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出来以后,快到晌午了。郭雪剑直奔昨夜试探过的万花楼,只见这个牌楼大门敞开,没有多少客人进出。
郭雪剑刚踏进去,就有一个花枝招展地老娘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候道:“哎呀,这位公子来的早啊,姑娘们都还么梳妆好呢。来,先喝个早茶。”
郭雪剑漫不经心地说:“你这里有住宿的客商吗?”
那老娘会意道:“原来公子是想包场啊。你看上哪位姑娘,想包多长时间啊?”
郭雪剑奇怪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老娘上下打量了一番郭雪剑,冷笑道:“想必公子也是出自豪门,在家三妻四妾不少吧,在我这里还要装糊涂,老身可就真糊涂了。”
她的话让郭雪剑更是糊涂,他寻思地还不如单刀直入。
“我意思是说,有没有京城来的客人住在这里吗?”
那老娘听他来打听人的,脸色马上冰冷下来。
“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打听消息的场所,公子你就自便吧。”
郭雪剑见那老娘要起身离开,他连忙掏出十两银锭投掷在桌面上。
“做生意嘛跟谁做,还不是一样做,这也不费你多少心思。”
那老娘见郭雪剑出手如此阔绰,眼珠子马上晶亮起来,媚笑眼开地说:“我说吗,公子不愧是豪门出身,气度就是不凡。虽说我这里住宿的客人不多,但最近,似乎就有一个京城来的客人在我这里包场,说是做生意的,他自称姓李。但我仔细一瞧,他做那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有时候白天还窝在房间里不出去。可是今儿一早他就出去了,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郭雪剑问:“你就知道这些吗?”
那老娘说:“哎呦,我哪敢专门打听别人隐私呢。”
“我想你打听这件事不许对任何说,不然我砸了你的招牌。”
“公子放心,这个规矩我懂,若是我嘴上没把门的,既是你不砸,别人也会砸的。”
“你好好地给盯紧了,以后不会少你好处的。”郭雪剑懒的多看一眼,抬腿就走。
他刚出万花楼,就见小妹白灵和万孤月从他眼前经过,似乎要去王府。
他连忙喝道,“灵妹,你们这去那儿?”
白灵和万孤月先是惊喜,后又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是茫然。
“哥,你怎么在这里?”
郭雪剑说:“我进去办点事,有什么不对吗?”
白灵急赤白脸地说:“哥,这种地方你也去,你……”
郭雪剑见白灵着急都说不下去了,而万孤月眼神很是失望,他就感觉很是奇怪:“你们怎么了,这是客栈,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这是男人寻欢作乐的肮脏的地方,万万想不到哥哥你也……”白灵一跺脚,拉着万孤月掉头就走。
郭雪剑莫名其妙,他回头看这万花楼的招牌,寻思着白灵的话语,有所醒悟,原来这里是妓院,怪不得灵妹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她们肯定误会我了。
郭雪剑疾步追了上去:“你们听我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是去那里打探消息的。”
白灵哼道:“什么消息,去那种地方打探去,真不知道羞耻。”
万孤月拉住白灵:“灵儿,你怎么这样说你哥呢。我们不妨听听你哥是怎么说的。”
郭雪剑感激地看了孤月一眼:“在这大街上说话不方便,我们先找个地方。”
在一个茶社的包间里,郭雪剑把昨夜所看见的事都说了一遍,白灵和孤月都似乎听的惊心动魄。但他和萱萱郡主对月饮酒的情节和从萱萱口中得知的线索就略过不提了。
“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有人故意设套,我刚进王府,就发生如此蹊跷的事,来试探我的意图。”
孤月说:“既然王府有那月神灵牌,有人窥探这个圣物也很正常。我们上次从西域回来的路上,不就遇见土匪要抢这个灵牌,还有在甘州城,有高手也来行窃这个灵牌,有人三番五次想得到这个灵牌,我想不是有人故意给你设局。”
郭雪剑点头称道:“你说的不错,既然王爷让我保护这个灵牌,我就顺着这个线索摸下去,肯定能找出隐藏在灵牌后面的那个马清风,他是我外公和母亲惨死的唯一知情者。”
白灵高兴地说:“还是月儿姐姐懂你的心思,那你就跟那郡主少来往一些,别让月儿姐姐总为你担心。今儿一早上不见你回来,我见月儿姐姐坐立不安,我才拉着她来找你,月儿姐姐还说去王府会让你难堪的,还不肯来呢。”
孤月见郭雪剑为难的神色,忙岔开白灵的话头;“别听灵妹瞎说。你母亲的案子是大事,只要在王府里有收获,我……我不会多想的。”
“哥,你看看,月儿姐姐多善解你的心,你可别做出对不起月儿姐姐的事来。”白灵得寸进尺地维护孤月对郭雪剑的感情。
孤月缀着白灵的衣角;“别瞎说,你哥哥他自然会有分寸的。”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