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孤芳干咳了一声,说道:“钦差大人,卑职已在王府备好酒宴,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移步到王府休息。”
谁知辇车里钦差大人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迎接本大人就带着一张嘴吗?这荒凉之地,太阳又这么毒辣,我现在渴的口干舌燥,怎么让我移步王府呢?”
万孤芳与风云二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心想,这钦差成心找茬。意欲何为?
正在这时,郭雪剑和萱萱驱马驾到,正好听到钦差大人挑衅的话语,郭雪剑听着就刺耳,怒气中生,正要发作,却别萱萱拉住了,向他暗示地摇摇头。
万孤芳心思还是比较机警,他马上从在左手的大拇指上脱下一枚羊脂玉扳指递上去,献媚地说:“大人,卑职一备下厚礼,等大人笑纳。这点小玩意先让大人玩着。
一个随扈接下扳指,送进辇车里。只听钦差大人啧啧说道:“这扳指光泽通透,毫无瑕疵,勉强可以带出手。但比起我在京城里那些珠玉,成色可就差远了。不过在西凉这蛮荒之地,也只好凑合地显摆显摆。”
这一番含讽带刺的话,让都会听了心里都不舒服,但又不能发作。看着万孤芳他们憋着那股憋屈的尴尬神情,钦差周围的八个随扈抿着嘴,也憋着一股劲,想笑不敢笑的姿态。
郭雪剑可憋不住心中燃烧起来的怒火,出口骂道:“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萱萱低声说:“剑哥,你……”下面就不知该说什么。
只有万孤芳幸灾乐祸地瞧着辇车里钦差大人如何发作?
谁知钦差大人依旧阴阳怪气地说:“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至少值几两银子,我把它卖了换几个小钱,散个穷人过日子,也不枉我做一任官造一方福。”
本来挺紧张的事,被钦差大人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尤其萱萱心里总算松口气,原来是个草包钦差。
万孤芳说:“大人的善心,日月明鉴,我们凉州城也会蓬荜生辉。”
钦差哈哈笑道:“驸马爷真会说话。我听说西凉是出骏马良驹的地方,没想到呀,也是出马屁精的地方。”
此话一出,那些随扈再也忍不住,都哈哈狂笑起来,没笑几声,就被辇车了的钦差干咳几声给制止住了,他们才发觉不该如此失态。
而万孤芳已被臊的满面涨红,恨不得眼前有个地缝钻进去。
郭雪剑和萱萱乍一听钦差叫万孤芳是驸马,都不禁愣了。郭雪剑不屑地哼了一声,萱萱质问:“什么,你是驸马?”
万孤芳本来被钦差损的无地自容,有看见萱萱鄙视着他,他只好辩解道:“是误会,都是误会。”
辇车了钦差惊讶道:“什么误会,难道你不是武状元,肃靖王的驸马吗?”
万孤芳慌神道:“大人,我没说我是,是你误会了。他才是。”
万孤芳转身指着郭雪剑,以此消除误会。
钦差说:“既然驸马的真身来了,为什么不来参拜本大人呢?”
萱萱赶忙拉拉郭雪剑的衣角,示意他过去。郭雪剑不情愿地上前抱拳微微躬身道:“在下参见钦差大人。”
钦差哼道:“不愧是武状元,王爷的驸马,这气势不同凡响。”
万孤芳和风云二老都是跪拜恭迎,而郭雪剑是躬身而拜,显然没有把这个钦差放在眼里。
但郭雪剑不亢不卑地说:“在下不是官场里的人,只能按江湖礼节,望钦差大人见谅。”
钦差大人大喝道:“好,我就喜欢你这江湖中的人,你这个朋友我认了。哎呀,说了这么多话,我的沫子都快被你们榨干了,赶快进城喝茶,解解渴。”
说着就自顾自己地指挥随扈冲向前去,不管郭雪剑和万孤芳他们表现各异的神态。
萱萱示意郭雪剑,一起跟了上去。悄声说:“朝廷怎么派这样的官员,说话阴阳怪气,不知道长相也是阴阳怪气?”
郭雪剑只是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万孤芳拦住马少峰问:“马老弟,你前往迎接钦差,他没问你什么吧?”
马少峰说:“钦差大人只是让我前面带路,什么都没说。”
云千里哼道:“京城来的官没什么本事,就喜欢摆臭架子。”
而风自清邪魅地说:“这个钦差刘大人透着一种古怪,看看他那些随扈,没有个官样。”
万孤芳冷笑道:“不就是狐假虎威,都是贪财的官,把他伺候舒服赶快打发走,免得节外生枝。”
马少峰不敢怠慢,冲到前面去,给钦差大人带路,刚钻过城门,钦差大人就叫嚷着:“停,停停。”
马少峰下马问道:“大人怎么了?”
钦差哼道:“你说怎么了?”
马少峰噎住了,向近处的郭雪剑望去,郭雪剑勒住马头,不予理睬。萱萱正要上前问个明白,被郭雪剑的眼神制止住,意思是说看他还耍什么花样。
万孤芳急匆匆跑过来,说:“怎么不走啊。”
钦差说:“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