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雁儿觉察到她语带讽刺,但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郡主可说笑了,我不过是世间俗人一个,怎么老被你夸的不成样子,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小桃红也笑着说:“三夫人,你若是不成样子,那让我们还活不活。咦,我怎么看,三夫人和郡主还有点相似。”
萱萱很故作惊诧地说对望着新夫人雁儿的面容,啧啧地说:“我也觉得是,天下之大,能和三夫人遇见,是我三生有幸。我一直相信缘分,现在我更信了。”
新夫人雁儿也不得不多看几眼萱萱的面孔。尤其发现她眉宇间那个纯白的娇梨妆,再仔细一看,那妆容下掩盖着点点伤痕。
萱萱倒是被新夫人雁儿入迷的神情看的有点不自在:“三夫人,我这点伤,也被你看出来了。”
新夫人雁儿回过神来说:“什么伤啊?我这个娇梨妆很别致,画在你的眉心上,你这人儿更娇美了。”
谁知萱萱冷冷叹口气:“人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把自己画的像天仙,也有人对我毫无兴趣。”
新夫人雁儿和小桃红心里自然明白,她说的是郭雪剑,其中的情感纠葛,新夫人雁儿不得而知,但小桃红心里清楚,她宽慰道:“我家的少爷,就是哪个脾气,郡主可别在意。以后我家少爷和郡主成亲后,有郡主的相助,我家少爷就会沉稳的多了。”
萱萱转过脸,斜睨着小桃红,面带含笑地说:“我嫁过来以后,只有桃红姐姐不跟我争,我的日子就会安稳些。”
小桃红脸涮的就红了:“郡主,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萱萱哼道:“桃红姐姐,你是我驸马的贴身丫鬟,我未过门,你就把我的驸马伺候在床上,你的功劳不小啊,我真不知道是谢你呢,还是臊你呢?虽说桃源居也是大户人家,富贵少爷跟自己的丫鬟搞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堂堂一个郡主的驸马被一个丫鬟泡了,我的颜面何存,今后在桃源居如何立足?桃红姐姐,你说呢?”
小桃红已羞得满面通红,讷讷地说:“作为丫鬟伺候少爷吃饭穿衣是平常的事,郡主的话……有点过头了。”
萱萱冷笑看着小桃红,一言不发,逼着小桃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窘迫地困在原地,手足无措。
新夫人雁儿见萱萱妆容艳若桃李,含笑中带着刺,气势冲天。再看小桃红委屈的快要掉下泪来,她忙解围。
“这样的事又不是一厢情愿,豪门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郡主肚量大,怎么会计较芝麻谷子的事。”
萱萱说:“新夫人说的极是,跟一个低三下四的丫鬟较真,也太辱没了我的身价。今日当着新夫人的面,我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不得再碰驸马一个手指头,他的身子被你弄坏了,我可有苦头给你吃的。”
小桃红咬着嘴唇说:“郡主教训的是,做丫鬟的不可有非分之想。我就不打扰了郡主和新夫人的说话了,我还有事要做,奴婢先告退。”
看着小桃红匆匆而去的身影,新夫人雁儿叹道:“郡主何必要把话说狠呢,她是个丫鬟自然有自知之明。”
萱萱微笑道:“我就是怕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没看清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打起自己少爷主意,我若是不提前敲打,敲打她,她以后说不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上房揭瓦。”
雁儿拍拍萱萱的手背说:“郡主言重了,丫鬟再怎么样,不是还有夫人给你做主吗?”
萱萱无奈地叹道:“可惜我这驸马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怎么能管着郭雪剑呢?三夫人,你在桃源居日子久了,就知道我那驸马脾气有多坏,都把他爹气个半死,夫人怎么能管住他呢。”
雁儿只是笑笑,她一低头,发现她拉着萱萱右手背上又几处斑点,跟萱萱眉心间的痕迹很是相似。
“哎呀,郡主你的手背也有过伤痕?”
萱萱叹道:“三夫人,好眼力,这是我一件恨事,被人暗算的,说起来就让人伤心,不说也罢。”
雁儿一时神情恍惚,想要问什么,却欲言又止。萱萱见她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自己觉得也没意思,就起身告辞。
萱萱刚走,就有人从雁儿背后的假山窜了出来,倒是把雁儿吓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怀里抱着波斯猫的白灵。
“鬼丫头,你藏在这里干嘛?”
白灵不以为然地说:“我偷听你们说话呀。三姨娘,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哥哥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哥哥就算娶了桃红姐姐,也不会要她的。”
雁儿笑道:“真是孩子气。”
白灵瞪着水灵灵的大眼,很认真的说:“我说的都真的,我很讨厌她,见她一面我都觉得恶心,所以我刚才躲着不出来。三姨娘,你知道吗?她额头上和手背的上的伤是我刺的,她才羞于说出口。”
白灵话音刚落,雁儿惊呼:“是你刺的?你怎么会梨花针?”
话已出口,她已觉得失言了,忙补充道:“这样的飞针你也会啊?”
可是,白灵还是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