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刘交心信口一拈,说是白老爷白宝山是诈死,令在座的众位都很震惊,郭雪剑震怒:“你胡说什么?”
萱萱惊异道:“是真的吗?”
白灵惊诧中有几分兴奋:“我爹还活着?”
万孤芳幸灾乐祸:“却是有点可疑?”
钦差喝口茶,压压心中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众位,先请坐。驸马爷也请稍安勿躁,这可不是本官胡说八道,是我推理出来的。”
郭雪剑不屑地冷笑道:“大人,你对我家的情况是不是了如指掌啊?”
钦差嘿嘿一笑:“不是我了如指掌,是你妹子了如指掌。”
郭雪剑感觉蹊跷,转头冲向白灵:“你给他都说些什么?”
白灵神色很是恐慌:“没……也没说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说实话吗?”郭雪剑口气很硬地逼问着手脚无措的白灵。
钦差干咳道:“驸马爷,你何必这么凶呢,看把你妹子没吓得没了人样。小姑娘有啥说啥,本官为你做主。”
白灵一跺脚:“说就说,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说出来我会憋死的。哥,你也别怨我,我也是不得已。”
郭雪剑想想,是啊,有些事还说出来比较解脱,憋在心底只能把他逼回天山,独自品尝孤独无尽的苦味。
郭雪剑收敛住他凶狠的神色:“想说就说吧,哥不怪你。”
白灵咬着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上午,钦差大人在城门口散发银两时,受了大人的嬉笑,我……”
说到这里,她狠狠地挖了一眼钦差,而钦差却笑眯眯地很享受地接受了他的白眼。
“我就跑回来了,越想越委屈,想到没有爹爹的疼爱,受到别人的欺负,也没人给我出头。在爹爹的灵位前,我哭诉了一番,又说了一些话,没想到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了。”
郭雪剑一听,冷笑道:“钦差大人,想不到你表面猥琐,心里也很龌龊,那么喜欢偷听。”
钦差不以为然地嘻嘻一笑:“此话差矣,本官不是有意偷听,可谓是无心之错啊。本官居住在桃源居,没承想白老爷刚刚过世,如此打扰,不是打扰了白老爷的在天之灵,所以我前往白老爷灵位前上柱香,总是没错吧。无意间听到白小姐在那诉说心事,明知非礼勿听,可我这耳朵就是不争气,偏偏听进去了,而我这心更不争气,又愿意窥探别人的私情,所以就好奇地都入耳听心了。”
萱萱笑道:“不管有心无心,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不知白灵说的什么话,能让钦差大人如此入耳听心?”
钦差笑了笑:“这还要白小姐亲口说出来,不然有人误会我信口雌黄,捕风捉影。”
白灵看了郭雪剑一眼,郭雪剑神色漠然,于是她继续说:“我……我在爹爹灵位前说,请他一定原谅大哥,大哥和三姨娘之间的秘密,爹爹地下有知,也请原谅。哥你也原谅我,上次你和三姨娘的对话,我跟着你过去,在假山后面偷听了。”
钦差嘿嘿一笑:“每个人都好奇心,喜欢偷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郭雪剑冷然地说:“你都给他全说了。”
白灵为难的说:“嗯。当时钦差大人从我背后一下冒了出来,嘲笑地说,外面传说白老爷的死,是因为他儿子和他姨娘有私情,是被活活气死的,传言不虚啊。我当时气愤地反击,我哥和三姨娘之间是清白的,外面的蜚语流言不可信。钦差大人,他……他说外面的传言不可信,那你的话最可信,说说我听听。当时,我就不想说,可他又说,那么外面的传言很可信了。我被他激将法一激将,我就说了,你怀疑三姨娘的身份,才跟她纠缠不清。”
万孤芳知道白家兄妹对他有敌意,他心中有什么疑问,也不敢随便追问,生怕白家兄妹再不往下说个源头,那可得不偿失。他向萱萱递给眼色,萱萱知道他的心意,就随口一说:“三姨娘的身份可疑?这倒是奇怪,白老爷和三姨娘定亲都三年了。虽然三年内没过门,但每年白老爷每年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去洛阳看望三姨娘三四回,却没发觉三姨娘的身份可疑,倒是你哥一回来,就发觉三姨娘的身份可疑,他和三姨娘之间的关系的确可疑啊?”
萱萱含沙射影的剖析,惹出了钦差和万孤芳的幸灾乐祸的嗤笑。
白灵望着郭雪剑说:“哥,上次你和三姨娘对话,说什么你和她在桃花谷相遇,怎么又嫁给爹爹做妾室;又说她给你一块血色玉石,说她是血石门的人;你又说大娘的死跟她又关系,她却说,既然你都知道了,干脆杀了她,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萱萱冷笑道:“所以,你哥舍不得杀了她,她就杀了你爹,真是因果报应。”
“桃花谷?血石门?这些新鲜热乎的很,钦差大人,你可否听说过。”万孤芳漫不经心地一问。
钦差若有所思地说:“桃花谷?这个我没听说过;血石门?有所耳闻,那可是很久远的事了,能不能跟白老爷的死扯上关系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