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汗痛定思痛,决定趁此时,重返龙门客栈,暗中窥探一番,必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再说自己刚从那里落荒而逃,他们疏于防范,更容易得手。
他下定决心后,把行囊挂在一匹马鞍子上,他骑着另一匹返回龙门客栈。到龙门客栈不远处,他下了马,让马卧下,免得被对方看见。他独自施展轻功,窜进了客栈。客栈的客房里的等都熄灭了,四周静悄悄地,只偶尔听见客房里的客人的鼾声和打呼噜声,再无其他动静。
那慕汗心里奇怪,刚才那番打斗,居然很快就这样平静下来,着龙门客栈看情形不是寻常的地方。他潜回刚才打斗的那个客房,里面除了打烂的一张桌子再没人动过。他有敲敲壁柜,床板,都没有什么空空响声。除了那烂桌子下有机关,其他地方的关窍很真是不好找。
这时,听见有人噔噔上楼来,辨别那声响冲着这个房间。那慕汗快速藏在柜子的拐角处,手握一把蒙古短刀,静观其变。
进来的是两个人,他们窸窸窣窣地搬弄着桌椅。其中一个还嘟囔着,“真是骚劲十足的狐狸精,见了男人就上。今日总算是到大霉了,被人家摔得鼻青脸肿,看她还有脸出来见人。”
另一个说:“黑子少说几句,让老板娘听见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呸,做了还不让人说。放下我们哥俩现成的不用,非得勾搭陌生人,也不嫌命短。喂,骆驼,我看你总是对老板娘惟命是从,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啊,嘿嘿。”那黑子说到高兴处,情不自禁地乐了。
那骆驼悄声呵斥道:“别胡说八道,让鬼叔叔知道了,他非阉割了我。再说老板娘那会喜欢我们这样皮糙肉厚,她喜欢的是那种白白肥肥的,她还说吸了那样人的精气,就会容颜不老。”
“我呸,今天来的那汉子,跟你一样都是鞑子,满脸胡渣,也不肥壮白嫩,她也像苍蝇似的黏上去,恶心不恶心。我知道,她最想睡的人就是那甘凉大富豪白宝山,那人家肥肥白白的,容光焕发又风流倜傥,可惜人家来了几次,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就喝了一口茶,去千佛洞过夜,白白浪费了她一番殷勤。”
“别说了,老板娘这样做自有他苦衷。”
黑子摇摇头:“什么苦衷,不就是鬼叔三年前被人废了,她就熬不住了,开始还偷偷摸摸,如今就明目张胆。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干凉着我俩肝火没处出,还得趁采购的时候跑到城里的窑子痛快一次。上次我给她建议,买几个窑姐来这里接客,免了我俩的辛苦,也能为客栈挽留客人一些时间,那不赚的更多。岂止她不同意就算了,还痛骂了我一顿,好像我们开的不是黑店一样。”
那慕汗听他们尽说些老板娘风月之事,感到不胜其烦。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牧仁的消息,但黑子和骆驼拾掇完房间,打着哈欠就走了。黑子边走边说:“下次再碰到老板娘的床事,我得听听,那感觉也很爽啊。”
“得了,她这次吃了苦头,下次可就是熟客了。熟客在她自己的窝里,你能听得见。既使你听见了,也不怕你的怂被她的浪声引出来,白白浪费你的精血,等到你去找你妹子时,不起劲看你怎么办?嘿嘿,哈哈。”骆驼揶揄地笑了。
那慕汗偷偷跟在他们俩的后面,见他们进了楼下的一个房间后,他也就跟了过去,侧耳一听,他俩都躺下来鼾声大起。那慕汗心想,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必定是个黑店,看外观尽是土坯茅草搭建的,内部实则机关重重,得抓一个人问清了路,才能打探到牧仁他们的消息。
那慕汗心里的办法琢磨了一遍,就敲了几声房门,用蒙古语喊话:“店家,我口渴,能弄点水喝吗?”
只听房间里,黑子蹬了骆驼一脚:“骆驼,听见了没有,是个鞑子,你去招呼一下。他妈的,大半夜的三番五次地折腾,还让人活不活?”
骆驼也嘟囔着:“大凉的天喝什么水,也不怕被尿憋死。”
骆驼口中抱怨,还是起身打开门,看了一眼那慕汗说句,跟我来。
也许白天骆驼没有真切地与那慕汗碰过面,因此他也没有疑心,就带着那慕汗向厨房而去,刚进厨房,那慕汗出手如电,点向骆驼的穴道,骆驼哼都没哼一声,就被点倒在地。那慕汗从房间里找出绳索来,反绑住骆驼,又顺手拿一块臭抹布塞进骆驼的口里。那慕汗已经很久没用点穴手法,他能点倒骆驼,对自己的武功又自信起来,但还是不放心骆驼能坚持多久能把穴道冲开,只好再上一道绳索,塞上一块抹布,以防后患。
收拾完骆驼,那慕汗返回了黑子的房间,只见黑子砸嘴巴,抖动着眉毛,鼻孔热血喷涌,脸面春色荡漾,身体还不停地扭动着,裆部顶起了小帐篷,一定做着鱼水之欢的美梦。
那慕汗看着他那睡相的贱样,用手啪啪他的脸颊,他用手挡开了那慕汗的手,嘴里还嘟囔着:“别烦我,我还忙着呢。”
那慕汗干脆楸住他的耳朵:“快快醒醒,出事了。”
“出事了,你不是人吗?你不会料理吗?烦死人了。”
黑子睁开眼睛,见着一把明晃晃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