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盯着郭雪剑眼睛说:“若不是王爷有造反之意,桃源居怎么会把一笔如此好的买卖转手给飞鹰山庄。你父亲白宝山在江湖上是精明过人,他怕站错到叛王的一边,所以早早脱身为妙,免得桃源居引来大祸,遭灭顶之灾。而你还忠心耿耿,执迷不悟地拥护着肃靖王。你知道吗?肃靖王招你为婿,招飞鹰山庄大小姐为妃,不就是看重你两家的财富吗?你们的家产万贯够肃靖王招兵买马,勾结外族瓜分大明江山。”
郭雪剑依旧冷冰冰地说:“什么造反,财产,江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南风惊诧地看着郭雪剑蓦然的神情,他一番破口苦心,利弊权衡说了一番大道理,而郭雪剑无动于衷。他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你一心是为母亲报仇。我只知道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血石门的人,可我真不知道血石门的踪迹,再说不是血石门的人,谁知道了谁就得死,所以谁也不敢知道。其实,我怀疑肃靖王……”
李南风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郭雪剑碧寒剑剑盘上的血色玉石,神情迷离不定,他伸手抓住碧寒剑剑柄就要拿过来看。郭雪剑误认为他要夺剑,挥手一掌劈开了他的手臂,使他坐立的身子摔倒了。
“你想干什么?别给耍花招。”郭雪剑呵斥道。
李南风指着那块血色玉石,问道:“这块玉石是那来的,我怎么见得眼熟。”
郭雪剑看惯了李南风装模作样的表演,哼道:“这个跟你没关系。”
“这玉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吗?”李南风急切地问道。
看到李南风焦急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郭雪剑不想隐瞒,说:“不是。”
“那是谁给你的?是你师父玉凌风?”李南风追问道。
郭雪剑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南风喘口气说:“把它拿过来让我看看。”
郭雪剑哼了一声,把碧寒剑仍了过去,心想,看他如何做戏?
李南风拿起剑柄,仔细琢磨着那块血色玉石,嘴里念叨着:“就是,就是这个,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话让郭雪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郭雪剑不禁好奇地问:“你到要说什么,痛快说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李南风冷笑地看着郭雪剑说:“你当真不知道这玉石的来历吗?”
郭雪剑摇头道:“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
李南风也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它是不祥之物。就在你外公遇害的前夕,在京城与我相聚时,又一次我无意中闯进三师弟房间,那三师弟就是马清风。马清风当时喝醉了,我叫他不醒。但我发现他枕头下冒出一块血色玉石,就跟你这一样。当时我多看了几眼,也没多想,又把玉石塞进了马清风的枕头下。后来,飞天镖局惨遭横祸的当年,京城连续发生几宗命案,传言跟血色玉石有关系。”
李南风缓口气,喝口水。他看到郭雪剑渴望的眼神,希望他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在京城有一个贩马的马夫叫马面头,他有一次喝醉了酒,跟人打架,被一伙人打得头破血流,他拿出一块血色玉石叫喊着,要杀对方全家。结果他的玉石被对方抢走了,第二天,马面头全家被杀的干干净净,没留一个活口。而那些打他的团伙的人也被人都杀了,一个个赤条条地被扔进护城河内,尸体惨白,听说他们是被活活吸干身体里的血液而死。没过一天,京城柳条子巷里的一家当铺,也被人杀的鸡犬不留,死得好惨。而这些连环命案的传言是一个茶楼的一个茶客,在那里为人们说书似地说开了,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他说,京城有吸血僵尸,专门用一块玉石吸尽人体里的血液,所以谁要碰见血色玉石,最好仍的远远地,免得招来吸血鬼上身,那可就要命了。可惜,这个茶客把传言传了两天,他全家也像被他说的那样被吸尽血液而死,唯独他还被开膛破肚,拿走了跟他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和心脏,连舌头和命根子都没留住,简直是惨不忍睹。”
郭雪剑听得微微张开了嘴巴:“难道,这都跟血色玉石有关系?”
李南风说:“当时,天子脚下连续发生这么多惨绝人寰的命案,朝廷自然重视,但是查了半年,毫无头绪,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从此京城再也没有发现如此类型的惨案,查案的官员自诩道,使他们查得紧,所以那些吸血鬼被赶跑了,大家可以过太平日子了。这话简直是自欺欺人。谁心里都明白,他们不敢查下去,否则小命不保。从此谁也不敢传言血色玉石,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郭雪剑哼道:“难道世间真有吸血鬼,我才不相信呢。”
李南风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其实,当时你父亲和你师父玉凌风追查飞天镖局的惨案,就追查到马面头身上。因为在飞天镖局惨案发生的当时,马面头去过关中,也许暴露了行踪,才被同伙灭了口……”
郭雪剑惊呼道:“你是说,马面头是血石门的人?”
“血色玉石?血石门?你说他们有没有关系?”李南风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