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地一声,玉箫斜刺地把那把匕首击落在地,与此同时,那贼客左手捏碎酒杯,碎片混合着酒水凌厉地击向白宝山的面部;白宝山在新夫人受袭击时,俯身把新夫人楼在怀里,当酒杯碎片如暗器般飞驰扑向他时,他袍袖挥动把酒杯碎片尽数卷进袖中,携带着新夫人轻飘飘地向后退去,动作潇洒之极。
那贼客还想继续追击,已被纵身飞跃过来的郭雪剑一脚踢翻。郭雪剑脚尖轻点一下地面上玉箫,玉箫嗖地飞到他的手中,没等那贼客起身,他的玉箫又点中贼客的后背,贼客扑通俯在地上动弹不得。
郭雪剑重重一脚把贼客踢得翻个身,一把撕掉贼客的宽边罩帽。只见那贼客脸面上斜拉一条黑布,挡住了他的右眼,原来是个独眼龙的贼客。
郭雪剑冷笑道:“张二麻子,瞎了一只眼,还有胆量送上命了来。”
张二麻子哈哈笑道:“为了给大哥报仇,搭上命也值得。”
白宝山走近一看:“果然是张二麻子。想当年,张本清那贼人想打劫我的商队,两条腿被打断了,你又再我的大婚之日来刺杀我,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张二麻子毫无惧色:“哼,你打断了我大哥双腿,你儿子刺瞎了我一只眼,你父子俩都是好本事啊,死在你们的手里,我张本源死而无憾,你们的报应也快到了,哈哈……”
他死到临头还能畅快地笑出声来,众宾客惊叹这悍匪匪气嚣张。
郭雪剑脸部抽动了一下,挥着玉箫直刺向张二麻子的心口,突然一个人影闪在他面前,手指伸出勾住郭雪剑的玉箫,往回一弹,玉箫从郭雪剑手掌中从外钻到里。
郭雪剑侧目一看,阻挡他的人是父亲白宝山。白宝山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杀生,把他先关起来再说。”
万胜上前说:“白老弟,此麻匪肯定有同伙,严刑拷打他一番,让他如实招供,把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万胜话音刚落,张二麻子冷笑道:“你就是飞鹰山庄的那老东西吧。上次没打劫成你的商队,算你走运。下次飞鹰山庄在从我们道上过,你的财运就没那么幸运了。”
万胜涨着老脸说:“你……快要去见阎王,还要信口雌黄。白老弟,今天是你好日子,为了不让你扫兴,就把这个麻匪交个老夫处置如何?”
白宝山踌躇地说:“哎呀,我的桃源居从来不关押闲杂人,我今日心情特好,也不想劳师动众地抓什么麻匪。既然万老爷子开口,就由你把这不知好歹的人带走吧。”
万胜正要欣喜地答谢,郭雪剑出面说道:“且慢。上次在王府里抓了一个刺客,我怀疑那刺客跟麻匪有勾结。不如把他和那刺客关在一起,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等万胜回应,郭雪剑已叫人来,把张二麻子捆绑起来,送到王府牢狱里。
万胜面上显出失望之色。万孤雁看在眼里,上前拱手道:“公子说的极是,着麻匪竟敢在宝爷婚礼上闹事,由你处置他极为妥当。不知上次求公子在王爷面前说的事有没有回音?”
郭雪剑脸色颇为尴尬,自从上次万孤雁求自己在王爷面前说那笔朝贡的镖号,他昨晚见了王爷竟然没有想起。他只能掩饰道:“万大哥索求的事,小弟怎么能忘了呢,你就静候佳音就是了。”
白宝山又听见儿子提到朝贡的镖号,疑惑地向夫人蝶玉望去。夫人走走近他跟前悄声说:“老爷,等你喜事完了,我在给详细说说。”
白宝山一向相信夫人蝶玉的作为,她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呵呵笑道:“众位,不过是虚惊一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扫我新夫人的兴,各位尽管尽情地喝,畅快地玩。我去换件衣衫,再来敬没人一杯压惊酒。”
白宝山一向爱洁净,那怕他身上有一点灰尘,都会令他心头不舒服。新夫人和雪姨共同陪着他换衣衫去了。众宾客在夫人蝶玉的招呼下又热闹起来了。
而萱萱和万孤月都各怀心事地在那里独自饮酒,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俩却不约而同地保持冷眼旁观。
若不是万孤月亲眼所见白宝山的貌若天仙的新夫人,他怎能相信那天在雨中郭雪剑给她说的一切。因为她大哥看到新夫人第一眼时,表现出惊讶地神情,使她不再怀疑新夫人就是玉门关外海市蜃楼中的那个仙女。眼前这个新夫人高贵华丽,不可方物而海市蜃楼那女子出水芙蓉,天然雕饰,虽说气质,妆容显出不同,但容颜是不容置疑的惊人地相似。
刚才,郭雪剑又奋不顾身,毫不顾忌地投掷出玉箫,护着新夫人的免受伤害。他不是一向反感他父亲娶妾,今天却一反常态,处处维护着他的父亲,也就维护着那新夫人。
万孤月想到这里,心里凄苦。他心上人终于出现了,偏偏又是他父亲的小妾?但是他心中一直惦念着她,她是什么身份也许在他心里已不重要了。
在她身边的白灵见万孤月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感到很惊讶:“月儿姐姐,你别喝了,再喝酒就醉了。”
万孤月苦笑道:“今天是你父亲的大喜之日,我高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