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郭雪剑第一剑没刺准,就顺势挑断了万孤芳的马鞍扣带,致使万孤芳失去平衡,掉下马背,没等万孤芳喘息的机会,郭雪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了万孤芳的舌头,怎奈万孤芳在牙齿和右手的掩护下,舌头是免受了损伤,但右手指少了两个,嘴唇也被郭雪剑消掉了一片,满嘴尽是鲜血。
郭雪剑哼道:“你再满嘴喷粪,下次你就那么幸运了。”
万孤芳捂着满嘴的鲜血,又是气恼又是害怕,他的眼睛多了畏惧的神色,含着满嘴鲜血说:“我……是王爷让我来请你过去。”
郭雪剑看也没再看他一眼,策马绝尘而去。
万孤芳吐出一口鲜血,骂道:“我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今日是十五,正是圆月时刻,上次听王爷说,今夜是他明月神功大功告成之机,郭雪剑很想知道明月神功到底如何,他毫不犹豫地直去王府。
郭雪剑刚进了城,就被守候在那里的白福拦住了:“少爷,夫人知道你出城了,让在这里等你回去一起吃团圆饭。”
郭雪剑一想到一家人围着桌子客客气气互相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就觉得恶心。那个家是他最窝心的地方,一时半刻他都不想回去。
白福继续保持着笑容可掬的摸样,那习惯性的笑让郭雪剑更厌烦:“你回去吧,我去王府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白福急道:“不行啊,你今天不能去王府。”
郭雪剑哼道:“我去那,是我的自由,福伯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说完,就策马向王府奔去。白福还想喊叫什么,见郭雪剑已不见了踪影,他只好叹息摇头说:“唉,那小桃红怎么了,非让我打着夫人的名义让少爷回去,可惜少爷不吃这一套。”
郭雪剑进了王府,就被马少峰请到了御月宫:“驸马爷,王爷在密室等着你呢。”
郭雪剑看了一眼马少峰:“马兄,你不进去吗?”
马少峰笑道:“郭兄弟,你多虑了。王爷的密室不是那个人都可以进去的,你早已进去过,王爷对你并无恶意。”
郭雪剑也在心里笑自己,伴君如伴虎,即使龙潭虎穴,我怕什么。那萦绕在我心头的疑团,在今夜也许就能解开。
郭雪剑也是微微一笑:“马兄别见怪,是我想多了。”
郭雪剑一步一步在通道里向前走,他心里反复地想,是不是父亲新夫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对萱萱抱有美好的幻觉,他那么厌烦萱萱,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休,而且还痛快地答应王爷和她成亲?
郭雪剑在幽暗的通道里,突然惊觉地发现萱萱有时候妩媚神情极像发父亲的新夫人,所以他才无意识地和萱萱纠缠在一起,原来萱萱是他梦中那个落雁的替身。但他一次次伤害了萱萱,萱萱的忍耐度有限,自然一次次地反击他,使他更加讨厌萱萱那跋扈的摸样,继而也对王爷的以往的亲切的感觉有了疏忽,甚至怀疑到了王爷给他那套内衣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着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让郭雪剑百思不得其解,千头万绪缠绕着他头昏脑胀。但他还要一步步向前走,才能解开心头的千丝万缕的疙瘩。
到了密室之中,天罗地网的铃铛不见了,中央的高台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张白玉色的床,上面铺着白色绸缎褥子。那床有三尺宽,六尺长,两头弯曲翘了起来,看上去更像是月亮船,流转着白色的光泽。
玉床两头的烛台上燃烧这白色的蜡烛,烛光竟然也是白色的火焰。玉床的一侧还摆放着一张圆形的白色石几,石几上摆放着玉色的酒壶,白色的玉盘里盛着白色的葡萄和白色的人生果。
整个密室笼罩着玉色的光芒中,像是身在月宫之中,令郭雪剑心神立刻松懈了,他情不自禁地坐在玉床上,透过绸缎床褥感觉到一股温润凉爽,直逼心肺,使浑身释放出异样的舒服,闭上眼睛能感觉到飘飘欲仙。
“喜欢吗?”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郭雪剑惬意的享受,他睁开眼睛,发现王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王爷还是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衣裳,玉带束腰,,神色安详,微须疏离,浑身上下散发着月色光芒,像是仙人再世。
他赶忙站起来:“王爷,我……”
“你我之间已是翁婿,情同父子,剑儿,你就不必多礼了。”
王爷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那亲切的笑容让郭雪剑无法抗拒。
王爷把一个白色的酒坛放在石几上,他打开了盖子,一阵浓烈地酒香味飘散开来。
郭雪剑脱口而出:“西风烈!……”
王爷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不错,是西风烈,今夜我就陪你西风烈。”
郭雪剑想起上次和西风烈,还是马少峰请他喝的,他喝了以后就糊里糊涂地进入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醒以后全然不记得了酒后发生的什么事。此时王爷又拿出西风烈酒,他不由地惊觉起来。
王爷倒了两盅酒,一盅递给了郭雪剑。郭雪剑见那酒盅也是玉色的琥珀,透明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