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怎么如此不公平。你们男子可以妻妾成群,难道我们女子一辈子只容许守着一个男人吗?你跟你丫鬟勾引在一起也就罢了,与我父王的定了婚的万孤月,你和她却不明不白地搞在一起,那算是什么?这你还满足,你还觊觎你父亲的小妾,呵呵,郭雪剑,你好色成性,禽兽不如,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郭雪剑并没有被萱萱激怒,他平静地听完萱萱咆哮,冷笑道:“既然我和你都是狗男女,彼此彼此,何必非要睡到一起你。我累了,我要睡觉。”
说着,郭雪剑从壁橱了抱出一席被褥,铺在地板上,和衣滚在被窝里开始酣睡。
萱萱也感觉到自己很累了,见郭雪剑无心不屑与她争吵,她浑身无力乏味,伤心难受地扑到在床上,无声哭泣着。
她突然想起卫娘对她说的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只会利用女人,根本不顾女人痛苦地感受。
萱萱止住泣声,瞧着郭雪剑沉睡的样子,心里腾地升起一股云雾般的恨意。既然你不爱我,以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我何必还要留恋你的心,你的身体,不如毁了你,比较痛快。
萱萱扫视了新房一圈,房间除了她陪嫁的几个箱子外,没要什么她想要的东西,连郭雪剑的碧寒剑都没悬挂在新房里,看样子他早打定主意,不愿意和我长住在玉桃园。
萱萱恶念一旦冒上心头,不顾一切地翻开她的陪嫁的箱子,从中捞出一把短剑,回头看一眼酣睡的郭雪剑,牙一咬,心一狠,挥剑刺向郭雪剑的身体。剑尖抵到郭雪剑的心口,萱萱的手突然凝滞不动,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却喃喃自语:“杀了你容易,可我的痛苦谁又能解决呢?”
“你要下手就痛快点,别打扰我的瞌睡。”
郭雪剑的眼里,看到萱萱失魂落魄的神态,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萱萱把短剑往上一横,剑锋横在郭雪剑咽喉:“我一定让你相信我会杀了你,我再自杀,对我们俩来说都是解脱,你说是不是?”
郭雪剑冷笑道:“我相信,你杀了万孤月,杀了小桃红,我今日是你的亲夫,你杀了我,再自杀殉情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动手啊。”
面对郭雪剑的挑衅,萱萱的手开始颤抖了:“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任何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郭雪剑趁萱萱失神瞬间,起身挥掌拍在萱萱持短剑的手腕,萱萱感觉到虎口剧烈刺痛,手中的短剑嗖地飞了出去,铮地一声钉在窗框上。
郭雪剑捏住她手腕上的穴道,逼视着问:“孤月,小桃红是不是你杀的,对我说实话。”
萱萱狠狠地说:“是我杀的又怎样,谁碰了你我对谁不客气,她们都是贱人,都该死。”
萱萱很惊讶地没有看见郭雪剑的眼里怒火中烧,他只是苦涩地长笑一声:“我……我早料到了,你的心好毒啊。”
“啪”的一声,郭雪剑狠狠地扇了萱萱一记响亮的耳光,萱萱身体失去了平衡,“啊”地一声,摔倒在地。
萱萱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惊恐地看着郭雪剑,像是看着一个怪物,眼里充满了愤怒,恐惧,委屈,恨意。她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挨打,就是吗也没人归敢骂过。却在今天自己大婚的日子,在红烛摇曳的洞房受了新婚丈夫的耳光,这样的羞辱比死还难看。
萱萱高贵的自尊彻底崩溃了,她的泪水汹涌奔流而出。
“你……你竟然为了下贱的女人动手打我,干脆杀了我,为她们报仇算了。”
郭雪剑漠然地说:“我不会杀你的,更不会碰你的,反正我在你眼里好色成性,禽兽不如,外面照样是花花世界,从明天开始,我就去花天酒地,而你给我好好独守空房,谁要是碰了你,我照样杀了谁,嘿嘿。”
萱萱渐渐冷静下来,冷冷地说:“郭雪剑,我和你一刀两断,以后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郭雪剑也冷峻地说:“随你的便,你父王利用我的代价,就是让你来偿还。”
萱萱心骤然一紧,她想起昨夜,卫娘叮嘱她,不论郭雪剑怎么对待她,她都要坚守在桃源居,不要轻易任性赌气地离开桃源居,就算是帮你父王,也要忍气吞声的忍耐一阵子。
萱萱本来面向门口,要走的样子,突然转身回到床边,对着床头梳妆台上铜镜,用柔软的锦帕擦拭着红肿的脸颊。
“桃源居用千金聘礼,八抬大轿把我抬进来的,就被你一巴掌把我打回去,也太便宜你了。待明日,我禀告公公婆婆,自有人为我主持公道。”
郭雪剑不屑地说:“你有一颗恶毒的心,公道自在人心,谁理会你。”
萱萱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说我杀了人,谁看见了,那来的证据,你不想要我也罢了,何必诬蔑造谣。”
这回轮到郭雪剑理屈词穷,无言可驳。
这时,玉桃园外面传来凄厉的叫声,郭雪剑一惊,健步如飞地闯了出去。只见小桃花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郭雪剑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