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从牢房里出来,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失落,她无法恨透郭雪剑,也无法离开郭雪剑,她也不知道想从郭雪剑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有时候,郭雪剑偶尔看他的时候,那眼神充满了深情,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完全属于他的了。而也是一瞬间的变化,
郭雪剑的眼神就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冷不热地折磨着她情窦初开的芳心。
萱萱胡思乱想地穿越在王府的花园小径,直到她又来到御月宫的门口,她真想进去,面对着父王倾诉一下心中的痛苦。可一想到这几天,父王对自己的冷漠,很使她伤心落寞,在父王的眼中,郭雪剑似乎比她更重要。
萱萱咬紧嘴唇,就要往御月宫里走,对面一个身影从里面飘然而来。她定睛一看,是浓妆艳抹的卫娘。
一见到卫娘如此俗气的打扮,萱萱就厌烦地皱起眉头。
卫娘见萱萱一脸失意的神色,就猜到了她在郭雪剑那里受到了感情的挫折。她不等萱萱开口,就浅笑道:“郡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和白家公子,简直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强扭的瓜不甜。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分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萱萱知道卫娘把自己的心事都看穿了,但她岂能甘心就此罢手,拱手相让心仪的郎君:“哼,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卫娘轻扇着暗香浮动的凉扇,微笑道:“既然郡主有如此决心,那就争取属于你的感情,莫错过了时机,追悔莫及也无用了。”
萱萱眼眸陡然闪亮,“你又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我可没耐心听你葫芦里买药,我还要去看父王。”
卫娘说:“王爷出关后,刚刚安睡,郡主不能去惊扰了王爷。再说,感情这种事,王爷也没办法。如果你想知道我怎么说,那就有劳郡主移步朱雀院,我来慢慢说如何?”
萱萱心里不情愿,但觉得卫娘说的不无道理,也只好转身跟着卫娘出了王府,前往朱雀院。在萱萱的眼里,卫娘是个神秘的人物,她经常出入王府,为王爷作身体按摩,药理养身,而且偶尔还和王爷独处一室,缠绵床榻之上,有时候萱萱不明白父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这是父王的秘事,萱萱也无心过问,也不愿意去多想。一个王爷多年没有纳妃,身边有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陪伴也不足奇怪。
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卫娘说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至少萱萱有这样的体会,何况其他的男人呢?卫娘开了一家朱雀院,这地方是专门培养能歌善舞的女子。在凉州城,达官贵人,富豪绅士庆祝什么活动,都少不了卫娘的朱雀院前去助兴。王爷上次招待腾格尔王巴音和柴达尔王格桑,朱雀院的舞娘们可使出浑身解数,飞歌色舞,陪酒侍寝,把两个王爷都迷惑到温柔之乡,乐不思蜀,在凉州多逗留了几天。
此后,肃靖王给朱雀院赏了不少银两,让凉州城的其他风月场煞红了眼。
到了朱雀院,卫娘照旧把萱萱带到她那温馨可人的房间,这房间布置的清雅不俗,和卫娘浑身俗气的打扮形成鲜明的反差。
但萱萱无心欣赏房间的风景,大咧咧地往哪里坐,看卫娘为她弹出什么如意算盘。
卫娘见萱萱闷闷不乐,为她斟了一杯清茶。笑道:“郡主,先喝杯茶,消消心头上的火。看你如此沮丧,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了。”
萱萱叹口气,泯了一口茶,感觉到一股清凉直入心扉,让自己郁闷地心情舒服了许多。
“我人到了朱雀院,茶也喝了,想说什么都说吧。反正前几次,我都听你的,到头来还不是没着没落的。”
卫娘拉起萱萱的手,把她带到梳妆台前,面对铜镜中的萱萱说:“郡主,看看你的神情为他憔悴了不少,何必苦了自己呢。”
萱萱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也惊呆了,尤其她眉心中的那血红的点点印记,更映衬了她落寞的表情,这难道就是尊贵无比的郡主吗?她的泪水怔怔地掉了下来。
“我不想,可是我不甘心。”
卫娘打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拿起画笔,在萱萱脸上开始轻描淡写,为她重新着妆一番。
“郡主,不甘心,我自然知道。如果你了解男人真正需要什么,感情未必能得到,但你就能控制住这个男人的欲望,欲望才是男人致命的软点。
当卫娘为萱萱开始化妆时,萱萱的心才开始平静下来,安静地聆听着卫娘淳淳教诲。
“你知道吗?他的心里一直装着我父王的待嫁的妃子,从来不把我心上。”
卫娘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停顿,就恢复了常态。
“郡主说的事飞鹰山庄的大小家万孤月?她和白家公子从笑玩过,不过是两小无猜的情意罢了,怎能威胁到郡主的感情呢?再说,她已经是王爷未婚的妃子,也有所顾忌,怎么会再和王爷的驸马明目张胆的来往呢?”
萱萱冷笑道:“什么妃子,什么驸马?一个是水性杨花,一个是见异思迁,他们俩竟然在大雨天在一个树洞里幽会,真不知道廉耻……”
“什么?他们有私情了?”卫娘惊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