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看都没看一眼,哼道:“是挺金贵的,不远千里,以色事人,那有不金贵的。”
此话一出,神似都愕然地看着他,郭雪剑依旧自顾自地斟酒吃菜,像是肚子饿空了,嘴巴嚼的有色有味。
白宝山脸皮微微颤抖着,见郭雪剑说话越来越不知好歹,不由按捺下去隐忍想想一团火,腾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放肆,你在说谁呢?”
“我在说猫,你何必急的穿鞋。”郭雪剑反唇相讥,不以为然。
白宝山霍然站了起来,走到郭雪剑身边,目视着郭雪剑熟视无睹的神情,他的眼光中闪过五味杂陈的神色。右手中搓弄的光滑溜圆的玉石发出铮铮响声,突然这响声戛然而止,转到了白宝山的左手。
夫人蝶玉有点紧张的看着这父子俩:“剑儿,你快向你父亲认错……”
她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郭雪剑的脸颊上;而郭雪剑紧闭着嘴巴,并没有让嘴里的食物被白宝山一巴掌扇了出口来,依旧细嚼慢咽地把食物咽进肚子。
白宝山苦笑道:“如果你看家里那个人不顺眼,你大可不必回来,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大踏步地走出了大厅。
雪姨连忙追上去扶住白宝山有点发抖的身子:“老爷,公子一时糊涂,说了一些无心话,你别太在意。这身体刚刚好一些,别再气出毛病来,可怎么了得。”
夫人蝶玉叹息道:“剑儿,你……你可真伤到你父亲。“
夫人蝶玉无奈地摇着头,也快步出去看望白宝山。大厅里只剩下郭雪剑和白灵兄妹两人。白灵愣愣地看着郭雪剑,一脸迷茫。
“哥,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今天,娘还对我说,你还照顾爹爹吃药呢,怎么今儿说翻脸就翻脸呢。“
郭雪剑连喝了两盅酒,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看到他得意满足的表情,我就想起我死去的娘。人人都说他风流多情,还情深意重,既然他有那么多用不完的情,他怎么不去陪我娘,把他身上情给我娘一些,我娘也许就不寂寞了,呵呵……哈哈……”
“啊,哥,父亲毕竟是父亲,你不应该这样说父亲,他伤到了心。”白灵劝解道。
郭雪剑冷笑道:“他伤心?我没了娘,我不伤心。他在人间风流快活,情事泛滥;我娘不知在那里受苦受难,他想过了没有?”
郭雪剑越说越郁闷,越喝越起劲,千杯难消心头愁,一醉方知天尽头。
白灵眼巴巴地看着兄长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忍不住放开怀里波斯猫,去拦住郭雪剑的还要倒酒的手:“哥,你别喝了,你喝的太多了,酒多上身。”
郭雪剑胳膊一甩,把把白灵打个趔趄,白灵哎呀一声差点摔倒了。突然,那只波斯猫喵的一声,纵身扑向郭雪剑。
郭雪剑正要仰头畅饮,陡然感觉到眼前一团白影闪过,他慌忙抬起手拍打,那白影想闪电一样,从的他的下颌掠影过去。
“哎呀,松子,你疯了。”白灵捂着嘴巴惊呼道。
只见波斯猫松子窜出大厅,爬上一颗大树不见了踪影。白灵跑出去,在树底下叫喊了几声,也不见松子有回声。
白灵跑回来对郭雪剑说:“哥,你看把松子都吓跑了,新姨娘来了没有松子那怎么办呢。”
郭雪剑继续那盅酒喝完:“不就是个畜生,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惜的。”
白灵急道,好像说什么,突然发现了什么?
“哎呀,哥,你的脖子?”
郭雪剑感到奇怪,用手摸了一下脖子,感觉一阵生疼。原来那只波斯猫,在脖颈上留下了四道血红的伤痕。
郭雪剑望着大厅外的那颗大树,说:“这个畜生,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也要你尝尝伤人的滋味。”
白灵本来担心兄长的脖颈上的伤,一听郭雪剑报复与松子,又担心起来那只波斯猫。
“哥,它只是个猫,你何必跟他计较呢。新姨娘可喜欢这只猫了,你可别再惹爹爹生气了。”
郭雪剑嗤之以鼻:“这位新姨娘有那么好吗,人还没进门,你就站在她那一边,也太没骨气了。”
白灵一时不明白郭雪剑的话,辩解道:“都是一家人,还讲什么骨气。我今儿跟着娘去看望这位新姨娘,这新姨娘长得好看极了,就像画里的仙女。人也善良,她见我喜欢松子,就让我先抱回来玩,谁知它和你竟然弄出怨气来,这如何收拾呢。”
听白灵如此一说,郭雪剑沉默了。他把餐桌上所有的酒都喝个精光,还叫唤着小厮上酒。白灵看在眼里也很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召集人手去寻找松子,也不管了郭雪剑喝酒喝到天昏地暗。
白宝山被儿子气走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听风楼,也没去雪姨的风竹园,也无意去夫人蝶玉的雨蝶轩,而是去了佛堂,那里只供着原配郭埼玉灵位,其他祖宗和岳父的灵位都供在祠堂里。
白宝山给妻子灵牌上了几株香,坐在蒲团上呆呆地出神。夫人和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