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坐在父亲床边,呆望着父亲有些憔悴的脸色。他伸手触摸一下那长方的要山包,感觉有些生凉。他内心深处还是深爱着小时候那个父亲,只是在人面前,他不愿意低下骄傲的自尊。可是就在此时,他和父亲两个人如此安静的世界,他感觉到对父亲一点恨意都没有,而且心底泛起对父亲的依恋。
郭雪剑掖了一下父亲所该着薄薄丝质凉被的一角,无意间碰到父亲的手背,他感觉到那手背还很温热,他手又触摸到父亲穿的丝绵内衣,感觉到了湿润,显然父亲高烧发汗,连内衣都寖湿了。他的手不由自足从父亲的内衣的衣带出伸进去,抚摸着父亲正在发汗的胸膛,他的心骤然颤抖起来,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明晃晃的肉体化作千丝万缕,向他天罗地网的扑来。
郭雪剑惊觉地把手从父亲的身体上抽了出来,退后了一步,看着父亲微微睁开了眼睛,他使劲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这不是梦,我怎么了?”
“剑儿,你怎么了?”被他惊醒的父亲,地问道。
郭雪剑听到父亲微弱声音的质问,感觉到脊背上一阵湿热,原来一瞬间的惊梦,让他惊觉出一身冷汗。
“我只是感觉你的身体还在发烫,很是为你担心。”
郭雪剑这句话,自己都感觉言不由衷。但白宝山有些苍白的脸上仍然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没事,只是被雨淋了,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没什么大惊小怪。剑儿,过来扶我起来,睡久了感觉浑身都是酸疼。”
郭雪剑看着父亲病怏怏的神情,他实在无法拒绝父亲懒洋洋的要求。他不声不响地福气父亲,把枕头靠在父亲背后,尽量让他躺的舒服点。
白宝山这才专注地看着自己儿子,笑道:“这些日子我不在家,家里的事都让你担着,我这做父亲的心中有愧。看看你的身体比回来的时候又瘦了不少。”
白宝山见儿子不回应自己的问话,不由地长叹一声:“这碗参汤还热吗?”
郭雪剑只嗯了一声,算是敷衍回应了他。
“拿来我喝了它,免得凉了试了药性,就可惜了。喝了参汤再好好睡一觉,病就好了,唉!梦里千年风月在,醒来何苦自作情。”
白宝山接过儿子的参汤,不由发自肺腑的感叹。郭雪剑只是咬紧嘴唇不做声。
白宝山喝第一口参汤,手颤抖一下,一勺参汤全撒在胸膛上。郭雪剑扶住他的手腕,接过参汤碗,淡淡的说:“我来”
“老了,老了,连一勺参汤都喝不到嘴里,真是不中用了。”
白宝山自怨自艾长叹道。
郭雪剑看着父亲心满意足地喝着他喂的参汤,眼光不时闪烁着得意的神色,他觉察到父亲着是做戏病给他看,他眼神也地地与父亲交流,勉强的把这个戏演下去。
白宝山以时光逆流的方式喝完了郭雪剑手中那碗参汤,舒畅淋漓地说:“喝完参汤就想再睡一会儿。”
郭雪剑又扶着他睡好,给他敷上长方药膳包,改好丝质凉被。白宝山嘴角含着满足的微笑很快进入鼾声微微的梦乡。
郭雪剑不由地从心底里舒口气,原来和父亲相处就是这么简单,但在感情上化解父子之间由来已久的怨恨,谈何容易?
郭雪剑正要离去,房间的门帘晃动了一下,夫人蝶玉轻盈的走了进来。他看见白宝山还在继续沉睡着,但是床头的那参汤碗却是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父亲醒来过一次?”
郭雪剑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夫人蝶玉轻叹一声:“这就对了,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心结不可以解开的。”
说着,夫人蝶玉示意郭雪剑一起出了寝室,来到堂屋,神情隐含着一层忧郁,眉头微皱。郭雪剑以为二娘为了父亲的病而忧虑,于是安慰道:“二娘,你别担心,他……我父亲他身体一向健壮,这次不过是偶尔发烧感冒,吃了药会很快好起来的。”
夫人蝶玉听郭雪剑如此一说,眉头舒展开来:“剑儿,自从你回来以后,这是第次叫出父亲,我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如果你爹爹听到你这句话,那心情不知还有多舒畅。唉!我担心的不仅仅是你爹爹的病,还有那一单生意,不知我这样自作主张的转手出去,到底妥不妥?我心里都没底。”
郭雪剑疑惑道:“难道二娘没有和我父亲商量过?”
夫人蝶玉叹道:“你父亲在病中,我怎么能让他操心呢。”
郭雪剑说:“孩儿不明白,这单生意让我去护送到京城,顺便打探我外公和母亲遇害的线索,这白白拱手相让,岂不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夫人蝶玉说:“你这个想法,我和你父亲也曾打算过,但是你没和萱萱成亲前,我想肃靖王不会放你去京城的。再说李南风突然出现在凉州,又被肃靖王抓住了,你再去京城必然显得张扬,那些在暗处的人肯定会避开你的。”
郭雪剑说:“李南风?他说,我父亲和我义父当年在京城找到杀害我外公和我母亲的帮派的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与皇宫有关系,为什么要让李南风进皇宫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