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听见萱萱竟然跑上门来,纠缠不休。为了让萱萱追到红梅阁,他先去酒窖躲了起来。桃源居的酒窖犹如地上的院落,布局的回廊宛转。郭雪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那个地点放着好酒他一目了然。
郭雪剑拎了一坛麟州老窖,窝在潮湿的角落里独自借酒消愁。他细细回想,自从进王府之后,他一言一行似乎被别人牵引着。和自己从王府打斗至城头的那个刺客,跟李南风有么有关系?明明万孤芳暗中和李南风来往,为什么李南风不当他的面辩解呢?也许就像万孤芳所说的,是反间计。
郭雪剑头脑中一团乱麻,怎么也剪不断,理还乱。母亲和外公死在千里之外的关中,儿自己却在这里苦苦寻找报仇的线索,是不是愚蠢的透顶了。可是,如果他去了关中,人生地不熟,两眼摸黑又能怎样?
郭雪剑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把空坛子摔打在对面的酒桶上,酒桶被震荡地发出嗡嗡的声响。苦笑自己练了一身武功,又得了武状元头衔,竟然让一个刺客在他眼皮子下跑了,感觉到自己很是无用,他使出浑身劲力,挥手一掌,拍碎了身边的一个酒桶,酒水像山泉一样从豁口处飞流而出。郭雪剑就势躺在奔涌的酒水中,任凭酒水浇洒着他空虚发木的身体。
他张大嘴巴,任凭酒水自然地流入他的肚子里,这样才能忘却尘世纷乱的烦恼。也许那桶酒分量不断,以致把他淹罪在梦里。
桃花落尽的湖畔,湖水荡漾着温柔的月色,一只落雁徘回在水边,张开翅膀,光芒一闪,那海市蜃楼,世外桃源的仙女又出现了。她像在清澈的湖中沐浴,又像在青纱中漫步,她缓缓地向他走来,手中惨然一亮,一把紫青剑刺向他的面目,他急切地后退,剑尖就离他的眼睛寸毫之间。
“你不应该如此地想我,再见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仙女瞬间变成了幽怨的少女,哀怨自怜地对他说,可是他慌张中说些什么,自己像是聋了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就那样挣扎的后退着,那身后的退路已是变成了悬崖,无路可退。死就死吧,死在她手里也值得。他突然挺身向前,那把紫青剑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胸膛。那少女的容颜也变得如此清晰,而且变成了萱萱的面孔,萱萱冷冷地发笑。
郭雪剑大惊失色,原来是你?不……不是。
“少爷,你又做噩梦了。”
郭雪剑被摇醒的一霎那,睁开了眼睛,看见小桃红正拿着香帕擦拭他头上的汗水。怔怔不语,心中发问自己,怎么老梦见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萱萱有时候跟她那么神似,这可能是一生都无法解开的梦。
小桃红见少爷两眼呆滞,慌乱地连忙去按摩郭雪剑的心口:“少爷,你少喝点酒,酒喝多了会伤身体的,看你又做噩梦了。”
郭雪剑突然坐起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顺手拉紧衣带,才发下自己只穿着一件干净贴身内衣,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我怎么回到这里来了?”郭雪剑喃喃自语。
小桃红微微一笑:“昨天晚上,我听说你回来了,可没见你在红梅阁入寝,我心生不安,就到处找你,直到五更天,在酒窖里才把你找见。”
郭雪剑疑惑问:“是你把弄回来的?还给我更换了衣裳?”
小桃红看着郭雪剑肉体上薄薄的内衣,脸色唰地红了,低下头细如蚊声地说:“当时,大家都睡着了,我也不敢惊扰了夫人。我费好大的劲才把你从酒窖背出来,可是怎样把你背到红梅阁楼上。就在此时福伯来酒窖拿东西匆忙地经过,看你喝的烂醉如泥,叹口气就和我把你抬到床上。”
看着香腮绯红的小桃红,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换衣服,心不禁剧烈地颤抖起来:“你,大可不必为我换衣服,这样多不好。”
小桃红脸色更羞红了:“伺候你是我的本分,不能看着你酒水湿漉漉地睡觉,你身体睡坏了,夫人责怪下来,我可消受不起。”
郭雪剑看着小桃红带有血丝的眼睛,不由地拉着她的手说:“每次我酩酊大醉,都是你守我一夜,为什么对我好的人是你呢?”
此时,小桃红早已沉醉在郭雪剑手掌的温暖中,她抬起头看见郭雪剑眼睛里闪烁着跳动的心火,她的身体似乎被那火焰燃烧起来,像晚霞中的彩云软绵绵地倒在郭雪剑怀中。
郭雪剑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身体身那件丝滑如水的寝衣,纠缠着小桃红软绵的身体。两个火热的身体交缠着热爱和情欲,郭雪剑没想到破身之旅是如此激烈淋漓地完成的。
当小桃红呻吟着从他的身体下挣扎出来时,郭雪剑也感觉到精疲力竭,他裹紧身上唯一一件有用的寝衣,深深地陷入茫然失措中。
小桃红拽着他身上的月白色的寝衣的边缘,示意他再来一次。他却跳下了床,脱下寝衣仍在小桃红正在喘气的胸脯上,赤条条地面对着小桃红冷冷地说:“你不就是喜欢看我的身体吗,何必还给我穿上一件衣服呢。”
郭雪剑就那样不回避小桃红渐渐暗沉的眼神,伸手扯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一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