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苦笑道:“那夜来王府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根本没有同伙,我只是来凉州搜查肃靖王消息,我何苦要刺杀他呢?再说,如果那夜没有那些人,我就不会被那贼秃驴抓住了。”
郭雪剑说:“万孤芳说,来刺杀王爷的刺客是祁连山上的麻匪,是你和麻匪勾结在一起刺杀王爷,刺杀不成功又掩护他们逃走。”
李南风换了个姿势,说:“万孤芳是谁?放他妈的狗屁,简直胡说八道。我是堂堂朝廷一品锦衣卫,怎么和麻匪勾结在一起。”
郭雪剑说:“万孤芳就是给你上大刑,和郡主一起折磨的那个人,他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是肃州的统领。”
李南风思索一会,说:“原来是他,飞鹰山庄的人,拿了不少银子在肃靖王那里买了个官当。哼,等老子出去后,给皇上说一句话,就让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郭雪剑冷笑道:“看情况,你掌握肃靖王的信息不少啊。万孤芳既然知道了你是皇上身边一品锦衣卫,怎么会活着让你回到皇上身边。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安心地呆在这里,也许还能够活命。”
郭雪剑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李南风不顾身上的伤口的疼痛,艰难地爬起来,拽住郭雪剑的一角:“好侄儿,你千万别走,我还有话说。”
郭雪剑头也不回的问:“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吧,我没有耐心听你啰嗦。”
李南风说:“你知道,肃靖王跟外族腾格尔王巴音和柴达尔王格桑秘密的勾结在一起,要谋逆朝廷,瓜分万里江山。我看你忠心跟随肃靖王,迟早会成为大王朝的罪人。”
郭雪剑冷笑道:“江山是谁的,跟我无关。我关心的是如何报仇。”
李南风绝望的松开了手:“你是被仇恨蒙住了心智,不过你有机会让人给皇上带给消息,说我被困在凉州,希望皇上发道圣旨能把我解救出去。”
郭雪剑见李南风只有一口气,就想活着回到京城,无非他也许掌握了肃靖王的罪证,想尽办法回去向皇上邀功请赏,就是一个贪生怕死,贪慕荣华的官迷。
郭雪剑出了牢房,见天色已晚,今夜不不想留宿在王府,就去马厩里牵上白马飞飞,准备回桃源居。
在路上,他又碰见了马少峰。马少峰迎上去说:“驸马爷要回去,天色这么晚,就住在王府。”
郭雪剑勉强的笑道:“马兄的挽留,我很是感激,可惜我住在这里,有些人不高兴,也会难为兄长的,我还是走的好。”
马少峰微微笑道:“兄弟何故此言?万统领今天回飞鹰山庄去了,风云二老也被王爷支出去到外地公干去了。若是有人不高兴,那就是郡主了。她也许跟你弄了些误会,到了明天,她就会跟你和好如初。”
郭雪剑看了一眼天空,云淡星稀,一弯钩月才刚刚探出头来:“今夜好安静,兄长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马少峰说:“兄弟有此意,我怎能干扫了兄弟兴。我有些陈酿的老酒,不如去我那边喝个痛快。”
郭雪剑兴奋的说:“好啊,兄长这么爽快,做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马少峰的住处就在御月宫后面的一个庭院里,院落不大,但整洁干净。马少峰用绳子在一口井里吊上一坛酒,那酒坛外面用厚厚的牛皮包裹着。当马少峰撕掉外面三层的牛皮,就有一种强烈的酒香味直扑向郭雪剑的鼻孔,郭雪剑闻着着烈酒绵绵的味道,浑身情不自禁地都酥软起来。
“这是什么酒?闻着就让人开始醉了。”郭雪剑赞叹道。
马少峰淡淡的说:“这酒还是王爷当年出使西域,从西域带回来的酒,一直陈藏直今,才赐给我一坛,我一直都没舍得喝,就是想跟志趣相投的人一起分享,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乐趣。”
郭雪剑哈哈笑道:“兄长现在终于等到了,那我们就喝个痛快。”
马少峰撕开酒坛边沿上尘封已久的火漆,打开坛塞,抱起酒坛倒满了两碗酒。
“遇见兄弟,是我能够提前喝上王爷次于的酒,是我莫大的荣幸。”马少峰端起酒碗,豪爽的言道。
郭雪剑早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碗,只见酒碗里荡漾着清澈透明的酒水,那酒水在微风掠过后,如月色妩媚,缠绵着郭雪剑的心扉。
郭雪剑的手有点微微颤抖,他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一阵辛辣苦涩地味道灌满了咽喉,他感叹道:“好酒啊,真他妈的痛快。”
这酒看上去色相柔和,喝道肚里感觉火辣辣的,直烧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稍过一会儿,浑身又感觉暖洋洋的,舒坦之极。
郭雪剑说:“兄长,这是什么酒,如此强烈刺激,又如此醇厚绵长,真是世间罕见的珍品。”
马少峰微笑道:“兄弟说的极是,这酒在西域被人叫做西风烈,没有一定酒量的人,碰都不敢碰这个酒,你看我只喝了一口,两眼就冒火。兄弟能一口喝完一碗,作兄长的我佩服之极。”
“西风烈,真是酒如其名。我在西域呆了那么长世间,还没听说这个酒,作兄弟的孤陋寡闻了,西风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