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哭丧的脸扑到郭雪剑的怀里:“我……我不活了。”
郭雪剑说:“怎么了,你不是好好的吗,要死要活的。”
白灵只是哭泣,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郭雪剑不由地向三姨娘卧室里瞧去,只见房间一扇窗户被打烂了,白宝山过来正要拉上窗帘,却撞见了郭雪剑的目光。
白宝山欲言又止,狠狠地瞪了郭雪剑一眼,唰地拉上了窗帘,从房间隐隐约约地传出三姨娘的哭泣的声音。
而白灵也在郭雪剑怀里抽泣着。郭雪剑拍拍她的背:“好了,我们回去。”
他扶着白灵回到了红梅阁,给白灵倒了一杯热茶,让她压压惊。
白灵喝了一口热茶,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但心神不宁地看着西周,生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郭雪剑关上了窗,也拉上了窗帘,安慰白灵:“灵儿,这里只有我,别害怕。”
白灵咬着嘴唇,怔怔地又流下泪水,泪珠滑过她那苍白的脸面,掉入手中茶杯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郭雪剑看了不觉心疼。
“灵儿,有什么话直说,别憋在心里,那样会更难受的。”
白灵眼泪汪汪地说:“我……我都被看见了,不能活了。”
郭雪剑感到疑惑:“看见了什么了?”
白灵哽咽地说:“就是那黑衣人,他是男人,提着光身子的我,飞来飞飞去,我还活不活呢。”
郭雪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白灵为这个事纠结,感到不痛快。白灵再开朗活泼,事关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谁也无法释怀。
“灵儿,别想太多了。你身上不是还有浴衣吗?那贼子慌张逃命,怎么会在意你呢。”
郭雪剑只能拣好处说,白灵才会感觉不委屈。
白灵试了一把泪水,想想也是,自我安慰地说:“但愿那黑衣人是个瞎子,若是他不瞎,下次让我碰见了,我用飞针刺瞎他不可。”
“下次我遇见了他,一定会为你出气,不但刺瞎了他的眼睛,还要割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鼻子,剁了了他的耳朵,让他五官俱毁,看他还对你放肆不。”
白灵一听郭雪剑说的如此残忍,反而噗嗤笑了:“哥,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去那里寻他为我出气?”
郭雪剑说:“那白衣人和黑衣人跟我都交过手,但他们的真面目我没见过,但我断定他们盘踞在祁连山上的麻匪。这次他们来是冲着那块月神灵牌。上次大闹王府的人,也是他们。”
白灵说:“月神灵牌,那不过是一块玉石,麻匪怎么就惦记这个宝物?”
郭雪剑冷笑道:“月神灵牌现在只是块玉石,之前确实是个神奇的宝石,它能聚集月光,供王爷练功。只是他们上次来争夺时,月神灵牌受损,失去了灵气,所以肃靖王才把它当作价值连城的玉石送给父亲,把后患转移到桃源居的头上,没想到这些贼子不甘心,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抢走了月神灵牌。”
白灵说:“那黑衣人真的很厉害,抓着两个人还能轻走如飞。当时,我懵了,脑子一片空白。一眨眼功夫,我不知怎么地就到了三姨娘床上,等我清醒过来,爹爹抱着三姨娘也到了卧室。是爹爹把衣服给我,我才出来看见你的。幸亏那贼子没把我拎出来,满大街跑,不然羞死我了。”
郭雪剑笑道:“灵儿,照你现在的心情,还要感激那贼子好心了。”
白灵恼怒道:“呸,我再见了他,照样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好心还是坏心。哥,不过今晚上又白忙活了一场。爹爹看见你……你也在牡丹池边,爹爹责怪下来那如何是好。”
郭雪剑说:“今夜虽然出了意外,但我毕竟看清了三姨娘后背那个殷红色的新月印记,她就是我在桃花谷遇见的那个女子。”
白灵惊喜道:“哥,是真的吗?当时,我在牡丹池里,没亲眼看见,不会搞错吧。”
“错不了。但我还有疑惑,当时,那个白衣人看见她后背的印记,也是惊呆了,还问了三姨娘的话,因此她才受了爹爹一掌。现在想想,白衣人在水中露出真面目时,和三姨娘的面目还有几分相似。所以,三姨娘的身份更可疑了。”
白灵问:“哥,那你该怎么办?这些真相能不能告诉爹爹?”
郭雪剑哼道:“爹爹?他早已被色迷心窍,我说什么爹爹都不会相信的。只有我单独跟三姨娘会面,看她嫁到桃源居到底处于什么目的?如果她是被迫的,只要说出真相,我就会帮助她的;若是她不合作,我就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
白灵无不担忧地说:“我看三姨娘是被迫的,她那么美丽娇弱女子会有什么阴谋呢。哥,你好好给她说,她也许会想明白的。我总感觉她不是坏人。”
郭雪剑嘴上没有附和白灵所说的,但他心里也希望如此。
白灵受了惊吓,不敢一个人回到翠柳庭,只好睡在郭雪剑的床上,郭雪剑睡在外屋的小桃红睡的那张床。
剩下的夜色,郭雪剑无法入眠。想想小桃红的死,万孤雁的死,牵扯着三姨娘和萱萱,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