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也只能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了。
桃源居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次匪贼闹事牡丹亭,谁也没再提起,因为众人都在张罗着郭雪剑和郡主的婚事,而夫人蝶玉忙碌的身影穿行在王府和桃源居之间,雪姨偶尔插手帮一把,布置一下玉桃园的新房。只有郭雪剑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牡丹亭的动静。
三姨娘几乎足不出户,很安静地静养在闺房了,即使家宴,也是推脱身子不舒服而不出席,想必是有意避开郭雪剑的视线。白宝山也明显减少了再牡丹亭就寝的次数,不是在外忙碌着生意,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和夫人蝶玉商量生意上的事,少不了冷落了三姨娘。
而白灵还是像往常一样,以看望三姨娘的名义,出入牡丹亭。郭雪剑问她什么情况时,白灵也只是摇摇头,说:“三姨娘,除了刺绣,就给爹爹做衣服,看样的想跟雪姨挣个高下。哥明天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先想想以后如何对付你那个强悍,刁蛮的老婆了。”
郭雪剑笑道:“我有这样一个强悍,刁蛮的妹子,我还怕她不成?”
说着,兄妹俩忍不住大笑起来。
桃源居不出一个月又是一次张灯结彩,喜庆满堂,热闹非凡的景象。宾客如织依旧,个个对白宝山打趣道:“老子刚大婚,儿子就跟上,真是好戏连台,喜事连连。”
“怪只怪白财神娶了天仙般的妾室,怕是过不了儿子的关,才急于让儿子成婚,哈哈……”
“难怪宝二爷是生意场上的常胜将军,把婚事的经也念得日斗千金,财源滚滚呀。幸亏财神爷只有一个儿子,不然我们这些靠天成元吃饭的小老板们个个都要破产了。”
白宝山只有笑脸相迎,呵呵回敬道:“说笑,说笑了。这可是娶郡主,王爷的千金,我可拖不起,望各位包涵。”
宾客谈笑之间,新娘的鎏金粲然的花轿在鼓乐声中已到了桃源居的门口,夫人蝶玉忙使人请新郎出来迎亲。
这次婚礼的主婚人依旧是一刀仙,他唱喏着婚礼的步骤。
郭雪剑毫无喜色地按约定成俗的规矩任人摆弄。他掀开花轿的帘子,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郡主的婚衣竟然和父亲大婚时,三姨娘穿的一模一样,火红的华丽,高贵的花色,只是婚衣上刺绣的是桃花,而不是牡丹。郭雪剑目光落在花色上,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邪恶的冷笑。
郭雪剑正发呆,背后被夫人蝶玉触动一下,示意他赶快牵手新娘下轿。郭雪剑伸出手只是抓住郡主的衣袖,郡主却纹丝不动,反而捏住郭雪剑的手,轻声说道:“这才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郭雪剑不与理会,凭着感觉转过身,不想再看一眼郡主在婚礼上骄横的神情。郡主萱萱下了花轿,出乎意料地自己掀起了盖头,周围发出一片惊呼的声音。
夫人蝶玉忙说:“郡主,还没拜天地,盖头是不能掀开。”
郭雪剑回头一看,郡主那艳丽尊贵的妆容,似乎都像是三姨娘当日妆容重叠在一起,若是不明就里的人,都认为是姐妹俩嫁给了父子俩。
郭雪剑脸上掠过一丝莫名的笑容,他凑近郡主耳边说:“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呢?”
宾客见这两个新婚之人如此亲密,难免有人起哄道:“哎呀,新郎给新娘说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也听听,助助兴。”
郡主嫣然一笑,说:“多谢众位,我夫君说了,掀掉盖头就是让大家亲眼见证我们的大婚,如果谁背板了我们的爱情,天诛地灭,罪不容诛。”
郡主斩钉截铁的誓言,让看热闹宾客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白宝山和夫人蝶玉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的气氛尴尬了一瞬间,又爆发出强烈的掌声,喝彩声。
郡主得意的看着怔怔出神的郭雪剑,悄声说:“驸马,你和我已是夫妻了,相斗的日子还长的呢,何必急于出招。”
郭雪剑神色冷峻,不可置否。他心想,在他大喜的日子,表面上让郡主风光无限,她尝到的苦涩就更强烈。所以他喜怒不于形色,随遇而安地走完婚礼的约定成俗。
郡主看在眼里,心头上喜忧参半。喜的是,郭雪剑终于娶了她,忧的是郭雪剑到底爱不爱她?答案也许在今夜的洞房花烛夜时,她才能解开谜底。
她在红烛摇曳的婚房里静静地守候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听着外面震天骇地地酒令声,更感觉周遭寂寞和无奈。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黑暗,郭雪剑却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他看都没看郡主一眼,就四叉八仰地滚到火红绣褥的婚床上,鼾声而起,进入梦乡。
郡主萱萱瞪着眼看着满脸醉态的郭雪剑,手足无措。她想叫人进来,帮郭雪剑解衣宽带,又感觉不妥。她只能狠狠心,关好房门,侧耳听听外面的的宴席也渐渐地安静下来,她稍稍松口气。
萱萱走近床沿,用手触动了一下郭雪剑的腰间,郭雪剑只是哼哼几声,毫无感知。萱萱咬着嘴唇,帮郭雪剑脱了鞋袜,然后俯在郭雪剑的胸脯上,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