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越谦让有礼,郭雪剑越感觉她在虚伪地表演,心里越不觉得她不真实。
“你何苦呢,做你自己多开心,学他人是学不来的。”
说完就掉头而去。萱萱终于忍无可忍,把小桃花餐盘砸了一地,气汹汹地说:“他心中终究没有我,我怎么做他都不喜欢。”
小桃花急道:“郡主息怒,我家少爷他就是直性子,你别着急。”
就在此时,白灵不知那里跑了出来,她看见萱萱如此着装,又如此怒气冲天的神色,惊讶之余,不予理睬,直接问小桃花:“看见我哥吗?月儿姐姐来了……”
“是少爷啊,我没见,是不是还在红梅阁呢?”
小桃花急忙打断白灵的话,又向她使眼色。
但白灵故意不解其意:“我刚从红梅阁过来,我哥没在呀。只有小桃红在那里收拾床铺呢。”
“那少爷可能去马厩里,你知道少爷每天清晨,必然照看一下白马飞飞。”小桃花随即又转变话头。
白灵似乎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我哥肯定预料月儿姐姐约我们去打猎,他才大清早照顾飞飞去了。”
说完,白灵欢蹦地去了马厩。
萱萱一时懵懂地问:“月儿是谁?”
小桃花支支吾吾地说:“月儿,……是……一匹……对了是一匹马。”
萱萱也不追问,转身就要回玉桃园,她身边伸出来的一支花刺刺啦刮破了崭新的衣裳。萱萱气不顺地使劲一拽,拽掉了一片粉红色的衣衫,她脑子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不对,月儿是万孤月,她怎么会勾结上我的驸马呢?”
小桃花刚拍完胸脯松口气,听到萱萱猜中了万孤月,不知所措:“怎么会呢?他们只是从小相识而已。自从少爷从天山回来以后,万家大小家很少来我们桃源居,即使来了,那也是找我们家小姐玩的,跟少爷没关系。”
不管小桃花如何舌如巧簧,萱萱都难以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哼,剑哥对我不理不睬,都是她在作怪,就别怪不客气。”
说着,便回到玉桃园寝室,随手撕掉身上粉红色的衣裳,换上自己紧身戎装。由于是深夜来访桃源居,没有带上玄冥剑和金钺刀,只有一把贴身匕首握住手里,直向马厩的方向冲去。
小桃花吓得面无全色,失魂落魄地赶忙去禀告夫人,可是夫人一大早就去了福满楼亲自安排老爷新夫人的住宿,可把小桃花急的火气都开裂在嘴角上了。
萱萱七拐八转地来到马厩,正好看见,郭雪剑和万孤月一起刷洗着那匹白洁无瑕的白马飞飞,而白灵喜气洋洋拿着糖果往马嘴里塞;万孤月不时地柔情无限地张望着郭雪剑,但郭雪剑的神情像晨风一样,毫无波澜起伏,看不出他心情又什么喜悦烦恼。
萱萱冷冷一笑:“好勤快啊,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献殷勤,好不要脸。”
万孤月冷不丁被萱萱抢白了一番,张了张嘴,不知所措地以祈求的眼神看着郭雪剑,希望他能为她说句话,可是郭雪剑似乎没有听到萱萱的讥讽之词,连手都没停滞一下,仍在那里擦拭着白马飞飞的毛发。
幸好白灵及时反击道:“说道谁无耻呢?大半夜跑到别人家,赖的不走住了一宿,我们只是当笑话看,别人就当无耻来看。”
白灵这几句话可狠狠地刺痛了萱萱,萱萱跑上去瞪着眼直视白灵,白灵毫无畏惧瞪着她,她挥手就要一巴掌扇了过去,白灵早有防备地闪头躲开,但萱萱突然转了方向,这一巴掌重重落在万孤月的脸庞上。
萱萱着一巴掌,惊呆了郭雪剑和白灵。郭雪剑上前挡在万孤月的面前:“你想做什么,冲我来,跟月儿没关系。”
萱萱见郭雪剑一心护着万孤月,更是惊怒交集。
“你已是我父王选中的王妃,却又来勾结我的驸马,不知廉耻。”
说完,她掉头而去,出来桃源居,心中的绝望化作泪水从发酸的眼眸中决堤而出。
萱萱怒气冲冲离去,但她留下的狠话,是郭雪剑和万孤月彼此都很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万孤月知道最近郭雪剑出入王府,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不过她还一直相信郭雪剑对她的情意至少比萱萱多,可是他们之间关系事到如今,千头万绪,纠缠不清。
想到郭雪剑对自己的感情仍然不明朗,万孤月伤心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白灵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哥,你说句话了,你看月儿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万孤月苦笑道:“你如果真想让我嫁入王府,我也心甘情愿。”
郭雪剑说:“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的,我会带你走的。”
“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强迫别人的承诺,终究吞下的是苦果。”
万孤月擦干眼角的泪水,默默地转身走开。
白灵冲着郭雪剑叫道:“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多伤月儿姐姐的心。”
白灵追着万孤月而去。
郭雪剑无限惆怅地叹口气,喃喃自语:“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