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耳边却叮咚地响彻着那些纵横交错的警戒线上的铃铛散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那声音随着肃靖王的转动而改变声音的方向,像是风沙中的驼铃寻找迷失中的足迹。郭雪剑随着铃铛声响的缓慢流淌时,他体内却气息却跟不上音律节奏,似乎有一番气血翻涌到胸口,就要冲进咽喉内;郭雪剑更是旋转身体,双掌托天合璧分离,转念之间撕下衣角塞进自己的耳朵里,让自己的心气逐渐平和下来,心神也定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雪剑感觉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他猛然一惊,反手一击,他手腕却被扣住了,回头一看,扣住他手腕的人是肃靖王,他慌忙站起身来:“王爷,我有所冒犯,请莫怪罪。”
王爷笑道:“看你神情,心里并没有犯上的自责,有什么可请罪的。”
“在下不敢。”
郭雪剑拱手屈身,不敢正视肃靖王的眼神。
王爷又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我已把女儿都许配给你,你还这么客气拘礼,在此其间,你我是翁婿关系,什么在下不在下,小婿如何?嘿嘿。剑儿,今夜的过程你都看在眼里,而你表现的非常好,抵抗住了月神灵牌的诱惑,明夜还有一战,唯有你助我一臂之力,方可成功。”
郭雪剑感觉到王爷此时对他格外亲切,像是义父对他那样的模样,心生感动。他不由地看了一眼月神灵牌,月神灵牌依旧悬浮在琥珀匣子里,抬头向天井望去,天井似乎已被封闭,没有一丝月光泻落下来。
肃靖王感叹道:“月光只有半个时辰才能完全照进天井,时辰已过,再多的努力也白费;一个月也就有两夜时间,月神灵牌才会显灵。明夜,你就知道月神灵牌的真实境界。今天晚上你累了,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其实,郭雪剑心中有许多疑问,肃靖王只解答了其中之一。王爷不说,他多问也无益,只好多留心而已,以备不测。一个人对自己再好也会有你看不透猜不着的目的,随时可以害了你也可以帮助你。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下山时义父对他的忠告。
郭雪剑连自己的父亲白宝山都不相信,不会凭肃靖王一时的信任而放弃警惕的心结。王爷说月神灵牌会显灵,郭雪剑相信那只是托辞,他从不相信什么天神鬼怪的事,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细细回味肃靖王掌心中的月神灵牌能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以致他的心神都差点把持不住,是月神灵牌的缘故,还是肃靖王本身就有深厚的内功在作祟,只能等明晚揭晓谜底中的答案。
郭雪剑刚回到房间,萱萱就亲自端着一碗参汤,想要喂他喝,他感觉到很别扭,抬手接过来一口喝个干净,弄的萱萱干瞪眼:“你干什么呀,汤还没凉呢,你就一骨碌灌进去,不怕烫了肠胃?”
“我现在感觉护身凉飕飕的,不怕烫。”郭雪剑敷衍地说。
“是吗?让我摸摸。”
不等郭雪剑有所反应,萱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啊,你的手的确很冰凉,你怎么了?”
她还要顺着胳膊往上爬,要摸郭雪剑的脸颊。
郭雪剑连声哎哎:“别动,我不感觉冷。我有点累了,我要休息了。”
萱萱满眼是疑惑:“你在密室,陪我父王到底干什么?”
郭雪剑欲言又止:“我不能说,密室里是肯定是秘密的,你也别打听了。时候不早了,晚上做个好梦。”
萱萱嘟囔道:“不说就不不说,其实我也能猜到七八分。”
这句话到让郭雪剑好奇:“那你会猜到什么?”
萱萱说:“上月的十五,也就是月神灵牌到我父王手里的第二天。是那关山月,关老头陪我父王在密室里待了两晚上,后来我父王身体突然虚弱起来,吃了不少补药,才逐渐所好转。我想那次,我父王利用月神灵牌治疗他多年的顽疾是失败了,这次有你的帮助,想必我父王必定会成功的。”
郭雪剑喃喃自语:“为什么要选择我呢?不跟我说明白呢?”
萱萱笑道:“你在瞎想什么呢?给岳父大人治疗伤病,就不乐意了。我父王把你看做一家人,才对你不设防。风月二老和你的武功不相上下,父王怎么不用他们呢。这碗参汤还是父王让人备好的,说等你一回来就让你喝了,给你补补气,提提神。只要你能争气帮我父王治好了病,父王就就会高看我,没看走了眼,选错郎君。你可就是父王的上等女婿了,谁要给你眼色看,那可不就是我发飙那么简单了,那就要看我父王的脸色了。”
郭雪剑突然问道;“王爷跟那跟关山月是老交情吗?”
萱萱被郭雪剑这一问,懵住了:“关山月,是那关老头吗?我也说不清楚,他一二年才上王府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他除了和父王说话,很少和别人搭腔。和我碰了面,最多问个好。唉,他以前不是你府上做过趟子手吗?你应该比我了解他。”
郭雪剑摇摇头:“在我记忆中,我府上就没有这样的人,也没有人提过他。我府上资格最老的就是一刀仙,仙老伯。嗯,说不定,仙老伯知道一些他的来历。”
萱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