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已被吓得欲哭无泪,她手上也没兵器应付,见狼群一步一步逼近,她感到自己被狼吃了倒是没什么,可怜小红马被狼吃了,那如何是好。
她抚摸着小红马,说到:“小红马,小红马你长得四条腿跑的最快,你赶快逃命吧,别管我了,都是我害得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饿狼恶狠狠地纵身一跃,扑面而来。
白灵本能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惊吓地都叫不出声来。突然,一道火光从她眼前掉落,作势扑向她的一只狼,被那火光吓得惊跳起来。接着有人奔跑过来,捡起那燃烧的火把,扬手一照,四周的野狼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白灵从地上爬起来,揪住那人的衣袖,颤抖地说:“狼,我怕……”
“别怕,狼怕火,你要走也得拿个火把呀。”
白灵睁大她那饱含泪水的大眼睛,盯着张三麻子:“你……原来是你,你没死啊。”
张三麻子没好气地说:“在这荒山野谷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还能有谁?不过托你的福,没被你砸死。若是真被你砸死了,这群狼就会吃了你,也给我报了仇。”
说完,张三麻子似乎觉得可笑,嘻嘻地笑了起来。
白灵可没有那心情跟他一起乐呵,发愁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回去了,等天亮你该干嘛干嘛去。”
张三麻子纵身跃上小红马的马背,伸手来拉白灵。白灵也没犹豫,伸手被张三麻子拉到他的胸前。张三麻子一手挥舞着火把,一手提携着马缰绳,驱使小红马往前走。此刻,白灵靠在张三麻子的胸膛上,不似先前那样感到厌恶,惊慌;由心生出一种安全,温暖。再加上她受到狼群的惊吓,疲劳的在张三麻子的怀中睡着了。
当白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带着寒意的晨风吹在她脸庞,她感觉很凉爽和惬意。她又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长衫,身下是干燥的草皮。白灵心里嘀咕,这个匪贼还很会关心人。
白灵环顾四周,除了身边还有一堆燃烧的篝火,小红马在不远处啃着带着露水的嫩草,就是空旷的山谷,那个张三麻子不知哪里去了?
白灵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虽然已是大白天,但昨夜遇见那一群凶恶的狼,够她心有余悸。可那张三麻子什么时候走的,也没给她大声招呼,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息了,更是让她失望。
白灵不由地向前走了几步,喊道:“喂……”
空旷寂寞的山谷除了飘荡着她的回声,再没有让她能听见令人振奋的声音。白灵骑上小红马,四目举望,不知该去那里?想回家,不知道路在那里?只好由着小红马信马由缰地往前走。
白灵此时,细细想着那匪贼张三麻子情景,历历在目。他冒充钦差,居心不良的敛财,却又发散给贫民,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劫富济贫的大侠;可他又居心不良地揭发了我爹爹的诈死,打伤了我大哥,到底为什么?听大哥说他曾潜入桃源居,窃取了王爷送给爹爹的那块月神灵牌,哎呦,不好,就是上次,我在牡丹池洗浴,被他抓过一回,当时我可什么都没穿,就披着一件浴衣。
白灵思维也信马由缰地想到这里,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突然发烫,她双手搓了搓脸庞,心跳不止。白灵狠狠掐了一下的自己的胳膊,骂自己,我老是想他干嘛,他三番几次地羞辱我,下次再见面,我就杀了他。
白灵起了要杀张三麻子的念头,又想到昨天晚上怎么那一块石头怎么没砸死他,哎呀,不好,若是那一石头砸死他,昨夜我就会被那群狼吃了,他以怨报德,也不算是个特别坏的人,我再跟他见面,把他杀了,那不是恩将仇报。
白灵被自己的心里活动左右为难,到底找不找张三麻子?他抬头一看,小红马带着他已经出了这个山谷,眼前是一条流淌的小河,河滩上留着不少牲畜的蹄印和牲畜的粪便,白灵想,原来这里有人放牧,找个牧人打听一下回家的路怎么走,说不定还能打听张三麻子在那里?哎呀,我怎么又想他干嘛?不对,他既然知道爹爹没死,肯定也知道爹爹在那里?我找见他,是为了让他告诉我爹爹的下落。难道这就是我想他的理由吗?
白灵被自己这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说服了,驱马沿着小河流循迹而去。河流的两边都是山坡,偶尔也有凸起的悬崖峭壁,铺满了绿色连绵的芳草,这个山谷越走宽广,显然是一处天然牧场。
白灵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挂在中天,感觉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她发现前面有炊烟冒起,那里有人。
白灵加快了小红马的脚步,进入一片树林,树林环绕着一片好大的湖,那湖水清澈地倒影着白灵娇美的脸庞。白灵感叹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地方,景色诱人。
白灵再走一程,看见湖边有个小木屋,小木屋旁边还有一个蒙古包。原来是蒙古人在这里放牧。
白灵刚从小红马身上跳下来,就见一个穿着蒙古袍的小姑娘从小木屋里出来,她手上提着一个瓦罐,从湖里打了一瓦罐水,搭在火架上烧水。她一回头看见了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