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尘世风俗,在一刀仙的长调的嗓音中,白宝山和新夫人拜完天地,拜完父母灵位想,又谢拜了夫人蝶玉和和众位宾客。白宝山牵着新夫人的的手缓缓走向新婚洞房牡丹亭。众宾客目送至此,夫人蝶玉开始招呼宾客入席就宴。
夫人蝶玉笑声盈盈:“各位来宾,吃好喝好。照顾不周,请多见谅。”
有宾客叫道:“哎呀,新郎官和新娘子何时出来敬酒啊,我可等不及了。”
夫人蝶玉回笑道:“他们换了衣服就来。”
也有人回敬道:“你猴急什么,到时候有你喝的。”
“怕喝死你都不够。”有人呵呵笑道。
“怎么够呢?老子喝完了,还有儿子呢。哎呀,夫人啊,你家公子何时和郡主成亲啊?”
夫人蝶玉回笑道:“那就要去问王爷了,我岂敢自作主张。”
“若是儿子和老子一起成婚,那不就是双喜临门,好事成双,岂不更热闹。哈哈……”
嬉笑之人笑声没完,突然戛然而止。众宾客惊奇地向他望去,发现他嘴里多了一块鸡骨头,直塞到咽喉。
“今天是宝爷大喜之日,岂能容你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众宾客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绯红色衣衫的少女缓步走来,她头插金簪,色泽光亮照人,映衬着她艳丽无比。
夫人蝶玉见状,笑语相迎:“哎呀,郡主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郡主萱萱也是笑脸明媚:“夫人又什么罪过,罪不可赦的是那些爱乱嚼舌根个的人。”
说着,她横眉看了一眼刚从嘴里吐出鸡骨头的那个宾客。
在西凉,谁不知道王爷有一个跋扈骄横的郡主,她见谁不顺眼,谁就倒霉。郡主一出现,刚才喧闹的气氛有点冷场,直到白宝山携着新夫人出现,宴席才引起不小的骚动。
只见新娘已去掉了头顶上的面纱和身上的婚纱,只穿着火红的婚礼装。她满面羞涩地颔首,偶尔看一眼喜色眉眼的白宝山,紧紧抓着白宝山的手,生怕礼数不到,失了郎君的面子。
有宾客叫道:“呀,宝爷,让新夫人抬起头来,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白宝山呵呵笑道:“新夫人年纪尚小,有点心怯,望众位见谅。”
“丑媳妇终将要见公婆,你这新郎官也不能独享美色呀,让大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白宝山依然笑容相迎:“岂敢,岂敢。”
然后,他低首对新夫人说:“雁儿别怕,抬起头来看看,这儿多热闹。”
新夫人抬起纤纤素手,顺着白宝山的手臂滑向他的气度光华的脸面,又触摸到他的略显稍长的微须,情致绵绵地说:“老爷让我做什么?妾身便做什么。”
新夫人轻缓地转过头来,神色羞怯地面向众宾客。宾客之中不乏出现:“啊,呀,咦,哎……”各种惊叹,惊呼,惊诧,惊讶地声音,随即各种赞美,赞叹,艳羡,恭贺,恭喜的话和窃窃私语的话蜂至沓来。
“哎呀,宝爷好福气呀,娶了这么美若天仙的夫人,即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
“宝爷吉人天相,娶得如此天仙般的夫人,必定是后福无穷。”
“这哪是凡人,就是仙女,我在天上见过的。”
“别做美梦了,即使你见过,也未必娶得起。“
白宝山见宾客对自己的新夫人赞赏有加,艳羡不已,神情更是喜悦难耐,不停地以礼相还。
而郭雪剑嗤之以鼻,始终低头喝酒,无视周遭对父亲和他的新夫人议论纷纷。白灵扯着他的衣袖说:“哥,你看,爹爹的新夫人真是好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郭雪剑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哼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俗物一个。”
白灵也不理睬郭雪剑的心情,她跑到新夫人跟前,拉着新夫人的手,笑道:“三姨,待会儿见了我哥的面,我哥有什么不对,你可别生气。”
新夫人见白灵说的话莫名其妙,但还是很得体笑道:“怎么会呢?公子必定是大方之人,怎么会小觑妾身。”
白灵悄声说:“你不知道,我哥跟我爹爹正在置气呢。如果你能解开我爹爹和我哥的心结,那该多好啊。”
新夫人微微一笑,不知如何回应时,白宝山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这是肃靖王的郡主,也是我将来的儿媳妇,你们正好见个面。”
白灵见是萱萱,哼了一声,不予理睬,掉头就走。她向众宾客中张望,心里奇怪,怎么没见飞鹰山庄的人,月儿姐也没来?我娘刚把一笔生意让给他们,他们不来人是没道理呀?
萱萱今日装扮着艳丽动人,光彩四射,就是为了今日突出自己的美色。但见了白宝山的新夫人,她的眼眸还是情不自禁的闪亮起来,心里嘀咕,世间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似乎在那里似曾相识?
新夫人行了一个礼:“郡主万福。”
萱萱一时看呆了新夫人的高贵华丽,以至于新夫人向她行礼,她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