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发现万孤芳想赢的欲望比自己强烈,戒心也比自己高度警惕,挑动他全身的神经才有可能把他打下擂台。于是,郭雪剑手中的碧寒剑挥舞的呼呼直响,犹如西风烈烈,寒气逼人;剑影笼罩成一团雾气,裹着郭雪剑逼近万孤芳。
万孤芳推手而出,双把青铜鹰爪钩推手而出,横扫郭雪剑的下盘;郭雪剑起身飞跃,脚踩万孤芳拉揣的鹰钩的长链,如滑翔的飞鸟直扑向万孤芳;怎奈万孤芳收缩长链,鹰钩从后面回击郭雪剑后背,迫使郭雪剑回招救己;但令万孤芳没想到郭雪剑置之不理,但见他凌空走长链的轻功着实了得,速度快的惊人,眨眼功夫,剑气直逼到他的鼻尖,他慌乱之中张开嘴巴,射出藏在口中的闪光的飞针。
郭雪剑正得意要得手时,不想万孤芳口射飞针,近在咫尺,直刺自己的咽喉,若是不及时回手闪避,有可能就是两败俱死,同归于尽。郭雪剑急速转头向上挺拔,那飞针擦破他的咽喉破空而去,就在这险象环生的时刻,万孤芳回击的鹰钩又抓破了他着力的左腿,从破损的衣裤中可以看出急道滴血的伤痕。
这一回合,贵宾来客看的惊心动魄,目不暇给。尤其是桃源居的人,先见郭雪剑快要得手,白灵几乎都要欢呼起来,谁知道中途迅速变故,不明白郭雪剑为何要撤手不刺,反而被万孤芳打伤,悲喜交加,难以名状。白灵拉着母亲的胳膊说:“哥哥,怎么了,反胜为败?”
蝶玉夫人摇头道:“那万孤芳太阴险了,他口中发射暗器,你哥哥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为之。”
白灵恨恨地说:“这卑鄙无耻的手段也有啊,太不公平了。”
蝶玉夫人叹息道:“你哥哥先前口出狂言,就是要挑战不公平的,武林大会规矩也没有禁止使用暗器,你刚才擂台上不是也使用过吗?呀,你使用那暗器的手法是你哥哥教你的吧。”
“啊……这……是,是的。”
白灵没想到母亲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慌乱中搪塞了过去。由于擂台上紧张的比赛又开始了,母亲注意力都放在擂台上了,再没有追问下去,白灵拍拍胸口总算是松口气。
为郭雪剑提心吊胆自然还有萱萱郡主和万孤月,她们目不转睛,屏住呼吸,看着擂台上郭雪剑的一举一动,郭雪剑受伤,她们都感到愤愤不平,但郭雪剑似乎不在意伤情,婉转剑法,逼得万孤芳无还手机会,她们对郭雪剑的敬慕之情又加深了一层。
万孤芳口中飞针未得逞,但让郭雪剑受点皮肉之苦,总算有点小小胜利的感觉。但郭雪剑的警觉更高了,剑法变化更快,是他目不暇接;他有意诱使郭雪剑短兵相接,因为他的青铜鹰爪钩的暗器机括藏在短柄之上,只要郭雪剑靠近他,他就有机会按动机括,发射的飞针不至于让郭雪剑毙命,但也会让他猝不及防滚下擂台;可是他又害怕郭雪剑近身攻击,因为郭雪剑的剑法太快了,一不留神就给自己一剑封喉,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他只能挥动长链,脱手鹰钩远攻郭雪剑。
郭雪剑吃了亏,自然也小心翼翼,如果只是这样远攻近交,根本无法赢得局面。但是万孤芳的青铜鹰爪钩分量十足,又可以长短并用,软硬兼施,除非打掉他手中的兵器,才会有赢的可能。于是当万孤芳的鹰爪钩再次横扫过来时,郭雪剑并不退让,而是横剑穿过鹰爪钩的利爪,屈身后仰把剑往后划过,鹰爪钩向自己脸面直抓而下,但他再次平扬倒地伸出左手去抓鹰爪钩的短柄。
万孤芳见郭雪剑躲避不及,正得意鹰爪钩的五个利爪刺透郭雪剑的面孔,忽然察觉郭雪剑伸手要夺走他的兵刃,他大吃一惊,右手使劲回收鹰爪钩,但郭雪剑已经抓住他的鹰爪钩,顺势起身飞起,执他的兵刃向万孤芳袭来;万孤芳连忙抬起左手中鹰爪钩相迎接,两钩相撞,火花四溅;在火花之中,郭雪剑察觉到有金光闪耀,不好是暗器,郭雪剑未来及多想,挥动左手中的鹰爪钩旋转如风,当掉了来势凶险的飞针;与此同时,他右手碧寒剑又穿过万孤芳的左手的鹰爪钩的利爪,狠劲相削,要削断万孤芳的鹰爪钩上利爪。
万孤芳发现郭雪剑的企图显然已经迟了,他搬动手柄上机括,被削断的两根利爪的同时飞射出无数的飞针,射向郭雪剑整个右手臂,郭雪剑腾空而起,挥剑舞动成无数剑花,但距离实在太近,还是有飞针刺入他的手背,感觉到一阵疼痛;郭雪剑还未落地,又见万孤芳手中的鹰爪钩面向自己晃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料到又是飞针,他慌忙鹰爪钩和碧寒剑相交,罩住自己的门面,但没想到自己胸膛大开,被飞来的万孤芳的鹰爪钩重重地击中,鹰爪钩反转时,勾住了郭雪剑的碧寒剑。利爪直刺向郭雪剑的持剑手背,郭雪剑只能松手弃剑,使他的身子失去平衡,直飞出擂台;郭雪剑在空中看见万孤芳得意的狡狯的阴险的笑容,似乎这场胜利属于他的了。
不过郭雪剑同样扔出手中鹰爪钩,抓住擂台另一侧的旗杆,凭空把自己又拉回擂台上,这一幕惊险万分,看客们都认为郭雪剑必输无疑,怎奈郭雪剑险中求智,又回到擂台上,不少人长长地松口气。
郭雪剑一回到擂台上,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回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