷笑道:“谁稀罕你的产业,你嫌我在这里白吃白喝,我现在就走,免得累了你的好名誉。”
白宝山动气地骂道:“你是不是我儿子?你改了姓氏,我也不计较,那是我欠了你母亲的。不管你怎么说,你终究还是我的儿子。我对你母亲有愧疚,但对你不亏欠什么,你不要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样子。”
郭雪剑霍的站了起来,瞪着双眼怒视着白宝山。夫人蝶玉眼见着父子俩之间的怒火又要烧起来了,连忙劝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吗,火气干嘛这么大。老爷,你看剑儿喝多了酒,他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飞鹰山庄的万孤雁进城来运输明天的武林大会的器具,我让白福去帮忙去了,老爷你也去看看,给万家大少一个面子。”
白宝山知道夫人是让他暂时离开,若是在和儿子僵持下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可他也不能一味地迁就下去,他也狠狠瞪了一眼郭雪剑,才出门而去。夫人蝶玉示意小桃红和小桃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和郭雪剑两个人。
夫人蝶玉感叹道:“剑儿,二娘知道你一心为你母亲报仇,可是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