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对权力和财富总是舍命追随,
是亲人还是外人其实无所谓。
鲁国的三桓就是国君的宗亲族类,
他们掌握着远胜国君的富贵,
鲁定公想遏制三桓的为所欲为,
便需要选贤才放眼于国内,
伟大的孔夫子当时四十二岁,
他终于等到了治国安民的机会,
孔丘被任命为司寇走上仕途正轨,
司寇的职责是掌管刑狱法规,
鲁定公期待依靠孔丘的能力和智慧,
能有效制约三桓与自己作对,
最好还能振作鲁国国威,
一面被近邻齐国欺负到无路可退。
这些年齐景公有了晏婴的辅佐相陪,
齐国已经逐渐露出了昔日霸主的光辉,
可惜人的生命总要枯萎,
贤能的晏子必然要鞠躬尽瘁,
当齐景公得知晏婴病危,
急得他好像看到了世界的崩溃,
去晏婴家里探望的路上一直在紧催,
嫌马车不快竟然下车奔跑如飞,
紧跑慢跑也顾不上擦干泪水,
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是一国之魁,
或许是自己跑得实在太累,
又或许他意识到自己跑不过马腿,
才重新上车继续流泪,
可见失去了晏子对自己的守卫,
这位齐国国君真是痛彻心扉。
由此能看到国君对贤臣的依赖,
鲁定公对孔丘更是万分期待,
孔子也想利用这个平台,
一展自己平生的抱负和风采,
对三桓做出有效的制裁,
以免国君的尊严一衰再衰,
三桓当然不能容忍利益被损坏,
但他们也敬重孔子之才,
尽管孔丘成了他们弄权道路的阻碍,
但并没有过分对孔子施以迫害,
只是对孔丘的政令不理不睬,
依旧我行我素自由自在。
问题是他们可以对国君为非作歹,
他们的家臣也对他们不敬不爱,
这都是权利和财富在作怪,
因此三桓手下的家臣辅宰,
有些人便想抢夺三桓的家财,
三桓苦心建立的城塞,
本来是为了保护自己府宅,
然而有些家臣心怀鬼胎,
把三都变成了他们自保的关隘,
气得三桓又着急又无奈,
终于开始担心自己会风光不再,
这时孔子看到了机会到来,
利用着彼此对反叛家臣的同仇敌忾,
趁势提议将三桓的“都城”堕拆。
这样既能将鲁定公的困局打开,
又能帮三桓扭转不利的事态,
这本应该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不料三桓中有人认为这个计划实在不该,
看出了这正中鲁定公的下怀,
三都一毁对自己是更大的祸灾,
这等于让三桓钻进了国君的“口袋”,
以后难免被国君继续“讨债”,
越来越多的实惠将被更改,
所以只能依靠三桓一致对“外”,
叛臣或国君都是自己的盘中小菜,
因此堕三都的计划最终失败,
这证明孔子在当时虽有圣贤的招牌,
却赢不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孔子在鲁国的地位愈发不保,
最终只能选择离开祖国的怀抱,
周游列国寻找新的依靠,
然而诸侯只考虑孔子的名声很高,
虽然对他处处加以关照,
但却没人理睬孔子治国理论那一套,
这位圣贤只能四海飘摇,
而诸侯内部也会继续无休止内耗。
别看鲁国三桓的如此喧嚣,
他们比起晋国六卿就是小打小闹——
范氏和中行氏的关系可谓似漆如胶,
结亲的两家胜过独立的智韩魏赵,
因此也毫不在意这四家同僚,
后来为了一次不大的利益争吵,
两家联兵对赵氏攻讨,
紧接着为了证明所谓的公道,
智韩魏又以此为借口对他们征剿,
最终范氏和中行氏兵败出逃,
他们的土地全部被剩下的四家瓜分掉,
四大家族索性将中军编制撤销,
六卿变成四卿乐得专权逍遥,
可叹鲁晋两君主“定”这个谥号,
得到安定只是徒有其表,
手中的大权