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一会儿,房门也没被敲几下,就不客气地吱声打开了,一位面容娇媚,身姿婀娜的姑娘端庄地站在门口。郭雪剑只瞧她一眼说:“你就是嫣红?”
那姑娘本来想从皮肉上挤出点笑意,突然被郭雪剑冷冷的问话,她的脸色就想被霜侵袭过一样,刷的冷了下来:“本姑娘是嫣红,敢问阁下是谁?”
郭雪剑没想到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质问客人,心里冷笑道,想给我耍花样,有你见钱眼开的时候。郭雪剑吧五十两银子往桌面上一放:“进来把门关上。”
看见闪闪发光的银子,嫣红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跨进屋里甩手把把门带上,坐在郭雪剑的对面:“客官是听曲呢,还是喝酒呢?”
郭雪剑哼道:“我既不听曲,也不喝酒。我只是向你问几句话,你老是告诉我,这五十两银子全是你的了。”
那嫣红只是眼瞅着郭雪剑,至于那五十两银子,她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原来公子是打探消息的,这是稀罕。”
郭雪剑见她慢条斯理的神情,似乎对这五十两银子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你说的合我的意,我再给你一百两银票。”
说着,郭雪剑掏出一张银票压在五十两银子下面。嫣红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公子是家是开钱庄的,出手真是阔绰。我想再西凉,桃源居的成天元票号誉满天下,公子是这家钱庄的少东家。”
郭雪剑还没问出她一句有用的话来,倒是被她猜着了自己的身家,但他现在根本还没心思去继承什么成天元票号的祖业:“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有一句不实之处,哼,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郭雪剑最后一句话说的又狠又辣,听的嫣红脸色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也不失娇憨地说:“公子,这是要挟,还是审犯人呢。小女子胆小,怕吓破了胆,什么都会忘记的。”
郭雪剑没心思理会她的装腔作势,单刀直入地问:“这一段时间里,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陪着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是京城来的,扮作商人收购皮货,你知道的她的底细吗?”
嫣红呆呆地听完郭雪剑说完话,不由地噗嗤笑出声来:“既然公子知道这么多,还来问我干什么?”
郭雪剑见她如此轻狂不堪,怒气中生,站立起来,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一角被他拍的粉碎,碎屑的粉末顿时弥漫在屋里。嫣红格格的笑声戛然而止,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快回答我的话。”
嫣红见郭雪剑震怒不已,收敛起献媚的笑容,惊慌失措地说:“他的底细,我真的不知道,他……他只是我的客人,只是晚上他让我给他唱几首小曲,然后就睡了,就这么简单。公子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干我这行的的规矩,是不准打听客人的隐私。”
郭雪剑听了,等于就没说。
“就这么多,没那么简单吧。你再不老实交代,要么银子和银票留下,要么你的舌头留下。”
说着,郭雪剑两处寒光四射的碧寒剑,铮铮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嫣红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吓得差点昏厥过去了。
郭雪剑见这妖娆妩媚的风尘女子竟然经不住如此惊吓,必然能说出实话,他悠然地捧起茶慢慢品尝,耐心等待她平复心中的恐惧,说出郭雪剑想要听的实情。
嫣红偷看郭雪剑悠闲自得的神情,脸色忽然变得嬉笑起来:“原来公子是考验我胆量,你一个人喝茶多没味,不如我陪你喝酒吧。”
说着,款款起身,就要往郭雪剑身上凑。郭雪剑没想到威吓没有吓到这姹紫嫣红的女子,她倒是得寸进尺来试探自己的心思。
没等嫣红靠近他身边,他抬手就把一杯茶泼了过去,一杯茶水劈头盖脸地从嫣红的脸面上淋漓下去,此次,嫣红惊得哂怒道:“公子,你这干什么呀,不喜欢小女子,小女子可以走吗,你何必如此羞辱小女子,实在有失公子的身份。”
说着转身就离去,郭雪剑大喝道:“给我站住,别给我装腔作势,你明白我的问话,如果你不想说,我说到做到。”
嫣红看郭雪剑扳着无可挑剔的面孔,心里才知道这人来这里既不吃荤也不吃素,平时那撒娇卖笑是行不通的。她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公子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来历吗?既然公子又出手如此大方,我何乐而不为呢。”
郭雪剑缓和地说:“那就请姑娘着实相告。”
嫣红缓缓坐到郭雪剑对面,端起一杯茶,轻轻尝了一口,才笑的说:“公子别见外,这说来话长,不润润喉咙,还不好开口呢。”
说真又掩唇暗笑一声。
郭雪剑见她欲说还休,不知她的葫芦里买着什么药。只能忍住心中的怒气静静听她道来。
“公子要问的那个人,我实在从身上探不出什么口风来。”
嫣红一句话说的如细水长流,还不时抬起眉头看郭雪剑的脸色有如何变化?
果然郭雪剑听她转着腔调说话,不由地皱起眉头,似乎在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