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喝道:“萱萱,你到底想干什么?”
萱萱冷笑道:“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你不是说你的母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吗?你父亲又被你三姨娘杀了,这是纸包不住火的事件,你们还想隐瞒多久。正好钦差大人再次,他也喜欢断案,那就让大人指点迷津。”
钦差呵呵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给别人家评判是非,有什么疑难杂病都统统说出来,我好给你们推断推断。”
蝶玉夫人脸色一沉,盯着萱萱说:“郡主,你已是白家的人,就要以白家为重。”
萱萱微仰着嘴角,挤出一丝冷意:“夫人,你认定我是白家的人,可偏偏有人不这么认定。我想替白家人出头,就的把有些事情弄清楚,我才能撑得起白家的脸面。”
夫人蝶玉斜睨了郭雪剑一眼,暗自叹口气:“灵儿,扶我回去休息,这里的是非,他们爱怎么就怎么。”
其实白灵,也很想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不情愿地说:“娘,我……”
钦差说:“夫人,你走了,这家务事我是万万断不清的。所以,事情还没搞清楚,谁也不想离开。”
话音刚落,钦差的随扈一字排开站在大厅外,那架势像是三堂会审。
万孤芳暗自得意,轻松自得的捧着茶杯,幸灾乐祸地看着好戏马上开场。
钦差清清嗓音:“郡主,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好让大家为你评判评判。”
萱萱心中纳罕,我有什么委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已说开了,其中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委屈。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些日子受得委屈憋在心里发了霉,那才叫委屈呢,何必委屈自己呢。
“我们家的老爷就是他的三姨娘杀的,在座的白家人谁不心知肚明,都怕家丑不可外,但是一个命案,怎能就此遮掩过去。就算我豁出去,也要真相大白。”
她说着,瞟了一眼郭雪剑。郭雪剑一副表情时而茫然,时而无所谓。其实他也想知道真相所在,就是没勇气去面对。所以萱萱挺身而出时,他没有阻拦的意识。
钦差问:“这三姨娘为什么要杀白老爷呢?”
萱萱迟疑一下:“因为……因为这三姨娘跟我相公有私情,被我家白老爷发现了,所以她下手杀了白老爷……”
“郡主,不要信口开河。”蝶玉夫人怒斥道。
萱萱冷笑道:“我都不怕丢人,夫人怕什么?郭雪剑,你敢诅咒发誓,有没有和三姨娘有私情?”
矛头直指郭雪剑,郭雪剑似乎没怎么犹豫,说:“我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谁都相信,我就是不相信。”萱萱咄咄逼人。
“你和你的丫鬟小桃红清白吗?你和飞鹰山庄大小姐万孤月清白吗?这些我都忍了,毕竟你是大富人家的公子,三妻四妾不足为怪,可你和你爹的妾室不清不白,我就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住口。”
郭雪剑霍地站了起来,怒目瞪视着萱萱,萱萱也毫无畏惧地瞪视着他,片刻大厅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的心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只有钦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郭雪剑和萱萱的身上转来转去,看看的谁的小宇宙将要爆发。
郭雪剑的一脸怒色突然转变成时断时续的冷笑,那笑声中阴沉中带有几分凄凉:“好啊,既然你不给我和我的家人留有情面,我何必给你王府留有情面。”
萱萱脸色一怔,喃喃地说:“我们王府又没什么丑闻,值得你留不留情面。”
郭雪剑哼道:“你是豁出去不要什么脸面,但我那王爷岳丈要不要脸面,就看你这舌头怎么转弯。”
萱萱迟疑着,暗想父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才有这样的底气。
万孤芳眼看萱萱要偃旗息鼓,他得要吹吹风:“郡主,你怕什么。他在讹诈你,哄骗你。王爷是一郡之主,做什么都不过分,还怕他说吗?郡主,你在忍气吞声下去,今日不鱼死网破,他日就死无葬身之地。”
萱萱见郭雪剑神情没有退怯之意,今日若是真的把事情都抖露个底朝天,势必与郭雪剑一刀两断,再无情意可续。
“如果,你肯留下来,与我安生过日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萱萱恳求的眼神逼视着郭雪剑,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但郭雪剑冷冷地说:“你在威逼我,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钦差冷眼冷鼻子地嘿嘿一笑:“看着架势要打起来了,不过本官在此,任何事动口,不许动手。谁要是动手,就是反朝廷,反皇上,是谋逆之罪。”
钦差这大帽子一口,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了。
万孤芳说:“我大哥押送的八千万两税赋不明不白的失踪,不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我斗不过你们白家,还有钦差大人为我做主。”
白灵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地说:“真是可笑,你家大哥押送的银两不知在那里弄丢了,居然赖在我们家的头上,简直无耻之极。”
万孤芳轻蔑地笑道:“无耻不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