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跑回王府,向王爷哭诉了一番。王爷见她哭够了,不咸不淡地说:“他不想要你了,你想怎样?”
萱萱一怔,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王爷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冷冷地说:“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毁了吧。”
萱萱一听,浑身不由地颤栗,呆呆望着父王,摇头说:“不,我……我离不开他,我真的很爱他。”
“可他不爱你,他只是让你痛苦,对你来说不公平。”
“可他……也对我好过,我也……在他身上甜蜜过。”
“那是他对你产生了内疚,你也别指望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爱。在这世界上没有爱,有的只是欲望和利益。你在和他纠缠下去,毁掉的不仅仅是你。”
“可是,父王……”萱萱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那天夜里,她看见了父王和蝶玉夫人在一起。但她悚然看见父王目光里没有一点温热,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她的心也暗沉下去。
萱萱凄然地说:“父王,你放心,我和你是一条心的。”
萱萱一夜无眠,瞧着她这多日不住的闺阁,感到无边的孤寂和凄凉。在桃源居那些日子,虽然事事不如意,但总是还有心劲与周围的人相处,而现在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天地之间在他世界了什么都不剩了,只有一种感觉,让她能够继续呼吸,那就是恨,恨她的一厢情愿,恨郭雪剑的无情无义,恨这世界她什么都能得到,就是得不到一个人的心,这对她来说是非常残酷的事。
萱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当她又醒来时,伺候她的丫鬟春泥,端着一盘子点心茶水进来了。
“郡主,你醒了。时候不早了,你一定饿了吧。”
萱萱淡淡的说:“都什么时候了?”
“午时已过了。”春泥回答到。
“哦”萱萱没想到自己沉睡了这么久。
在丫鬟春泥的帮助下,她仔细梳妆了一番。她不能为自己情殇而自残容貌。看着铜镜中自己娇丽明艳的容颜,却被无情的人辜负了。
“我真像她吗?”萱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春泥。
春泥从铜镜中看到郡主痴痴的眼神,弱弱地问:“郡主,你说的是谁呀?”
萱萱失神一笑:“我说的是我自己。”
她陡然明白,也许我像他那个什么三姨娘,他才无法接受我。既然如此,按我就不客气了,就让那三姨娘杀害你父亲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萱萱吃点点心,问春泥,王爷如何?
春泥说:“我听严总管说,钦差大人要来拜访王爷,王爷可能在御月宫。”
萱萱听了径自去御月宫。上了楼,见王爷身上盖着锦丝被躺在床上,有两个仆人站在旁边伺候着。
萱萱看着情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让仆人们下去,对王爷说:“父王,我来伺候你,保证让那狗钦差看不出什么破绽。”
王爷说:“不知道这钦差是什么心思,刚半天时间,就把两千两银子像沙子一样散发出去。这不是给凉州百姓明摆着说,是皇上对你们好,还是王爷对你们好?”
“竟然有这样的事?”萱萱惊讶道。
萱萱还想问个清楚,这是只听外面,严高说:“钦差大人,王爷卧病在榻,还麻烦你亲自来探视。”
“唉,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二哥,尊贵无比,此次千辛万苦来一趟凉州,不见上王爷一面,我回到朝中如何像皇上交差。”
说话之间,严高掀开珠帘,请钦差进来。钦差只带着那大汉随扈而来再无别人。那大汉随扈一进来就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王爷似乎挣扎着要起来行礼,钦差三步并作两步山前伸手按住王爷的胸口:“王爷身体要紧,何必要拘礼呢。”
王爷感觉到钦差手掌有一股温热隔着锦被和内衣直传达到他的体内,他悚然一惊,但也坦然受之,并没有用内力反制。
“大人到来,就等于皇上驾到,只怪我身体一直病着,不能出城亲自迎接大人,本王惭愧啊。”王爷有气无力的说。
钦差关切地说:“王爷当年为了国家,为了先帝,远赴西域,落下一身伤,病,皇上和朝廷大臣都知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转,皇上若是知道不知如心痛呢。”
说着,钦差关切的眼神竟然流出两行伤悲的泪来,弄得王爷和郡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钦差意识到了失态,忙用衣袖擦掉脸面上泪水:“哎呀,让王爷和郡主看笑话了。我这人啊心太软,见不得别人受穷,病着。”
郡主笑道:“大人真是菩萨心肠,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钦差也嘿嘿笑道:“郡主不也是孝心持重,昨日还在夫家,今日就在娘家伺候王爷,我也是由衷地佩服。”
王爷暗自警惕,这钦差刚刚还对自己关切有加,转眼就对萱萱嬉皮笑脸,在官场混久了,变脸比变天都快。
这时一个仆人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严高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