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姨经过郭雪剑的身边时,陡然发现郭雪剑的碧寒剑的剑盘上镶着那块血色玉石,她不由地停住了脚步,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公子,你怎么会把这玉石镶在剑盘上?看上去挺刺眼的。”
郭雪剑举起剑,目光注视着血色玉石,说:“我看这玉石正合意我的碧寒剑,你看它的血红的光泽流转在碧寒剑的剑身上,这剑更有杀伤力。”
雪姨目光有些惧意,她咬着嘴唇说:“公子,我看这玉石有点邪气,你不可拿它出去张扬,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郭雪剑感到雪姨越说越离谱,她为什么如此厌恶着血色玉石呢?郭雪剑记得昨日雪姨第一次看见血色玉石,就神色大变,难道她忌惮这鲜红玉石?
郭雪剑也未加多想下去,只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雪姨望着郭雪剑的背影,心里念叨,一定要把这血色玉石毁了,不然它就毁了我,毁了老爷多年对我的情意。
郭雪剑回到红梅阁,小桃红早已给他准别好了早饭,他简单洗漱了一番,什么也不说,就坐下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就见白福匆匆地登上阁楼,说:“少爷,王府来人传信,说在王府的牢房里那个犯人要急着见你,你不及时去,说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郭雪剑心念一动,把张二麻子和李南风关在一起,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我倒是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把戏?
郭雪剑未吃完饭,就去马厩牵出白马飞飞,直奔王府而去,到了王府也直奔牢房。李南风见他行色匆匆,笑道:“好侄儿,你父亲大婚,也不请我去喝喜酒?”
郭雪剑没心情跟他说笑,看了一眼吊起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张二麻子,冷笑道:“你们商量好吗,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没空跟你们拐弯抹角的跟你磨嘴皮子。”
李南风说:“你倒是很痛快。我听说桃源居把肃靖王的上供朝廷的赋税,转给飞鹰山庄去做,可谓是明智之举。”
郭雪剑瞧了一眼张二麻子血迹污秽,虬髯诟面的脸,说:“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有人想半路打劫,还没下手就进了牢狱。贼心不改,终有一报。”
张二麻子抬起投来,冷笑看着郭雪剑:“只要那贼王爷的银子运往京城,这笔买卖迟早是后九天的。”
后九天是麻匪在祁连山的窝点,郭雪剑在回来的西凉道上听人说过。
“你们俩是不是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共同刺杀王爷。”郭雪剑厉声问道。
张二麻子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看着张二麻子不怀好意的神色,郭雪剑并没有退怯,上前几步看他要说什么?
张二麻子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张嘴一口带血腥臭的浓痰射向郭雪剑的脸面,而郭雪剑反应何等迅捷,侧身一让,那口痰从郭雪剑耳旁擦声而过。
郭雪剑拔出碧寒剑,直指张二麻子的左眼窝子:“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从此让你不见天日。”
张二麻子毫无惧意,冷笑地道:“你让我交代什么?”
郭雪剑指向李南风:“如何勾结上他,一起刺杀王爷。”
张二麻子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呛着他咳嗽起来:“是他?不过是个商贩,哪有资格跟大爷行大盗之事。”
郭雪剑哼道:“他是商贩?这不是戏台子,别再给我演戏了。”
李南风冷笑道:“好侄儿,你最好把他的左眼也刺瞎了,谁让他有眼无珠,不是的我是皇上御前堂堂带刀侍卫。”
张二麻子乍一听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你这狗杂碎,大骗子。老子若是还有一口气,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他暴怒之余,又囫囵出一口脏痰吐向李南风。但李南风离他较远,那口痰连李南风的一角都没沾上。
郭雪剑半信半疑地看着李南风,李南风笑道:“好侄儿,你别用那么怪的眼光看我,我骗他也是为了活命。你也不想想,我是皇帝身边的人,怎么会跟麻匪勾结在一起。我是奉皇上口谕,来调查肃靖王是否有造反的意图,碰巧和麻匪一起进了王府,才让你误认为我和麻匪是一伙的。”
郭雪剑冷静一想,李南风说的有些道理。
“那么你骗他,如何能活命?”
李南风看了则么走一眼,说道:“你吧他关到其他牢房,我来告诉你。”
郭雪剑见李南风如此神秘的笑意,他命令看守放下张二麻子,把他拖到另一间牢房,用脚链和手铐好好锁起来,让他求死不能,求活不易,倒看看他的同伙如何把他就出去。
李南风笑道:“你跟肃靖王日子久了,心也狠毒起来了。”
郭雪剑没有理会李南风的嘲讽,他心想,王爷倒是很慈祥。我残忍对待张二麻子,是因为他父亲的婚礼上亵渎了新夫人……郭雪剑想到这里,自己都大吃一惊,为什么我无时不刻地想着她?她和她是不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