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雁儿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只是哭泣,不言语一声。
白宝山盯着郭雪剑说:“那你说,昨天在马厩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郭雪剑张口结舌地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身份可疑,上次我从天山回来的道上遇见过她,她竟然成了你的小妾?”
白宝山脸部肌肉抽动着,他听出来郭雪剑的话语中闪烁其词:“我是问你,你反而问我来了,简直是放肆。我知道你在玉门关外的海市蜃楼中见过三夫人,你就妄想垂涎她的美色,你越来越大胆妄为。”
郭雪剑争辩道:“我没有,我会在她身上找出证据的……”
“老爷,我不要离开你的身边,公子,他……”
三夫人哭喊着打断了郭雪剑的话。
白宝山安慰道:“雁儿别怕,他到底对你怎么了?”
三夫人雁儿搂紧白宝山的脖颈,抽抽嗒嗒的说:“昨天,我经过马厩看见一匹纯色白马,心里喜欢,就上去抚摸一下,谁知就被公子看见了,他……他就非礼我,我跟他纠缠时,就被小桃红看见了。”
白宝山冷笑道:“哼,我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呀。雁儿,他怎么对你了?”
“我……我说不出口。”
雁儿的脸面一个劲儿地贴在白宝山的胸膛上,泪水渗透到白宝山的肌肤上。
“雁儿,别怕,把话说清楚了,你心里就好受点。”
白宝山柔声地抚慰着。
“他说……他要杀了你,桃源居的财富就是他的了,让我跟了他,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若是没有小桃红的出现,我就一头撞死算了,免得侮辱了老爷的清誉。”
雁儿仰着悲愤的面口面对白宝山气恼的眼神,说的凄惨揪心。
白宝山怒睁双眼,狠狠地瞪着郭雪剑,而郭雪剑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说:“真没想到,你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雪姨站在那里,尴尬万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难道昨夜小桃红找三夫人,就是为了公子的事?”
雁儿点头说:“晚上家宴散了以后,小桃红就来找我,她是为公子的鲁莽,替公子道歉的。央求我不要声张发生在马厩里的事,让我原谅公子的不轨行为。如果不是公子诬蔑我,说是我杀了小桃红,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启齿说出来呢,我实在没脸活了。”
白宝山扶住雁儿,一步一步走向郭雪剑,但郭雪剑的神情毫无羞耻之感,而且还那么倔强地坚挺着,似乎挑衅白宝山作为父亲的尊严的地位,白宝山怒火中烧,浑身颤抖,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郭雪剑的脸颊……
“老爷,别……”雪姨惊呼道。
白宝山把劲风十足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郭雪剑的脸部的咫尺之间,他看见郭雪剑连眼都不眨一下,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滚,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白宝山怒吼道。
郭雪剑只是轻蔑地冷笑,谁也没看一眼就走了。
雁儿一阵头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雪姨惊慌地上前一步,扶住了雁儿的身子:“妹妹,你怎么了?”
白宝山赶忙抱住雁儿的身体,发觉她已经晕了过去。
白宝山把雁儿抱到室内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轻声说:“我真没想到,连日来她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剑儿这畜生……唉,真让我痛心啊。”
雪姨说:“老爷,你别太忧虑了。妹妹只是受点刺激,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出了内室,到了外堂,白宝山问雪姨:“剑儿,这不耻的行为,你平时有没有觉察到。”
雪姨苦笑道:“这样的事,在老爷大婚那日,谁都看的明白,不过碍于老爷的颜面,谁都不会说出口。出于意料地公子会对妹妹纠缠不放,这实在令人难堪。”
白宝山怒道:“我自觉对不起他的亲娘,心里一直对他很内疚,纵容他过度,没想到他越来越放肆,竟敢觊觎我的女人,这造什么孽。”
雪姨劝道:“老爷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咱们去花园里透透气。”
白宝山听出雪姨有话给他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雪姨一眼,只嗯了一声。
雪姨说是花园,其实她把白宝山引到了凤竹园。
“有什么事,不妨直言。”白宝山有些不满地说。
雪姨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我知道老爷疼爱雁儿妹妹,嫌我疑神疑鬼,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老爷心里明白,只是装糊涂。”
白宝山说:“雪儿,你这话可真把我说糊涂了,我心里到底明白什么呢?”
雪姨说:“老爷喜欢糊涂,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雪儿,自从雁儿嫁过来,你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白宝山语气有责备之意,雪姨怎会听不出来呢。
“老爷说的是,我这都是为了老爷,为了这个家族,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说说看,雁儿和剑儿到底怎么回事?”
雪姨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