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回过头来,惊怒地盯着万孤芳那充满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真想抽万孤芳一记耳光。但她一手被万孤芳掐住,另一只手抱着水木琉璃盒子,抽不出力气来回击对方的淫荡的脸。
“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万孤芳笑道:“郡主,何必如此。当初你寂寞难耐的时候,是谁给你解闷排忧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呢。那郭雪剑有什么好,他对你厌恶之情,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这个人,真个身心都时刻为你备用着,我这几天想你都想疯了,你知道吗?”
萱萱昨夜刚得到了郭雪剑的欢娱,心里早就认定了郭雪剑的这个人是她身体里唯一的男人。她万万没想到万孤芳贼心不改,得寸进尺,还放胆对她纠缠不休。
萱萱压制住内心怒气,平静地说:“你把我的手都快捏断了,还口口声声会对我说还真心真意,我怎么一点也没看不出来呢?”
看到萱萱松了口,万孤芳谄媚地笑道:“我以为你得到新欢,把我忘了……”
他刚松开手,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萱萱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万孤芳的脸面上。
“万孤芳,你以为你是谁?以后再纠缠我,小心我告诉父王,让你滚到甘州,做你的统领去。”
萱萱说完,不再理睬万孤芳,转身离去。
万孤芳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狠狠地地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萱萱刚回到桃源居,就见白福守在大门口,见她开口就说:“郡主,你可回来了,少爷他病倒了。”
萱萱关切地问:“少爷是什么病?病的厉害吗?”
白福说:“少爷,他就是浑身发热,已喝了姜汤,正在休息呢。”
萱萱又问:“少爷在那里休息?”
白福答道:“郡主,少爷他在玉桃园休息。夫人吩咐我,特意守在这里向你报信的。”
萱萱停住脚步,心中一喜。他终于肯回到玉桃园,看情形,昨夜的功夫没有白白浪费。
她转身微笑地对白福说:“福伯,你以后别再叫我什么郡主了,我都是桃源居的人了,你叫我少奶奶就行了。”
白福慌神道:“那怎么行呢?你是郡主,万尊之荣。叫你少奶奶那是大不敬啊。”
萱萱佯怒道:“你们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过来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以后就叫我少奶奶,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说完,也不理睬白福,径自向玉桃园而去。
虽然桃源居刚刚结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的丧事,但玉桃园的新房卧室依旧没有怎么改变过,一如新婚那样溢彩喜庆。
萱萱见郭雪剑盖着喜红的绸缎被子,正在酣睡。她摸了郭雪剑的额头,有一些发热,但并不发烫,心才稍稍安慰下来。
看着郭雪剑安静的表情,萱萱心情平静了很多。她想,如果能这样安静地过日子,那该多好啊。不知道郭雪剑一场梦醒后,会不会回心转意地对她好呢?哼,他喜欢的人,还是钟爱的人如今都不在了,他只要欲望上还有需求,他就没得选择,只有我才能满足他情欲。
想到这里,萱萱心里又无限悲凉起来。难道我和他的感情就是用床上那点关系维系的吗?可是我……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萱萱瞧着这个又爱又恨的郎君,顿时体会到什么是千愁万绪,肝肠寸断。
此时,她听见外间屋里有响动,她起身出来一看,原来是婆婆蝶玉夫人来了。蝶玉夫人把一个食盒放在客桌上,见萱萱从卧室出来,笑的问:“郡主,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爷他身体还好吗?”
萱萱心里一动,蝶玉夫人怎么张口关心起来父王,难道他对父王有意,而不是父王单单一厢情愿。
看到萱萱脸上闪过疑惑的神色,蝶玉夫人又忙说:“我听说,王爷身体一直都不好,郡主一大早又匆匆赶回王府,我以为王爷身体欠佳。”
萱萱心想,原来蝶玉夫人的心情跟我早上的心情一样,生怕父王回去的路上有什么意外,才如此地试探地询问。
萱萱说:“夫人,我父王没什么事。他叫我回去,就是问问桃源居的事,关心关心夫人有什么困难,我父王会尽力帮忙的。”
蝶玉夫人笑道:“多谢王爷的关心,有劳郡主从中奔波。”
萱萱回敬道:“夫人,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我怎么说现在也是桃源居的媳妇了,夫人叫我萱儿就行了,我叫夫人娘,这不是更像一家人吗?”
蝶玉夫人歉意地说:“这怎么敢当呢?在你新婚之夜,桃源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不幸之事。这些天来,你不离不弃地为剑儿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今儿,剑儿回来就浑身发热,我给他喂姜汤时,劝说他几句,他说了对不起你。唉,他以前对你种种的不是,你也别放在心上。”
萱萱一听,心软化了:“我怎么会呢?谁让我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夫人,你不让我叫你娘,那么我跟剑哥一样,叫你二娘。你也得叫我萱儿,你再不容许,我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