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郭雪剑。
郭雪剑松开手,说:“灵儿,怕什么呀,是我。”
白灵拍拍胸口说:“啊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说着,她向四周张望,生怕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出现。
“你到底怎么了,看你被吓得脸都白了。”郭雪剑问。
白灵低声说:“哥,我刚看见一个白影从眼前嗖地飞了过去,我以为是小桃红的鬼魂。”
郭雪剑笑道:“别胡思乱想了,世间哪有鬼魂呢。等会父亲要去雪姨那里,你就进去找借口,陪三姨娘沐浴,设法看见她后背的刺青。千万记住我给你说的话,不要慌乱,我就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什么事。”
白灵无所谓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天此时此地,你给我说了多少遍,在我脑海里我都想象地表演的轻车熟路了,尽管放心。再说,三姨娘那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郭雪剑说:“前几天,你说你还怕呢,现在怎么不怕了。”
“可这几天,我又想想了,感觉三姨娘不是坏人,哥,你说呢?”
郭雪剑迟疑地说:“我也希望她不是,但我更希望她能说实话,有什么为难之处,我可以帮她。”
白灵翻着白眼说:“她即使有什么为难的事,也有爹爹挡着,你去帮她,那算什么。”
郭雪剑冷笑道:“爹爹只宠着她,她再有什么过错,爹爹也只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白灵听出郭雪剑的口气里有无可奈何的叹息,可她怎会知道郭雪剑这几天也难以抉择,是否对三姨娘的身份一探到底?那一次,被父亲撞见以后,桃源居似乎没有掀起桃色风潮,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越是如此静谧,郭雪剑的心越是不安,可见父亲对三姨娘的信任无以复加,他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深渊,那深渊是罪恶的通道还是海市蜃楼的幻觉,都足以令郭雪剑步履薄冰,爱恨难料。
自从小桃红不明不白的死了,夫人蝶玉又住到了照月庵,诵经念佛为桃源居祈福平安。这也是郭雪剑感到奇怪的地方,平时桃源居出了什么大事,都是二姨出面雷厉风行地解决了,而这次二姨却在照月庵躲清闲。难道二姨也觉察出来什么苗头,故意给自己机会,把三姨娘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眼见月色昏暗,小桃花匆匆跑进了牡丹亭,不一会儿,小桃花和白宝山匆匆向凤竹园走去。郭雪剑给白灵使个眼色,白灵深呼吸一下,故作轻松活泼地跑进了牡丹亭。
白灵也没敲门,直入房间。在卧室的三姨娘正整理挂在屏风上的衣衫,听见房门的响动,她只是轻轻回过头来向外张望,还没出声询问,白灵就闯了进来。
“不得了了,雪姨心痛病又犯了,只有爹爹的过去,才能给她治好。本来我是陪雪姨的,爹爹过去了,不放心你,所以又让我来陪你。”白灵像是背书一样,流利不流畅地生涩。
三姨娘微微一笑:“雪姨不是一向有头痛病吗,怎么胸又疼了?”
“啊……”白灵瞪着大眼,脑海飞快的转速着,怎样修补不经意间的漏洞。
“啊,雪姨的头痛病转移到胸上了,要不我陪你过去看看。”
三姨娘只是笑着说:“有老爷在那里,不劳我们烦心。”
白灵也笑道:“三姨娘说的是。我好长时间都没沐浴了,想去牡丹池泡泡,三姨娘你不介意吧。”
“牡丹池是桃源居的牡丹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灵儿你尽管用就是了。”
“可是天色都这么黑了,我害怕。三姨娘,你能陪我一起沐浴,互相照看一下,我才有安全感呢。”
看着白灵无辜央求的眼神,三姨娘一口答应了:“好啊,让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白灵装出甚是高兴的样子,转身向牡丹池而去,三姨娘迟疑了一会,拿上浴衣也紧跟了过去。
郭雪剑等白灵进去牡丹亭后,也起身窜了进去,上了房间的屋顶,牡丹池那里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好及时出手相助。
他刚在屋顶上俯身下去,就看见一团白影从窗户跃身飞了进去,那是谁?郭雪剑心里登时起疑,不假思索就飞身而下,也从窗户穿了进去。
只见一个白色人影在桌案前正用一块白绸裹住那块叫月神灵牌的宝石。那月神灵牌作为白宝山的大婚贺礼,是王爷送的大礼,白宝山自然摆放在三姨娘的房间,供三姨娘天天欣赏玩弄。
郭雪剑进来的响动并没有惊得那白衣人,她以更快的动作包裹好月神灵牌,塞在怀里。
郭雪剑断喝道:“嗨,你是谁,来这里干嘛,快把圣物放下。”
那白衣人并不回头,一挥手一串白色暗器如流星般地向郭雪剑飞驰而来。郭雪剑暗中早有戒备,见白衣人一出手,他暗使内劲出手一抄,把飞来的暗器尽数抓在手里,手中感觉到那暗器圆滑光溜,原来是围棋的棋子。
白衣人也不管一招有没有得逞,斜身冲向门口,想一走了之。但郭雪剑岂能轻易放她而去,他挥手把手里的棋子散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