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抽出万孤芳的佩刀,就要把李南风的人头看下来。万孤芳都惊呆了,但他没有阻止,放任自流的让萱萱手刃一个半死不活的肉体。
突然,一个破空而响的东西击打在萱萱手中的刀背上,那把刀在萱萱手中震荡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郭雪剑飞身而进。他用脚轻轻一挑,那把刀飞起来落在他手中,转身挥刀压在万孤芳的脖子上。他现身,夺刀,转刀一气呵成,不容万孤芳有所防守,就被郭雪剑制在股掌之中。
万孤芳见郭雪剑眼中尽是轻蔑的神色,他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郭雪剑逼视着他:“是你的主意,让郡主虐待犯人?”
万孤芳眼神求助地投向萱萱,希望她开口能为他说句话。
但是,萱萱却说道:“你还来王府干嘛?我以为你跟那狐狸精私奔了呢。”
郭雪剑冷静地说:“郡主,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和我有婚约,孤月又是王爷的待嫁的王妃,你们俩谁出了事,对谁都不好。既然王爷信任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萱萱闪烁不定,半信半疑地眼神盯着郭雪剑:“如果让我相信你,你去杀了那个贱人。”
说完也不管万孤芳的死活,头也不回地出了牢狱。
万孤芳见郡主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地全身冰凉下来;他再看见郭雪剑冷毒地眼神,浑身又不由地颤抖起来。
郭雪剑冷笑道:“看在白家和万家多年的世交的情面上,我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不过要留个记号,让你记住今天教训。”
说着,郭雪剑手一扬,把万孤芳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万孤芳感觉一阵刺心的疼痛,但他再没勇气叫喊出声来,捂着伤口,忍着疼痛夺门而逃,连被割掉的耳朵都没胆量捡回去。
看着李南风纵横交错的条条鲜红的鞭痕,郭雪剑叫来看守,让他们拿来药材和一套干净的衣服。郭雪剑用沾了黄酒的面纱轻轻地擦拭着李南风脊背上的伤。
李南风微弱地叹息着:“好侄儿,你再迟来一步,我非被那疯丫头抽死不可。哎呀,真是变态,竟然扒光了我的衣服,没见过男人吗?”
郭雪剑替李南风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对守在身边的看守说:“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容许,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看守对望了一眼,不情愿地走了。郭雪剑把李南风扶起来,就把李南风仍在木板上,李南风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好侄儿,你轻一点,我浑身都是上啊。”
郭雪剑冷笑道:“把你知道的都给吐出来,否则有人怎么折磨你,我都不管不问,由你自生自灭。”
李南风哎呦地道:“我受了这么残酷的折磨,给我点水喝,我才有力气说呀。”
郭雪剑从牢房的角落里的一个瓦罐倒了一碗水,不声不响地灌进李南风嘴里,李南风舒坦地缓口气:“你要问我什么?就尽管问吧。”
郭雪剑留心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悄声说:“就你上次说的血石门加害了我外公和我母亲,那血石门到底是那些人?他们都在那里?”
李南风一脸无奈,叹道:“好侄儿,我都给你说过了,血石门杀害师尊一门,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不敢肆意的妄言。他们什么人,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各色各样的人,隐藏在江湖的各个角落,说不定就在你我的身边。至于血石门,我就猜想到这些,关于他们再多的消息我无从知晓。我要提醒你,不要随意对别人提起血石门,除非你遇见血石门的人,否则你得不到他们任何一点线索。”
郭雪剑猜不透李南风对血石门知道甚少,还是为了活命有所保留,一点一点往出说。他又想到了一个人,他问李南风:“当年,飞天镖局惨案,我师父,父母都怀疑我外公三弟子马清风,他人现在在那里?”
李南风说:“马清风?这个人很是孤傲清高,人又聪明能干,是师父理想的接班人。谁知师父一家遇害后,他就消失无影无踪。后来听你师父玉凌风说,使他出卖了你的外公,我不大相信,因为我师父最器重的就是他了,他怎么会背叛师父呢?”
郭雪剑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自然躲起来了。我听说他躲到了西域?”
李南风说:“三师弟,肯定受了巨大的诱骗下误入歧途,害了飞天镖局。我在京城也打听过他的消息。近几年,总听人说他频繁地往来于京城和西域之间,我把这消息传给你师父玉凌风和你父亲白宝山,他俩就循声追踪,可惜总是扑个空。这就说明他已是血石门的人了。血石门在江湖上人脉广泛,马清风自然闻声而遁。你现在认为他在西域,说不定他就在京城。如果能抓住马清风,飞天镖局的惨案也许真相大白。”
李南风这番话,郭雪剑倒是听得有点佩服。
“冲你这几句话,我就保你不死,但想出去,就靠你的运气了。”
李南风一听郭雪剑如此说,又长叹短嘘起来:“我的自由本来指望你好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