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灵嚷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大哥别相信他,爹爹是我们的亲生的父亲,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呢,是他在挑拨你和爹爹的关系。”
郭雪剑一直死定着钦差,冷笑道:“你越是掩饰,你越可疑。我相信你说我爹就是我的仇人,但我不相信你的身份。”
说着,郭雪剑噌地抽出碧寒剑,闪电般地刺向钦差。钦差大人大惊失色,慌乱地摆着手臂:“别,别动怒呀,有话好好说,我可是朝廷派来的一品大员。”
钦差嘴里说着话,脚步并没闲着。郭雪剑的剑光一闪,钦差的脚步几刺溜滑到了万孤芳的背后,看似是慌乱无章,但也是险中保命,险象环生。
其实郭雪剑这一剑并不想要钦差的命,但练武之人的本能,能在他的剑影下逃脱的,不是泛泛之辈:“钦差大人,我没想要你的命,但你的脚步也实在太快了,在看我一剑。”
钦差大人见郭雪剑又刺来,他用力把万孤芳往前一推,大呼小叫:“万统领救命,有人要杀朝廷命官呀。“
万统领只得把刀相助,铮地挡开了郭雪剑的碧寒剑:“郭雪剑,你敢谋杀朝廷命官,想杀人灭口吗?”
郭雪剑冷冷地说:“他明明是冒牌钦差,你还如此护着他,愚蠢可笑之极。”
万孤芳哼道:“钦差大人揭发你家的丑事,你爹没死,暗中还劫走了我大哥给朝廷押送的八千万两赋税,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们,灭了我们的口舌。”
万孤芳此言一出,暗示郭雪剑要痛下杀手,甚至连萱萱都不会放过,彻底把萱萱推向郭雪剑的对立面。
郭雪剑扫视了他们三个人的一遍,眼中露出凶狠的神色,萱萱的眼光撞在他的眼神中,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惧意,身在这黑暗阴森的墓室中,死亡的气息也许就扑面而来。
萱萱不由地退后一步,颤声道:“你……你真的要出手杀人吗?”
郭雪剑似乎豁出去了:“是又怎样,难道你们不该死吗?你杀了小桃红和孤月,我容你这么久,已经对得起你了。”
“我……”萱萱想辩解,但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反正她俩在我眼中就是该死之人,她们怎么死和我本想杀她俩也没什么分别。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真心想娶我。你敷衍地把我娶过门,就是报复我,羞辱我,让我没脸活人。今天终于把话说开了,以前什么情义都不存在了,出手的时候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郭雪剑的绝情,萱萱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对男人付出的第一次感情就这样被郭雪剑无情的谋杀了,她心头只有恨。
万孤芳哼道:“想不到你这样无耻,让郡主受如此大的委屈;你和你爹合谋又算计我们飞鹰山庄,这些帐我们今天一并算了。”
钦差大人眼珠在骨碌碌地乱转,眼看这个阵势就要打起来了,干笑道:“你们的恩怨情仇,自己解决啊。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躲远的好,我……先告辞。你们……慢慢解决,我就不扰乱你们的心思了。”
说着,转身就想往墓室外溜。突然,一个身影嗖地从他头顶窜过,一股寒气直逼自己的咽喉,钦差大人迈开的步子又急速地缩了回去。
郭雪剑手持碧寒剑,已挡住了他的去路:“钦差大人,你好快的动作,还说手无缚鸡之力,你这逃命的本事不小啊。你把大家的仇恨挑拨起来,也露了你的尾巴,休想一走了之。”
钦差大人恐慌地叫道:“万统领,赶快救命啊,他……他真的要杀人灭口。”
万孤芳明知打不过郭雪剑,但此时钦差大人在求救,他也顾不得多少,挥刀向郭雪剑劈去。郭雪剑看都不看他一眼,侧身一闪,手腕抖动,碧寒剑想流星一样划过万孤芳的肩头,直刺向钦差。
钦差手忙脚乱地在墓室中东躲西藏,看似杂乱无章地逃命,但总能躲开郭雪剑的致命一剑。
萱萱在一旁冷眼旁观,渐渐看出钦差逃命的步伐有些蹊跷,脚步落地无声,起步快如疾风,身子摇摇晃晃,但总能藏在万孤芳的背后,如影随形,郭雪剑一时奈何不了。
白灵急着团团乱转:“哥,别打了,爹爹不见了,我们应该去找。”
“住手!”
一个脆生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墓室中,众人回头一看,是蝶玉夫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墓室口处。
蝶玉夫人像是笼罩着美丽的光环,闪亮的目光中不失威严地扫视着各位,每个人碰见她目光,都会有一种被软化的感觉。郭雪剑对自己亲生父亲怎么怨恨,就是怨恨不起来这个二娘,他亲生的姨。
白灵跑到蝶玉夫人身边,哭泣的说:“娘,爹爹的尸首不见了。”
蝶玉夫人神色微微一变,快步走到棺材跟前,往里张望,棺内除了陪丧品外,白宝山的尸首果然不翼而飞。
蝶玉夫人怔怔流下泪来:“老爷,你活的时候享尽看清福,死了却不得安生,这如何是好。”
万孤芳冷笑道:“白老爷诈死,夫人有何必假惺惺呢?”
蝶玉夫人抬起头来,盯着钦差,眼中的泪水渐渐隐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